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敬身为永昌伯府的公子,自认不怕,就算是被人得到也可翻脸不认,原因无他,谁不知道他的性子。
不过现在他可没兴趣,他摸了摸袖笼中的银票,这可是从他媳妇那偷来的,一会下了班,去墨阁玩两把,听说最近有了新玩意,他因钱的事,没敢好意思去。
接近晌午的时候,林文敬找了个由头换下羽林军的衣服,从宫门的角门离开,直奔墨阁。
“三爷您来了。”小二恭敬的笑了笑:“三爷今天想玩什么?”
“听说你们东家新出了叶子牌的玩法,可有此事?”林文敬端着三爷的架子问道。
“爷听说的没错,这几日叶子牌最火。”小二并没有因为对方是永昌伯府的三爷而有一丝的惶恐。
“还不快带我去?”林文敬有些急不可耐,他可是墨阁的‘元老’有了新玩意他怎么能落下。
小二笑着拦住林文敬:“三爷,您不如先去二楼看看纪掌柜,他已经等你多日。”
提到纪掌柜,林文敬紧绷的脸上,出现裂缝,干笑两声,点点头:“是,是,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前面带路。”
纪掌柜如今正在交接,秦清动过来的人,不管
是气度还是脑子都出奇的好,一点就通。
“这都是借据,你看一下。”纪掌柜把墨阁的借据递到新来的邱掌柜手掌,自己坐在一旁喝茶。
“纪掌柜。”林文敬嘴角挂着勉强的笑,从门缝里挤进来,见屋内有人,脊背挺了挺:“纪掌柜这是?”
纪掌柜抬眼介绍道:“我要出趟远门,日后墨阁便交给邱掌柜打理。”
林文敬一听急啦,忙拉住纪掌柜的衣角,却被纪掌柜甩开,也顾不得脸面坐在纪掌柜身边,开口道:“纪掌柜,你走了,那我的事怎么办,还有,我,我的借据?”
当初墨阁刚开业,怕没人来玩,纪掌柜托她拉些朋友来,每拉一位纹银二百两,为这事他没少费心思,前前后后,拉来了不少人,自然纪掌柜也是守信誉的,面了他两千两的借据。
林文敬现在欠墨阁一万两,刨去他袖笼中的八千里,还差两百两。他还想着这两人看谁家公子没来过,拉过来,补上那二百两,可纪掌柜一走,他们只见的协定岂不是作废。
纪掌柜听了林文敬的话,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你放心,三爷的事,对纪某来说,很重要,
我已经交代给邱掌柜,咱们的协议已然有效。”
听到协议有效,林文敬缓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那就好,那就好。”说着从怀里掏出银票,犹豫了一下,抽出一张,递给纪掌柜:“这是七千五百两。”
邱掌柜得了纪掌柜的颜色,上前接过,当着众人的面清点清楚,转身从借据中抽取单子:“这是三爷的借据,您确定一下。”
林文敬笑着看了一眼,笑着当场撕了:“没错。”想着下面的叶子牌,他有些坐不住:“那个两位掌柜继续忙,我就不打扰了。”
小二笑着挑来帘子,林文敬大步下了二楼,刚到桌上,便看到秦正廉立在旁边,一拍他的肩膀道:“怎么我下手玩两把?”
秦正廉尴尬的搓了搓手:“都输光了,那还有钱。”
林文清鄙视的哼了一声:“你啊,就是太老实。”
秦正廉一听,皱眉:“这和老实不老实有什么关系?”
林文敬得意的把手中的银票子,在秦正廉眼前晃了晃,整整五百两。
“你哪里的这么多钱?”秦正廉诧异的看着他。
林文敬欠墨阁的银子,他向小二打听过,足足有一万了,
永昌伯府可不是流油的人家,特别是三房,早就被林文敬祸祸的查不到了。他怎么可能还有银子。
“我偷偷的把我媳妇的首饰当了。”林文敬眼睛带着得意:“那婆娘刚开始不给,我气不过便趁她出门的时候,把她的首饰偷出来,没想到娘们儿们的首饰这么值钱,足足有一万了。”
“左右都是当年我买给她的,我收回来又怎么啦。”林文敬说的阵阵有词,脸上没有半分的内疚。
“行啦,你在旁边瞧着,若是赢了今日请你吃酒。”林文敬搓了搓手,没细看秦正廉的脸色。
一直到月上三竿,林文敬才收手,看着手中的一千两,眼睛眯成一道线:“走,吃酒去。”
秦正廉回到西跨院的时候,有些醉意,扶着长随惊进了两位姨娘的屋子。
明月彩霞忙扶着秦正廉洗漱,又喝了醒酒汤,倚在明月腿上,享受着美人恩。
“老爷今日为何吃酒,可是有高兴的事?”明月揉着对方的额头,柔声问道。
彩霞剥着葡萄,塞到秦正廉嘴里。
“永昌伯府的三爷今日赢了银子,请我吃酒。”秦正廉闭着眼睛道。
彩霞等姐姐的颜色,嗔道:“
爷自己吃酒,都不带我们,今日我还瞧见郑姨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喝茶,也不知是哪位夫人,头上的首饰好看的很,一敲就是簪枝阁的新品。”
明月没好气的点了点她:“没出息,郑氏不过是买个了首饰,你就嫉妒啦。”
见秦正廉没睁眼,彩霞略带委屈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