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那一只苍蝇的到来,更多的苍蝇都纷纷飞来靠近那把镰刀。
“大人,那是谁家的镰刀?”云善柔问。
柳知府看向身边的人,那人回答:“回大人,是周大发的。”
果然是他!
云善柔眼里含冰冷的笑地看向周大发,“周大发,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你爹发生了什么事,可弑父这事你也做得出来,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们杀了我的爹的!”周大发慌张道。
云善柔道:“周大发,就算你把镰刀上的血洗干净,可镰刀上的血腥味是洗不掉的。再说镰刀是用来割稻谷的,不沾血腥味那能沾这么多的血腥味?”
“你,你血口喷人!”周大发在做最后的抵抗。“我的镰刀抓过兔子,有血腥味那也是兔子的!”
“大人,我的镰刀杀过兔子和山鸡,但没有苍蝇落在我的镰刀上。”有村民站出来作证。
周大发心底一惊,“大人,他们是一伙的,你不能信他们的话!”
“怎么一有人站出来帮我说话,你就说那人和我是一
伙的,要是大人站出来帮我说话,那你是不是也要说大人和我是一伙的。”
说来说去都是这套说词,云善柔听得耳朵都起茧。
男人语塞,说不出什么话来。
柳知府命官兵抓住周大发,有凶器在,周大发就算再想狡辩,可以番询问下,他还是坦白。
真是因为那十两银子而起的杀心。
这对父子俩好吃懒做,一没钱就去封安府碰瓷讹人。
他们也很聪明,有权有势的不能去讹,要是讹的话说不定会被对方给打个半死,到时候得不偿失。
所以,他们专门去找那些看起来不是很有钱,但也不是很穷的。
严淮穿着一身新衣,衣服看着也不是很贵重,就来讹他们。
上次讹到的钱全给周大发拿去赌输个精光,按照规矩这次的钱归老人所有。
可上次讹到的钱只有五两,这次十两,周大发觉得自己亏了,便怎么也不愿,争执下,周大发就拿起镰刀杀了老人。
农户人家的生活都过得比好,家中的东西用到坏用到烂也舍不得丢掉。
周大发家的镰刀还是前
几天刚打,一次都没用,更是舍不得丢掉。
以为将镰刀上的血迹洗干净就不会被发现,可却不知道血腥味是洗不掉的事。
一把镰刀几只苍蝇就将凶手找到,柳知府再次对云善柔刮目相开。
周大发讹去的十两还没来得及花,柳知府将十两还回给云善柔。
云善柔拿着十两转而给了为首的官差,“官差大哥为民除害很是不易,今日我夫妻平白受无辜之怨,还好官差大哥忙进忙出地找凶手,民妇也没什么好报答的,只能给点银子让各位官差大哥去喝个粗酒。”
官差没想到云善柔这么会做人,笑笑地将银子收下,将他们放走。
柳知府看见这一幕,见四周没什么多余的人外,说:“上次你献个计跟本官要了二十两,这次十两这么大方地就给人了?”
“大人,民妇今非昔比,再给你献计可不止二十两了。”云善柔打趣地道。
柳知府哈哈地大笑,没再说什么。
心想,云善柔好一个女子,可惜不是男儿身,以她这样的智慧若进朝廷想必能为百姓做很多
事。
可惜了。
云善柔和严淮回到封安府,刚进城门,就见到疾步走来的严林玉,他紧张担忧地走上前来,“严淮,善娘,我听说你们杀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想让严林玉太过担心,云善柔将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他。
严林玉听完,怒道:“那个该死的周大发,讹你们还将杀父的罪名推你们身上,下次若被我瞧见他,我定打他一顿!”
“大哥,周大发杀了人,应该会被判砍首,将死的人没必要与他生气。”云善柔劝慰道。
严林玉点头应是。
回到封安府后,云善柔带着严淮又去了趟保康堂,谢谢那位为他们作证的小学徒。
刚进封安府,却意外地碰见来看病的严云兰。
严云兰的眼角带伤,精神状态看上去很差,严林玉见状急忙上去问:“云兰,你的脸是怎么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严林玉和严淮,严云兰连忙闪躲,用手遮住脸,“大哥,我没事,你们怎么在这?”
云善柔打量严云兰,发现严云兰长得真的是好看!
一身旧衣朴素
不见光华,眉清目秀的脸上也未施粉黛,可皮肤白皙,鼻梁翘挺,眼睛似盈盈秋水一眼勾魂,身上有着一股如谪仙的气质。
云善柔再看严淮,小声嘀咕:“大哥和二姐都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你最丑?”
严淮身子一僵。
严云兰和严林玉也听到云善柔的话,两人也都愣住。
云善柔的脸上有着小埋怨,严林玉和严云兰噗呲地笑了出来,严林玉道:“云兰,这位就是善娘,小弟的媳妇。”
严云兰点点头,“善娘,昨天听大哥说你的事,正想着见你一面,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