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下怎么办?”
女司机第一时间护住了白玲,两人缩在了车身的一侧。
白玲面色苍白,听着身侧密集的枪声,摇了摇头。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她身旁擦身而过。接着,枪声小了些,几秒钟之后,直接消失不见。
最后只剩下了光头大汉的求饶声,“别,别杀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白玲好奇地抬起头来,只见光头的尸体从刚才那个青年手中滑落下去。
“谢谢先生相救。”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显然这都是刚才那青年所为。
“就当是,你让我搭车的报酬吧。”
李长生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选了一脸越野车,坐了上去。
“等一等。”
白玲快步上前,“先生,你的身手这么好,不如来给我做保镖吧?年薪两百万。”
“没兴趣。”
李长生没再看她,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女司机刚才腿上被流弹擦伤,此时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小姐,这人这么傲慢,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个会两手功夫的山野村夫罢了。”
“算了,有点本事的人,多半有些傲气。”
白玲看着东北的方向,眼中露出一抹寒芒,“走吧,咱们去见识见识,不想让我回到家族的人。”
此时,李长生正站在青城市的某座废宅面前。
瞧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场所,他捏紧了拳头,喃喃自语,“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十年前,你辱我妹妹,杀我父母,灭我全族!这笔血债,我要让你十倍,百倍的偿还!”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嚣张跋扈、强势霸道、高高在上的年轻身影。
十年前,李长生还是青城市四大家族之一,李家的嫡子。
他有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可,本来优渥、幸福的生活,在一次酒宴上被彻底打破了。
突然出现的神秘青年看中了他的妹妹,并打算当众凌辱,李长生出手制止,却被一脚踹断了腿骨。
接下来,他的父母出现。然而这对极具权势的李家掌舵人,却根本没有被神秘青年放在眼里。反而因为想要保护女儿,却被对方的手下活活打死。
最终妹妹因为不想被当众凌辱,而跳楼自杀。
目睹这一切的李长生,彻底陷入了疯狂,可任凭他如何挣扎,终究是无济于事。
他还记得那个神秘青年将他踩在脚底下时,对他说的话,“李家,是个什么东西?土鸡瓦狗,不值一提。至于你,废物一个,让你生,你才能生,让你死,你就得死……来人啊,打断他的四肢,丢到深山野林,去喂狼。至于李家其余人,一个不留,全都杀了。”
想起往事,李长生不由得眼眶欲裂。
呼!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内心的躁动压制住,从车上下来,走进了李家老宅。
推开腐朽的大门,宅子内杂草丛生,满目苍凉。
李长生抚摸着一草一木,缓步前行,脸上满是坚毅,“爸妈、妹妹,我回来了。你们放心,我会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李家的人,一个不落,全都来这里忏悔赎罪!”
走着走着,李长生“咦”了一声。
他赫然发现,废弃的宅子一头,竟然立着四块崭新的墓碑。
“这是谁立的?”
李长生山前查看,四块墓碑写着的,分别是父亲、母亲、妹妹还有他自己的名字。
当年李家作为青城市四大家族之首,的确家大业大。
但被那神秘青年灭族之后,树倒猢狲散,无一个人敢前来帮忙,更别提替他们家立碑了。
他脑海中仔细琢磨着这是谁的手笔,下一秒突然发现了什么异常。脸上一寒,朝着里屋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出来!”
唰!唰!
两道身影,一男一女出现在了李长生的面前,不约而同地单膝下跪。
男的皮肤黝黑,很是冷漠,女的五官精致,很是干练。
“琅琊阁聂风拜见少主。”
“琅琊阁清雨拜见少主。”
“你们是大师傅派来的?”
李长生扫视着两人,开口询问。
虽然没接触过这个组织,但他知道,自己的师父公羊羽就是现任琅琊阁阁主。
“是,回禀少主,阁主特意调我二人前来,听从少主差遣。”
李长生点了点头,心头涌过一丝暖意。
临出门前,几位师父都曾说过,李家的事情,牵扯到了莫大的因果,非是他们不愿帮,而是不能帮。
即便如此,可还是动用一些关系,给自己尽可能提供帮助。
“很好。”
李长生点头,“你们可知道,这墓碑是何人所立?”
“禀少主,是赵家小姐,赵婉清所立。”
“婉清……”
李长生念叨着这个名字。
那丫头跟自己青梅竹马,印象最深刻的是,扎着个羊角辫的她,留着鼻涕,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头。
“长生哥哥,给我抓蜻蜓鸟。”
再大一点,等她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