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一半最好的部分给凌月倾留着,两人双眼冒光的看着剩下的吃食,抓起一块放进嘴里,心满意足的发出感慨。
“大哥,真好吃呀,原来烤猪蹄儿是这个味道呀!”二顺边吃边口齿不清的嘟囔着。
他只捡过别人吃剩扔掉的,吃起来味道有点酸酸的,不太好吃,他还以为烤猪蹄儿就是那个味道呢,如今想来应当是馊了吧。
二人饱饱的吃了一顿大餐,随后一脸幸福的躺在草席上,这是他们有生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好到都让他们觉得此生无憾了。
随后的几天,给凌月倾留着的食物一直没动,直到快坏了,也没等到凌月倾回来,二人怕浪费才一脸珍惜的吃了。
此后二人的生活回归正轨,每日还是出去打工挣钱,偶尔兼职乞丐,只吃馒头和腌菜。实在没钱买食物了,才会从那些钱里边拿几文。
剩下的那些钱都得留着给老大做生意。
这一等,便等了很多日。
第二日一早,凌月倾便从梦里惊醒了。
她捂着抽痛的胸口,半天缓不过神来。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满是火光的梦。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梦见这个场景了,从她记事起,就频繁的做着相同的梦。
只是从前听到的都是女子温柔的话语和孩童欢乐的笑声。
而这一次她梦到的是漫天的火光和凄厉的喊叫。
唯一能证明这是同一个场景的只有那一如既往雾蒙蒙的亭台楼阁和那棵院中清晰可见的银杏树。
她更加觉得自己的穿越不是偶然了,她和原主有着相似的名字,相似的样貌,还有从小便开始做的梦,似乎一切都差一个突破口就会宣泄而出。
梦境越来越清晰,距离真相似乎就只差一个契机。
凌月倾缓了缓便起床了。
她始终相信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该遇到的人总会遇到,过多的纠结只是庸人自扰。
她一向信奉的人生哲理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提前焦虑没有用。”
她看着旁边专门给她准备的崭新的衣裙,再回想着这几日别人对她的称呼。
不禁扶额,这些时日她都是照着水中倒影整理的发型,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晰。
再加上身上衣服宽大,她还真以为自己没有女性特征,大顺二顺两兄弟才把她当男子呢。
结果二人是纯傻呀,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是个女子,只有他们二人傻呵呵的看不出来!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思索。
她长的和将军府小姐如此相像,将军府的人还待她这般好。
不怕她目的不纯吗?毕竟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也太过于巧合了。
凌月倾不知道的是将军和夫人已经怀疑的探讨过了。
探讨的结果就是,不管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他们都相信她不会害他们。
他们武将世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他们相信自己的直觉,一种第一次见面就存在在彼此之间的亲切感。
凌月倾穿戴好,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发型,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当然她也不会忘了对自己的美貌进行一番真诚的夸赞。
一出门,她便敏锐的发觉将军府处于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来往的下人都急匆匆的走路,没有任何言语。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向一个在她屋子附近当值的小厮询问。
“真可惜呀!唉!”小厮盯着凌月倾看了好久,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再无言语了。
“……”
真的烦死说话说一半了,不清不楚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凌月倾看着有几个侍女手里拿着糕点茶水向一个方向走去,便跟了上去。
背后的小厮看着凌月倾慢慢的走出了视线,喃喃出声,“真可惜,她要是小姐该多好呀。”
凌月倾随着人群走到了会客厅。
里边除了将军和将军夫人,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约莫四十多岁,故作风雅的拿着扇子挥动着。
凌月倾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不是什么文人,是一个练家子。
脸上粗犷的线条,满身的肌肉,配上这华丽的衣衫和文雅的扇子,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张口一说话,那违和感更重了,三两句不离骂娘,这怕不是哪位将军解甲归田了吧!
“将军你不会是因为战王病重,嫌弃他吧?”
男子粗犷的脸上布满了怀疑和焦急,“虽然冲喜这件事是不太靠谱,但是这欺君之罪可是要诛满门的呀!”
他对将军是兄弟之情,也是救命之恩。
当年母亲病重的时候,是将军伸出援助之手,圆了母亲最后的心愿,他永远都感念将军的恩情。
所以散朝后,他便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老李,我真没欺君,欣儿是真的找不到了。”宇文澈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昔日过命的兄弟——李威。
当年在战场上,他是主将,李威是副将,没少给他挡刀,关系很是亲厚。
后来李威母亲病重,家中无人照料,李威便解甲归田了。
宇文澈向皇上为他请功,封了个挂职的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