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进屋里。
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范季就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绯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推了推他。
“夫君,我....我先洗澡。”
范季充耳不闻,仿佛一刻都不能等。
在绯烟的一声嘤咛中,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西边的天际。
夜晚来临。
“呼~还好,缓过来了。”
床榻上,范季重重松了口气。
绯烟像是睡着了一般,蜷缩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也不是不动。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白皙的玉肩在轻轻微颤。
过了良久,她才像是灵魂附体一般有了反应。
幽幽睁开美眸。
柔光四射的眼中蜜意绵绵。
柔声问道:“夫君好受些了吗?
范季爱怜地帮她整理着被摇散的发髻。
理了半天没理好。
索性将手绕到她后脑勺,将那根簪子拔了下来。
如云的长发顿时倾泻而下。
“没事了,缓过来了。”
一天一夜,在白纤舞那边差点儿被冻成冰棍。
那温度,简直跟个冰窖似的。
一次两次还行。
可离远不是白纤舞的对手,自己帮了一次又一次。
幸好有绯烟在这里。
从冰窖到火炉。
远超常人的温度又让他恢复了过来。
听他这么说,绯烟才放下心来。
范季刚才出来时的样子真把她吓了一跳。
还以为是离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原来……是因为那具身体温度太低,给冻坏了。
后半夜。
隔壁房间中安安静静躺着一道人影。
盖在身上的被子丝毫没有起伏。
就好像床上这人没有呼吸一般。
房间内的温度明显比屋外要冷上许多。
阴冷的气息中掺杂着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显得诡异而又怪异。
房间中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躺在床上的那具身体宛如一座冰雕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
紧闭的窗户突然被轻轻推开一道细缝。
两只散发着幽光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鬼火般亮着。
诡异的双眼透过窗户的细缝落在床上。
紧接着,窗户的缝隙被推大了一些。
一道黑影轻盈地跃进房间。
黑影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前行。
“喵~”
一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黑猫溜进房间,无声地来到床边。
纵身一跃,跳到床上。
泛着幽光的眼睛在黑暗中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无声无息像是死去了一般的人。
看了半响,黑猫见她都没有反应,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毛茸茸的爪子朝那张苍白的脸蛋上摸去。
就在猫爪落在脸上的一瞬间。
那具身体猛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