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的鸟儿喳喳叫早,阳光从打开的窗户照进来时,婴儿床上的严一安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云善柔浑身疲倦,听都哭声也没法当下起来。
带几个月大的孩子真的很累。
夜里要喝好几次奶,一没喝的就哭,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
想起带严一宝那会,那孩子多乖,晚上睡觉从来不闹,一觉就睡到天亮,云善柔想,自家的那个娃什么时候也能这么乖,让她好好睡一觉。
孩子还在哭,云善柔拖着疲倦的身子坐起来。
刚一坐起来,孩子就不再哭。
云善柔侧头看去,严淮抱起了严一安。
严一安哭得红红的眼睛,蓄满着水花看着自家老爹,严淮见她这么乖,脸上的笑容藏不住,“乖,不要总是哭,要让娘好好休息。”
还不说说话的严一安眼定定地着严淮,挥舞起了小手。
云善柔道:“这小家伙一定饿了,相公,你将她抱过来吧。”
严淮将孩子抱过来,云善柔抱着给她喂奶,喂着喂着又瞌睡起来,严淮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云善柔阖上眼,刚要睡着,忽得胸口传来一阵痛楚,她啊得叫了一声。
“怎
么了?”
“这小家伙咬得真用力……”云善柔小声地嘀咕。
严淮清咳了两声,别开眼看别处,不做评价。
云善柔抬头,看着严淮红了的脸颊,调戏道:“相公,你是不是也饿了好久?”
“别闹,现在的身体,你以为你折腾得起吗?等孩子再长大些再说。”严淮正色道。
云善柔不禁感叹,“相公,你真的很能忍。”
严淮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想,云善柔这个人,有时候真的还挺爱耍流氓,让他难堪的。
“刚才在吃早饭的时候,小雅与雪灵来找柳先生,说想跟阮正学做家具,希望能给他们加多一门这个课程。”严淮转移话题道。
云善柔问:“这两个孩子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说是看阮正太辛苦,想着自己学会做家具后,就不用什么都让阮正做。”严淮道,“阮正也刚好在吃早饭,听到两个孩子的话感动地都哭了。”
云善柔能想象出那个画面,噗呲地笑了出来,“我们好像确实将阮正压榨得很厉害,可这也没办法,大家都有要做的事情,只是别的人都能一起做,阮正只能自己做而已。”
家里的
人虽然很多,可都有各自要忙的事。
阮东叶要在田地里帮忙,自从开始做了红薯粉后,他就沉迷做种各种各样的蔬菜,然后用来做饭菜。家里的任汉陆定要烧砖瓦,烧瓷器,人口增加了,碗筷碟什么的都得自己来烧,而且还要给李家盖房子,这是少不得的。
赵大牛和杨子平要去盖房子,严淮与阮东叶有时候也会去帮忙砌点砖,吴静与邱柳要在家里打扫烧饭菜,随便帮云善柔和严云兰看看孩子,,徐依依和方玉也要去田地里干活,阮父阮母云母虽然都上了年纪,但也会去田里帮忙干活。
许大成则是有空就去海边的盐田里晒盐,盐还好,够用的话,就可以不继续弄,等快没盐了,再去弄。但许大成喜欢海边,每天都在海边抓各种各样的海鲜回来,每天去海边成了他的日常。
阮正虽然辛苦,可说到底,最辛苦的还是严淮,在家他得帮她照顾下孩子,田里他也得去看看,海边也要去看,盖房子与烧砖的地方他也都去看。最近,他还得去外面看看,看看有没有人进山的痕迹,防止是萧蘅阳的人乱找给找进来。
一天到晚,他
都得忙碌,晚上还要因为孩子的哭闹还睡不好。
想来想去,最累的,还是严淮。
云善柔想想都有些心疼,“相公,你和先生怎么回答小雅和雪灵的?”
“我们没说话,阮正先说话,他说做家具要用到刀什么的利器,削东西雕东西都要力气,即危险又要力气,孩子们小的比较多,不安全。所以,让孩子们长大些再来学这个。”
“阮正这话说得没错,孩子里最大的也就易儿,燕子和如陌,其他的孩子都太小,去学做家具确实不安全。而且这么多孩子要学阮正估计也学不过来,他到时候教也累。”
不是人人都是严淮与柳安康,面对这么多年龄不一样的孩子也能好好地教。
“柳先生听着也觉得在理,便也答应,不过,柳先生提议让易儿跟着阮正去学习做家具。”
“为什么?”
“机关。”
云善柔一愣,惊愕地没说话。
严淮道:“阮正的手艺若学得好,不只是做家具,还能做各种的机关,柳先生觉得,易儿不只是要能文能武,还要学会做那些小东西。”
“柳先生,还懂机关?”
“柳先生喜欢收集书,年轻的时
候收集了些做机关的书,一直都想做些机关,可手笨机关做不成,手差点弄断,才收手没再去做。他对易儿期望很高,希望易儿能继承他未能做的事。”
云善柔笑了笑,“我觉得现在柳先生就跟易儿的爹似的,什么没做成的都希望易儿替他完成。只是,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