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于一侧,看向院中央的两人。
楚香莲英气十足,眉宇间带着身为军人的戾气。秦清英姿飒爽,又不失女子的柔美,眸中的倔强,刚毅不输楚香莲。
楚靖庭眉心微皱,两人在气势,不分伯仲,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厉修寒立于楚靖庭一侧,轻声舒缓轻柔,不急不缓,世间最美旋律也不过如此:“楚兄,不如打个赌。”
“好,赌注为何?”
立于身后的林海浑身的血液倒流。这么好的机会,主子要抓住啊。
“听闻楚兄从边塞带回两坛酒,就赌它。”
楚靖庭眸光带着一丝审视,片刻后嘴角噙着笑意:“那可是十五年的女儿红,闲王还真是好眼光。”
“怎么,舍不得。”
“闲王这么有把握,舍妹的武功,你应该晓得。”
厉修寒莞尔一笑,满是宠溺:“我更信我的清儿。”
楚靖庭感觉浑身一冷,鸡皮疙瘩一地,转头:“好。”
林海强稳定心神,无奈的低下头。算了,已王妃的实力,并不是楚小姐的对手,若真下重注,反倒不好。
在两人交谈中,秦清与楚香莲已开打。
秦清摸不清楚香莲的路数,一路躲闪,更吃了楚香
莲一拳,见对方犹豫,秦清冷声道:“用尽全力,不要分心,你只有一次机会。”
楚香莲闻言,心里升起一份佩服,这才是习武之人该有的气度。于是摒弃心中杂念,全力以赴。
到底是征战沙场的人,拳脚带风,招招切中要害,秦清若不是有跆拳道护身,早被打的落花流水。
一盏茶后,秦清脸上挂彩,可精神饱满。倒是楚香莲用尽全力,却只能伤到秦清的皮毛,心里开始烦躁。
楚香莲一个高抬脚,欲要踢开秦清,只见秦清眸光微眯,退后一步,随即快速一个回旋踢,直接踢重楚香莲的膝盖。
楚香莲只感觉腿一疼,整个人重心不稳,待她还未反应过来时,秦清又是一个高抬腿,把人撂到在地,剪刀腿掐住对方的脖子,手肘并用锁住楚香莲的双腿。
待楚香莲反应过来,只感觉呼吸困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带动身体旋转。
本以为秦清会松手,却感觉胸口喘不上气来。
楚香莲第一有恐惧的感觉,伸手拍打秦清的腿:“快放手,我认输。”
秦清倏然松开手脚,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太累了。
四两拨千斤,真不是人
干的,若楚香莲在翻滚几个回合,她也坚持不住。
胜负已分。
厉修寒与楚靖庭齐齐上前。
“怎么样?”
秦清发丝凌乱,嘴角带血,笑着对厉修寒摇摇头:“没事。”
伸手拍拍一侧的楚香莲:“喂,你怎么样?”
空气充足的感觉,让楚香莲活了过来,一跃而起,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喜悦,长臂一伸:“来。”
秦清莞尔一笑,拉着楚香莲的手借力起身。
“没想到你的招数如此厉害,改日再与你切磋。”
秦清甩开对方的手,脸一沉:“说好的,就一次。”
楚靖庭低头浅笑,上前拍拍楚香莲的肩膀,安抚道:“好了,还不快下去梳洗。”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欢笑出声。
林海亲自总楚家兄妹出门,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坛酒。
沈嬷嬷和冬梅,侍奉秦清洗漱,待在出来,以是一身鹅黄色裙装。
文王迫不及待的上前:“弟妹,没先到你这么厉害,把你那几招教教我。”
厉修寒皱眉,上前把人揽入怀中:“五哥,五嫂托人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府。在不回去,她便要搬过来。”
文王一听,急的跳脚:“她过来坐甚,女人就
知道添乱,算了算了,回去就回去。”
说完,朝林海吩咐道:“还不给爷备车。”
临走前,文王也不忘吃,让管事在河里捞了几条鱼带回去,说让文王妃尝尝鲜。
好不容易赶走这个麻烦的家伙。
厉修寒拦着秦清,窝在床上,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低声道:“你的武功,路数奇特,日后若不必要,还是少出手。”
“闲王府如今是是非之地,还是小心为妙。”
他不怕明枪暗箭,更不怕挤压弹劾。今日瞧着两人在地上翻滚,厉修寒心疼的滴血,他怕她受伤。
秦清凝神听着,缓缓点头:“你放心,若不必要,我是不会显露武功。”
必定路数奇特,容易招人非议。
“五哥那你放心,我已叮嘱他,这几日别院的事,一字都不许透露。”
秦清挑眉浅笑:“小胖子,这么听话?”
厉修寒低头,吻在秦清的额头;“世人都有软肋,而五哥的软肋便是吃,我威胁他说,把酒楼的事告诉文王妃。”
原来小胖子每隔三四天,便回去长春酒楼大吃大喝一次,为了方便,还在那定了包间。
秦清轻笑出声,怪不得小胖子减不下肥,原来背后偷吃。
倒是苦了文王妃,费劲心机替文王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