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长生刚一进来,就瞧见赵一川低眉搭眼地站在一旁,脸上五味杂陈,有羞愧,难过,更多的则是愤恨。
沈佳怡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她背上已经有了血迹,嘴里不住地哀求着什么。
赵老爷子坐在首位的太师椅上,颌下的白胡子气的一阵哆嗦。
家主赵金明则拿着一根滕杖,似乎是在执行对沈佳怡的家法。
赵金明一瞧李长生,收了手。
赵老爷子冷冷地看着长子一眼,“家法执行完了么?”
“禀父亲,没有。”
“那还不继续。”
“这,家丑不可外扬……”
赵老爷子朝着地上砸了一个茶杯,“长生不是外人,我说继续,那就继续!”
赵金明犹豫了片刻,将滕杖高高举起,继续朝着沈佳怡打了下去。
“老太爷,我错了……别,别打了……”
才下去一棍子,沈佳怡就已经受不了了,开始哭爹喊娘。
赵一川杵在一旁,不为所动。
倒是赵婉清开口,“爷爷……”
话才说了两个字,便被赵老爷子伸手打断,“无规矩不成方圆。谁都求情都没用!”
赵婉清咬了咬嘴唇,只好闭嘴。
李长生静静地站在一旁。
赵老爷子挥手示意他过去,“长生,你是不知道啊,这个败家娘们儿,被人骗了足足五十亿!我赵家虽然是青城市四大家族其一,但五十亿流动资金,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足以伤筋动骨!”
李长生想起之前赵婉清的那一通电话,“是那个叫做匡天佑的骗子?”
赵老爷子叹了口气,“没错!看来你早就识破了那骗子的伎俩,可惜,这对母女却仍旧被蒙在鼓里,冥顽不灵!”
李长生有些不解,“五十亿?沈阿姨应该拿不出来吧?”
赵老爷子冷冷一笑,“她,这个败家娘们自然拿不出来。但她本事大着呢,说服赵一川,偷走了这间祖宅的房契,拿去做了抵押!”
这话一出。
赵一川赶紧跪下,“爸,我错了!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想着买那匡天佑公司的股票,既能赚钱,又能跟黑龙商会扯上关系……”
“简直痴人说梦,十足的猪脑子!”
赵老爷子挥手打断他,语带嘲讽,“你买人家一只股票,给你打包票,一年后能十倍,几十倍地赚回来?而且还能借机傍上黑龙商会的大腿?
天底下会有这种好事?就是因为你这人太容易受骗,当年家主之位,我才没有留给你!”
此时。
老管家从门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老爷子,那帮人又来了……”
赵建军拍案而起,“让他们滚!”
话音未落,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从老管家身后走了过来。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笑意,“赵老爷子,您的这个宅子已经抵押给我们集团了,出于对您的敬意,我特意上门来协商,宅子的重新规划问题……”
赵建军一声冷哼,“没听见么?让你滚!”
他说的丝毫也不给情面,但那西装男却一点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仍旧,“我可以滚。但赵老爷子,我还会再来的。希望下次见面,您能客气点,要不然,我也会采取相应的措施。”
说罢,他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父亲,这人是什么来头,太嚣张了!”
赵金明脸色难看至极,“敢在我们赵家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这就派人去弄死他!”
“闭嘴!”
赵建军呵斥了儿子一句,视线重新落回到跪在地上的沈佳怡身上,“儿媳妇,说说吧,你捅出来的篓子,现在该怎么收拾?”
“父亲,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以后保证再也不犯了。”
沈佳怡委屈巴巴地啜泣着。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抵消了你做的错事?”
赵建军很是窝火儿媳妇的态度,作为赵家的实际掌权人,他并没有小气到,要去和一个妇人斤斤计较。
但对方的认错态度和诚意,显然让他很不满意。
“父亲,家法我也挨了,这事情就不能这么揭过去么?”
沈佳怡脸上的委屈不仅丝毫未减,反而还多了几分怨气。
“罢了。”
赵建军叹了口气,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沈佳怡,当年我反对你和一川结婚。就是因为,你这个人骄傲蛮横,不讲道理。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你这性子是越演越烈。
你走吧,赵家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若还在赵家,指不定还得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老爷子……”
沈佳怡愣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惊愕地看着赵建军,“你,你这是要赶我走?”
赵建军没理会她,转而看向赵一川,“一川,我让你和你老婆离婚,你什么意思?”
“我……我,我听父亲的。”
赵一川低下头去,无话可说。
在家族里,他本来就没太多话语权,这次又做错了事情,生怕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