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即便被这一百多把枪指着,这小子竟然仍旧敢出手?
“家主救我!”
说话的是之前那名鞭打纪嫣然的家仆。
李长生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跟前,伸手搭住了对方的咽喉。
“小子,打狗也的看主人,他是我的人,你敢伤他试试?”
纪前程举起了枪口,他对李长生已经忍无可忍,虽然也很重视那块玉佩,但更想当场打死这小子。
“纪嫣然身上的伤是你打的吧?”
李长生背对纪前程,无视了对准自己的枪口和对方的警告,冷冷问了一句。
“是我打的又怎么样?”
那家仆恶狠狠地看着李长生,“家主的话,你没听到么?我可是家主的人,你这狗东西,敢动我试试……”
“是你打的就好,免得我伤及无辜。”
李长生手指一弹,白皙透明的指甲宛如钩子般,从那家仆脖颈处一扫而过。
“你……”
仅仅只说了一个字,那家仆的脖子便裂开,喷出的鲜血,犹如雾水,散的满地都是。他捂住脖子,睁大了双眼,倒了下去。
“混账!”
纪前程感觉自己的威严,再一次受到了冒犯,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要扣动扳机,却被李长生开口打断。
“谁敢开枪,我立马把这玉佩给砸了!”
李长生做势挥了挥手臂,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手臂挥动,而上下扫视。
“年轻人,别冲动,这玉佩的潜在价值,可是足足几百亿啊!”
“是啊,你冷静一点,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
“家主,把枪放下,有话好说么。那玉佩可不是金银铜铁,轻轻一摔,可就没了。你打死那年轻人也就罢了,伤了家主令牌,可是大大的划不来啊!”
众人有劝李长生的,也有劝纪前程的。场面乱作一团。
李长生笑了笑。
“好啊,既然这玉牌对你们作用如此之大,那你们把这老家伙给绑了,任由我发落。”
闻言,众人听得一怔。
他口中所谓的老家伙自然是指纪前程。
李长生见众人没反应,又颠了颠手中的玉牌,“若是不同意的话,我立马把这玉牌给砸了。”
此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站了出来,讨好着笑道:“小伙子,这块玉牌乃是我纪家的东西,与你无用,但给我们却有大用。不管你怎么得到的,你若交出来,算我纪家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如何?”
能在这种场面出来说话的,明显在家族中地位也不低。
李长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刚才说了,把那老家伙给绑了,任由我发落,这玉牌我就交出来。”
“这……”
山羊胡老者笑的有些尴尬,“纪前程乃是我们纪家的现任家主,这未免强人所难了。”
李长生笑了笑,“这好办。”
他走到一旁,将玉佩挂到了纪嫣然的脖子上,“据我所知,这玉牌乃是纪家的家主令,持有此令牌者,就能继承家主之位。我现在把令牌给了嫣然,她就成了现任家主。至于那个老家伙……”
李长生伸手指了指纪前程,“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家主了。”
这话一出,场中一时寂静。
有人嘀咕了一句,“没错了,纪家自古以来,是持有家主令者,才是正牌的家主。”
场中不少遵循礼法的族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众说纷纭间,纪前程脸色阴晴不定,他这个家主本就是顺位而来,当年就有很多人不服他,现在若是家主令牌落到了纪嫣然手里,只怕自己的家主地位要不保了。
思索片刻,他重新提起手中的步枪,瞄准了纪嫣然,但嘴上却是针对李长生。
“你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贼子,扰我纪家安宁,包藏祸心,铁定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奸细。我先杀了你!”
一番虚伪的说辞之后,纪前程扣动了扳机。
纪嫣然瞳孔猛地一缩,她看出来了,二爷爷是觉得自己威胁了他的家主地位,对自己动了杀心。
她想躲,但重伤的身体已经无能为力。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白皙的手掌,揽住了她纤细,结实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李长生出手了。
“砰”一发子弹射空。
纪前程吃了一惊,却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开枪,手中的步枪连点,一时间火花四溅,足足半个子弹夹的火力照着纪嫣然的方向倾泻了过去。
一时间,烟尘飞舞,惨叫连连。
但半梭子打完,李长生却仍旧抱着纪嫣然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似乎一直就站在原地,从来都没有挪动过。
更绝的是,他脸上还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讽。
众人都惊呆了。
那可是步枪,二十多发子弹打了出去,这人竟然没事?反而是他身后的几名持枪执法队员和几名纪家成员中枪倒地。
“纪前程,你身为家主,竟敢当众开枪打伤族人?”
说话的是之前的那个山羊胡老者。
纪前程并未理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