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某人一脸无奈的撒娇。
秦清沉着脸:“少来这一套,没用。”倏然一个念头窜进脑子里,她挑眉,饶有兴趣的看向厉修寒:“难道你对苏月有兴趣。”
“没有,我发誓。”求生欲满满的某男,跪在床上,挺直腰背发誓。
“真的?”
“千真万确。”厉修寒眼神笃定,不敢有一丝犹豫。
秦清凝视对方几秒后,轻哼一声别过头。厉修寒暗暗松了口气,好险。他侧目看向秦清,耍赖的抱住对方:“卿卿,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
秦清白了他一眼,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嘴。
“出去。”她用下班点了点床上的锦衾:“你今晚睡塌上。”
“你不信我?”
“这与信不信没关系。要不然你去书房睡,自己选。”秦清别过脸不去看他。
厉修寒不死心的继续纠缠:“我还伤着,外面冷。”
秦清利索的抱起被子,抬脚就要下床:“你不走,我走。”
“卿卿,被这样。”厉修寒很无奈,他堂堂王爷,更是暗域门的门主,怎么被媳妇压的死死的,传出去被人笑话死。
“去书房睡。”
厉修寒认命的抱
起被子,耷拉着脑袋,往外走,行至二道门,又屁颠的跑回来,不由分说的在秦清脸上亲了口,才满意的离开。
秦清又羞又气,没羞没臊。
她是真的累了,身子往后一躺,瘫在松软的床上。肩膀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也该进宫给太后请安了。
皇太后和思凌长公主去柏林寺烧香,在上山呆了两日才回宫。皇上为了不让太后担心,只说厉修寒肩膀中了一箭,现在已大好。
皇太后不好太过偏颇,在引起别人的嫉妒,反而给闲王府招来非议,让人传话,让秦清进宫。
秦清心里把皇上骂了个遍,你儿子受伤,难道我没有嘛,你要当孝子,偏拉她下水,没人性。
磨磨唧唧过了两日,秦清才把进宫提上日程。
厉修寒伤已无大碍,入宫如实禀告,皇上也不能说什么。
闭上眼,秦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王妃,您醒了吗?”冬梅敲门的声音。
秦清回神,嗯了一声:“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冬梅带着小玉、二妞进来,手里捧着软巾、脸盆还有香胰子,依次进入。
冬梅上前扶起秦清到净房洗漱,夏雪和秋莲收拾内室。
秦清
收拾妥当出来,夏雪和秋莲早已把早饭摆好。
依旧是简单的包子,稀饭,小菜。
二妞倒地在外面呆过,进了闲王府规矩也是夏雪教的,性子比她们脱跳些。见王妃用饭,随手推开窗户。
昨日下了一日的雨,清晨空气带着泥土的气息,吹了进来。秦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夏雪瞧见,沉着脸快步上前,朝二妞的手打下去,用眼神点了点身后。
二妞反应过来,请罪道:“王妃赎罪,是奴婢逾越。”
秦清莞尔一笑:“无碍。”
二妞笑着上前,欢喜的说道:“王妃,下了一日的雨,今日肯定艳阳高照。”
承平苑内一改几日的阴郁,欢声笑语。
因今日进宫请安,身为大丫头的夏雪亲自在衣柜前挑选衣服。
一袭番茄红刺绣操作垂胡袖团龙缂丝襕衫,下身是灰褐钩针水墨缂木兰裙,头发绾了个坠马髻,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入发丝,耳上挂着编丝蓝水种翡翠耳钉,凝脂纤长的手上戴着点翠蓝水种翡翠指甲扣,细腰曼妙系着分散黑色如意流苏束腰,上挂了个扣合如意堆绣荷包,脚上穿的是金丝线绣攒珠睡鞋,
夏雪满意的点点头,递上明
黄折布立体绣联珠纹锦天香绢。
冬梅扶着秦清上了马车。
秦清有几个月未来请安,现在想来,心里有些内疚,好在平日的药都按时送过来。皇太后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康健,总算没白忙。
宫娥引着她进了内殿。
皖姑姑见秦清来了,哀怨的看了眼她,自皇太后知晓秦清受伤后,慈宁宫便没了晴天。皇太后嘴上不说,心里却记挂着,皖姑姑身为慈宁宫的管事,暗中敲打过众人,大家都小心谨慎伺候着。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正主盼来了。
“老奴拜见闲王妃。”说着皖姑姑上前搀扶。
秦清还未开口,便听到皇太后嗔道:“管她做甚,又不是没来过。”
两人对视一眼,眸底皆是笑意。
老小孩,秦清暗忖,到底自己理亏,娇嗔的上前:“皇祖母,儿媳还受着伤呢,你也不问问?”
皇太后没好气的,从秦清手上抽出胳膊,别扭的说道:“我瞧着好着呢。”
“哎呀。”秦清捂住肩膀,眉眼倏然拧在一起:“好疼啊。”
皖姑姑见了,连忙上前:“王妃真的受伤啦,不是说王爷肩膀受伤了嘛。”
皖姑姑一惊一乍的,皇太后便坐不
住了,也不装了,嗔怒道:“受伤了怎么不说?”
秦清委屈的挤出两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