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发生太多事,秦清兴致不高,不想解释多说,几日后便是大婚,这个娘家,冰冷、刻薄,不愿久留。
秦正廉见对方不为所动,气冲冲的说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公然诋毁苏太傅,我真是信错了你,还以为你与以往不同,没想到招来如此大的祸端,你让我明日如何面对苏太傅。”
秦清眉头微蹙,质问道:“女儿说错了吗?爹爹贵为三公之首,难道还怕了苏家?”
“你?”秦正廉气的咬牙切齿。
苏家那个老东西,何惧之有,若不是苏家桃李满天下,朝堂之上以苏太傅马首是瞻之人过半,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秦清心底冷笑一声,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眼皮子浅,即便坐上太师的位置也改变不了心里的自卑。
太子、九皇子、太傅、京畿卫,秦正廉见了哪个不是陪着小心,字字斟酌句句推敲,丢尽了秦府的脸。
须臾间,秦正廉神色稍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朝堂之事你不懂。听闻九皇子病了。”
刚才还怒气冲冲现在又一脸的算计。
秦清暗自摇头:“已无大碍。”
秦正廉道:“明日皇后身边的齐嬷嬷过府,教你宫中
的礼仪,你认真学,成亲当日切勿出差错。”
秦清一愣,皇后?那不就是太子的母妃,她怎会如此好心。总感觉对方来者不善。
秦正廉面色阴沉,双眸带着温怒:“明日湘儿,还有三房的两个丫头,一起跟着学。”
好在当时有九皇子在,他自小聪慧,深的苏太傅喜欢,若不是身子不好活不过二十五岁,也轮不到秦清。
时嬷嬷是皇后身边的管事嬷嬷,更是太子的奶娘,若湘儿明日能入时嬷嬷的眼,到是个机会。
秦清看着秦正廉满眼的算计,心里便觉得恶心。
随便找个由头出了书房。
回到梅园秦清简单吃了一口,便早早躺下。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披上披风,沿着抄手游廊遛弯。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响声,打断秦清的思绪,回身便见梅树下站着一人。
秦清对沈嬷嬷试了个眼色,自己径自回了屋。
片刻后,李四弓着腰进来。
“沈嬷嬷快去倒热茶来。”
李四嘿嘿一笑,站在炉火旁烤手。
秦清冷着脸,看着一身单衣的李四:“怎么穿的这么少,我给你的银子都花哪去了?”
李四接过沈嬷嬷的茶,灌了
两口瞬间感觉身子热了起来:“一看主子就没吃过苦,有了钱哪能都花了。保不齐哪天有大用处,在说了”他抻了抻自己的衣服:“这件不是挺好的嘛,您放心,在铺子里我便换了。”
理儿是这个理儿,秦清叹了口,懒得管:“出什么事了,如此着急。”
平日里都是往德顺堂送信,自有人告知她,为了就是避人耳目,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李四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秦清:“这是月芽当的东西,还真不少,别说买宅子了,就是在买上几百亩地都绰绰有余。”
玛瑙,翡翠玉镯,珍珠耳环,白月扳指……秦清一眼望去,个个都是好东西,还真让她猜对了。
月芽偷了郑氏的首饰,为他那便宜爹爹,不,还有可能是郑佑阳还赌债。
这么多,难道郑氏就没有发现?还是说,这是郑氏的嫁妆?
想到嫁妆,秦清便想到纪映雪的嫁妆,眼看她便要出嫁,她们想要搪塞过去,做梦。
李四继续说道:“奴才还发现秦府三房私底下也和月芽也有联系。”
“欧阳氏?”秦清一惊。
她这个三婶,哪都有她,事事总想插一腿。
秦
清能想到欧阳氏和郑氏矫情时的样子,不管怎么说,她这个三婶还是有些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让郑氏头疼这么多年。
三房插手只有一种可能,月芽偷东西被三房发现并以此威胁月芽替她办事。
秦清心底轻叹,这个太师府早已一盘散沙。
如今中馈之权悬而未定,二房势在必得,三房仍蠢蠢欲动。她真不明白躲在莫安堂礼佛的那位,真的愿意看到如今的秦府吗?
李四见秦清犹豫,试探的问道:“那这月芽可还要跟。”
“跟,不但跟,你还要让郑佑阳负债累累。”
只有这样,郑氏的好东西,才会源源不断的流出,等发现的时候……秦清轻哼一声。
李四挠头:“负债累累,主子的意思是?”
“我要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李四两眼放光,扯了扯嘴角,挑眉道:“主子放心,我以和他混熟,昨晚还一起喝酒,现在那小子在外面赌钱,我用银子吊着,保证他欢喜的不得了。”
秦清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这些你拿着,放长线钓大鱼,剩下的听我安排。”
“好嘞。”李四把钱卷了卷放进怀里后,继续说道:“我让二子和
石头去了德顺堂,三儿和虎妞跟着我在成衣铺。”
秦清深思片刻道:“你门路广,看那些穷苦人家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