回到王府的两人,又开始各自忙碌。
接下来的几日,厉修寒早出晚归,特别忙,时常回来的时候,连衣服都顾不得脱,便躺在一侧的榻上睡着了。
秦清醒来时,厉修寒早已出门。
终于,这一日,厉修寒早早回来,乐呵呵的挑帘子进来。
“这是怎么啦,这么高兴?”秦清接过厉修寒脱下的外衣,递给秋莲。
厉修寒笑道:“今日接了个案子。”
秦清道:“接了个案子也能高兴成这样,你是怕自己不忙。”
他阴恻恻的道:“这个案子来的好。”
“哦?”秦清把一粒葡萄塞到他口中。
“今日庭玉府有人告状,还是联名状,告庭玉府知府吴文淼向百姓征收保护费,每户百姓征收一百文。”
“居然还有这样的贪官,简直无法无天。”
厉修寒点头,贼兮兮的凑上前:“你猜,这个吴文淼和谁有关系?”
秦清挑眉:“大皇子?”
“不错,就是大哥。”厉修寒解释道:“这个吴文淼是大皇子母妃的亲弟弟,也就是大哥的亲舅舅。”
“两年前,大哥去庭玉府赈灾,恰好有匪患横行,便顺便剿匪,当时父皇还夸他仁义。
谁能想到,当时大哥为了剿匪,居然向百姓征收剿匪钱。吴文淼也是个贪的,待大哥回京后,随便找了个由头继续征收费用。”
“今年秋试,庭玉府的秀才们连上京赶考的钱都没有,一气之下便写了联名书,冒死递到京兆府衙门。”
秦清听了来了兴趣:“这么说,吴文淼收上来的钱,都孝敬大皇子了?”
厉修寒点头:“我让林海调查,这个吴文淼没半年送一批银子入京,明面上入了吴家,其实转手进了明王府。”
秦清挑眉,饶了这么大圈子,证据都进了吴家,等于没有证据。
厉修寒似能看穿秦清的心思,笑道:“吴家那摊子事,自有人管,不过大哥剿匪收费这事,可是人赃俱获。”
这是要运作好了,便可以砍断大皇子的钱袋子。
秦清伸了伸懒腰,扶着厉修寒起身,两人在院子里溜达:“你这几日也算没有白熬。”
厉修寒安顿好秦清,转身带着林海进了书房。
“王爷,事都办妥了。证据调查的很清楚,只等着您明日开堂审理。”
厉修寒兴奋的拍了拍林海的肩膀:“好,这是办的不错,赏。”
林海一个趔趄
,低声问道:“王爷,您还有私房钱?”
额……
林海提醒道:“王爷,您所有的钱都在王妃那,您拿什么赏我?”
厉修寒大笔一挥,扔给对方:“先欠着。”
“得,属下还是第一次见到,赏银还有欠的。”
厉修寒眯着眼睛道:“待明日升堂,本王定要砍断大皇子的钱袋子。”
庭玉府秀才入京告状的事,很来传到宫里,翌日早朝,便有人上书,皇上听后雷霆震怒。命厉修寒严查,一旦证据确凿,庭玉府牵扯的所有官员,一律罢免,在论罪。
站在朝堂上的明王,一脸的惨白。
退朝后,他追上厉修寒。
“九弟,等一下。”
厉修寒顿足,回头看向明王:“大哥,有事?”
明王含笑的拦住厉修寒的肩膀:“没事,就是觉得咱们兄弟好久没聚聚了,不如今日大哥做东,你到我府上,咱们兄弟好好喝两杯。”
厉修寒不着痕迹的避开,道:“大哥,改天吧,你刚才也听到,我最近公务繁忙,没时间喝酒。”
明王摆手,满不在乎道:“不就是你个穷酸秀才,吃饱了撑了,无事生非,你还真当回事,按我说,就应该把那
几个人抓起来,痛打一顿,赶回原籍,他们便老实了。”
厉修寒似笑非笑道:“大哥,这事我还没调查,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无事生非?”
“本王到庭玉府剿匪,根本没有收什么劳什子剿匪费,此事跟去的官员都可作证。”明王道。
厉修寒讥讽道:“有没有收取费用,调查便知,大哥何必着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明王拦住厉修寒,阴恻恻地道:“老九,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哥只是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我不喝酒,你还是留在自己喝吧。”厉修寒眸中带冰,直视对方。
明王沉着脸:“我们几位亲王,谁背地里没点阴损事?老九你揪着此事不放,势必有一日,也会轮到你,何必呢,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何乐而不为。”
“大哥这话差已,弱者才抱团,猛兽向来独来独往。告辞。”厉修寒大步离去。
明王气的咬牙切齿,老九这是铁了心和他作对。
他气呼呼的回到王妃,在书房走来走去,最后抬脚进了明王妃的院子。
他心里厌烦,可缺还是不得不去。
明王妃悠闲的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听到丫鬟禀
报,并未起身。
“病可好些了?”明王进门,便问道。
明王妃缓缓张开眼睛,脸色略显苍白,扶着倚翠起身:“好多了,王爷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