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除了伤员,从队长到队员,所有人的私事都要自己动手,像洗衣服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假手他人的,当然小郎中除外,他对象给他洗衣服别人只有羡慕的份。
“别了,我自己洗吧!我要是让你洗了,他们还不得效仿,你知道那些大老粗团长营长,衣服再脏也懒得洗,以后还不得全部扔给警卫员了”。
见李云烟有些尴尬,陈风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迷迷糊糊的没听明白,杨队长电文里是怎么说的”。
“队长,他问你铁路修完了,劳工也都回家了,怎么打”?
“回电,什么时候打我会下命令的,告诉他做好死拼的准备,这次要真刀真枪硬拼”。
“是,我这就去发电,队长,以后少喝点,沈司令就是个老酒桶,你和他喝酒吃亏的,下次带着梓涵,让梓涵灌他”。
陈风有些哭笑不得,宋梓涵上阵,沈鸿烈也得跪。
“对了,云烟,密切关注湖南态势,一旦你叔叔那里参战,立即向我汇报,我们也跟着搞一波大动作”。
“队长放心,保证随时关注”。
“好了,去发电吧”!
李云烟脸红红的走了,虽然来蒙山很久了,但这是第一次进队长的山洞,队长的山洞极其难进,几个团长和老孤狼突击队的队员都不敢造次,自己虽然没敢乱看,但也看到了不太该看的东西,现在脑子里还全是白白的一片。
杨青峰收到回电,有些看不明白,真刀实枪硬拼不是冷枪的作风啊!急忙找到李政委询问意见。
“老李,看看,冷枪什么意思,死拼?硬仗,难道要用人命填壕沟和雷阵,我总感觉不太真实”。
李政委推了推眼镜,接过电文看了一遍,没开口,在树底下转了两圈。
“老杨,通知部队做好准备吧!有可能有大动作了,估计是在算计什么,不用看纸面意思,不出意外的话,津浦线又要完了”。
“老李,有点危言耸听了吧!这样的局面你还看好他?我可是苦思冥想了快一个月了,一点头绪没有,电文也发去总部了,总部都没什么好办法,真不明白他要怎么入手,难道用他们的那什么火箭筒硬炸么?炸雷阵铁丝网还行,那碉堡可不是几发火箭弹能轰开的,关键是日军不会给他们一直炸的机会啊!二百米的距离,机枪迫击炮早打过去了”。
“行了,我们别操心了,让分散的游击队先向津浦线靠拢一下,等作战任务下来,我们这两千多兵一晚上就能奔袭过去”。
10月15日下午,李云烟突然拿着电文找到陈风,小脸红扑扑的非常兴奋。
“队长,第五战区绝密电文”。
“行动了?什么时间行动的”?
“还没有,今晚凌晨十二点到达位置发起攻击,准备打日军一个措手不及”。
“好,就等这一天了,给新四师发报,孟良崮留下足够的守军,其余兵力全副武装奔袭徂徕山,带齐硬家伙和炸药包,必须于晚上十一点到达目标地点,连同一团攻击泰安到曲阜的铁路线”。
“给一团宁波发电,所有攻击气势要大,但不要硬来,等新四师到了通知他们也不要硬来”。
“给鲁南支队发电,让他们集中兵力,重火力能带上的都带上,带齐炸药包,奔赴熊耳山听从警卫团林川的命令,十万火急,队伍必须在晚上十点之前到达”。
“给警卫团发报,今晚联合鲁南支队攻击滕县到徐州铁路线,重复三遍,是佯攻,声势要大但要懂的进退”。
“给二团三团发电,集中临沂费县丁字崮的所有兵力,奔赴滕县到邹县铁路沿线,晚上十二点必须展开攻击,声势要大,但不要硬上”。
“通知老兵团的老兵,带齐重火力,一人双马,傍晚出发,奔赴邹县到曲阜铁路沿线,我今晚要带他们去见识见识”。
“对了,告诉所有攻击部队,一旦鬼子还击,立即打出三颗信号弹,命令各部队主官,此命令要通知到营连排级战斗单位,信号弹不够抓紧汇报,从别的地方调集,任何人如有懈怠,军法从事”。
一连下了七条命令,陈风有些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口凉茶,见李云烟站着不走,犹犹豫豫的样子,明白她想什么。
“对了,你们通讯组跟我行动,通知野战医院,今晚跟老兵团的士兵行动”。
“是”!
李云烟的声音响亮又清脆。
陈风其实心里没什么底的,能不能行全看伪军反水不反水,不然最多炮轰一波撤退,那就尴尬了,估计得让彬山元笑死,不用问,明天沦陷区所有报纸的头条一定是自己,内容都能猜出来。
号外!号外!沂蒙游击队队长冷枪带领一万兵马攻打津浦线,雷声大雨点小,损兵折将后夹着尾巴逃窜了。
但愿这群伪军别让自己失望,不然以后有机会了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很多特战小队最近一直盯着津浦线的动态,没见鬼子和伪军有争执和杀戮的事情发生,现在为止,暴露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所有的队伍出发了,路远的接到命令收拾武器弹药接着出发了,路近的等到傍晚也收拾好出发了,新四师动用了卡车,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