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方家,刘总管身为方家的大总管。
有侍卫要噬主杀人,这是驭下不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污点。
在这种情况下,偏偏还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冒出头来看热闹,还是当着主家的面,这是污点中的污点。
让他这个方家大总管,面上无光。
若是传了出去,外人要说他能力低下,更何况是还在两个主家的跟前。
“刘总管恕罪,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啊,刘总管,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们这一回吧!”
听着十几个看热闹的丫鬟,仆役哭哭啼啼地被侍卫门压出来。方良辰忍不住一阵心烦气躁。
“带走,带走!丢人现眼!”
见他生气,刘总管赶紧主动道歉,“二当家,大小姐,发生这种事情,是属下管教无方!还请重重责罚属下!”
他这是以退为进。希望两位主家看在自己态度诚恳的份儿上,不要太过苛责。
“哼!”
方良辰冷哼一声,自然看穿了他的小小伎俩,“刘总管,身为方家总管,你平日里就是这么管理方家的?”
“属下该死!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二当家和大小姐责罚!”
方紫衣没有理会这个耍小聪明的大总管,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名被压的动弹不得的方姓侍卫,注视着对方。
“姓刘的,你要害我!我要杀了你!”
方立初努力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刘总管,唾沫飞溅,目眦欲裂。
像是跟他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一样。
方紫衣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冥冥之中,能够在这名发疯的侍卫身上,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真元之力。
那力量之庞大,足以让她心生悸动。
本来还没打算怎么理会此事,眼下却由不得她不重视。
“你叫方立初?”
对方并没有理会方紫衣的询问,仍旧死死盯着刘总管,拼命地挣扎着,像是要撕碎对方一般,低声咆哮。
“混账东西!”
被自己养的一条狗,如此针对,刘总管忍不住心头狂怒,但却仍旧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呵斥道:“大小姐问你话,你敢不回!”
说罢,他看向压制住方立初的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如此桀骜不驯,给他长长记性!”
“是!”
见大总管发了话,其中一名侍卫,手掌一用力。
正欲折断方立初的一条胳膊。
“且慢!”
方良辰冷冷瞥了刘总管一眼,“有我和大小姐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
“不敢。”
刘总管挨骂,赶紧低下头来。
方良辰又瞥了他一眼。
心道:这个刘总管,往常做事还算稳妥,这些年,估计是资历混起来,开始作威作福起来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等此间事了,就把他总管职位废掉,贬出府去!
方良辰将目光投向那名发疯的侍卫,“我且问你,你为何口口声声说,刘总管要害你?”
“他……”
这个问题,像是把那名侍卫给问住了。
方立初眼神迷茫了片刻,重新恢复了杀意,“这姓刘的,派几个侍卫杀我!这还不算害我?人要杀我,我便杀人!”
“信口开河,满嘴胡言!”
刘总管赶紧朝着方良辰解释道:“二当家,这人得了失心疯,万万不可相信他的话。我与他无冤无仇,何故杀人?”
驭下不利,惹出事端,是一回事。
滥用私权,派人杀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心里委屈的不行,此事跟自己毫无关系,明明是飞来横祸,被人平白诬陷。这个锅,他不想背,也不能背。
方良辰没有理会他的辩解,扭头去看刘总管,问道:“你说这人得了失心疯?”
“没错。二当家,你瞧他这样子,疯疯癫癫,嘴里的话,万万不能相信!”
“他得了失心疯,为何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这个时候发?刚才听说这个方立初,是你的人。他若有病,你这个上司,为何不知道?”
“这……”
刘总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百口莫辩。
“以我之见,他不是得了失心疯,而是你和他之间有了过节。派人杀他解恨,这才要报复回来!”
“二当家,我冤枉啊!”
刘总管见屎盆子落在了自己头上,赶紧举起双手,“属下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和这个小小奴才有过节,更没有派人去杀他!”
这话,方良辰不信。
“按照你说的,他没跟你有过节,那又如何敢,大庭广众之下,拔刀要来寻你的晦气?这是奔着跟你同归于尽来的!”
“这……这人得了失心疯,所以才干出这等荒谬之事来……”
一旁的方紫衣,并没有理会这两人的争辩。
盯着方立初瞧了几眼,踱步走上前来。
另一边某个属于杂役的院落内。
用神识关注着这边动静的李长生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扬,自言自语道:“这个大小姐有点意思。明明只有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