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儿还愿这样与他开玩笑,说明什么,说明小锦儿心中有他。
“本官理应负责。”
没头没尾的,谢知晏说了这样一句。
斩星听的那叫一个懵逼。
韩笠额前一溜黑线,挥了挥手给了斩星解放,这才道:“这么高兴?”
“依我看呐,人家可未必需要你负责。”
韩笠饮了一口茶,说着风凉话。
下一刻就收到了一个眼刀。
“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谢大人,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
韩笠这回腰板儿挺直了,眼神也颇有几分得意在里面。
谢知晏瞟了他一眼,脸上忽然浮现出笑意。
这笑,看着韩笠一阵恶寒。
“好好好,我投降,小的有眼无珠,祝您和将军早日修成正果,这样可好?”
他也真是服了谢知晏了。
一点儿也不经逗。
但凡是碰到云锦的事儿,就像是失了智似的。
“元氏你打算怎么处置?”
韩笠正了正神色,聊回了方才那未尽的话题上去。
“她是小锦儿的猎物,自然要等着她来处置。”
韩笠抿了抿唇,不无担心道:“元氏就算犯了天大的罪过,可身份摆在那儿,到底是皇帝亲封的诰命,还是裴府的夫人,你这么将她抓来,还是早做处理的好,不然夜长梦多,万一真有什么变故,对你可百害无利。”
“我知道,不会让她蹦跶几日了。”
见他如此,韩笠默了默,也没再劝了。
“韩笠。”
谢知晏的声音忽然严肃下来。
“嗯?”韩笠也正了神色。
“若是按你先前说的,小锦儿的身体已经到了失去味觉的地步,你可还有办法医治?”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韩笠瞧着他,声音逐渐变低,最后陷入了沉思。
显然,对面这男人并不是在开玩笑。
“阿宴,这是最坏的结果,我也没有把握,不过我定会尽力。”
“……若治不好,她会怎样?”
许久,谢知晏才说出口了这样一句话,却像是耗尽了这一身所有的力气。
棋盘上的黑白子互不相让,只差毫厘,便可得见胜负。
下棋的人却再没有动作。
水声潺潺。
韩笠张了张口:“阿宴,古书中有一法,只对习武之人,传闻可活死人,肉白骨。”
谢知晏眸光大亮,又疑惑道:“那为何不早早的用?”
“你听我说完。”
韩笠的神情愈发的严肃,“此法需得破而后立,通俗而言,便是将身体内的武功内力一并散去,再辅以药泉汤池,治疗过程极其痛苦暂且不说……”
“主要是这方法,她能接受得了吗?”
谢知晏沉默了。
十几年的苦心习武付之一炬,一夕之间变成一个废人,这样的结果,无异于凌迟刮骨。
任是谁都接受不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韩笠摇了摇头,“我翻遍了师父留下的古书,才找到了这样的方法。”
“阿宴,我知道这方法的确决绝了些,却可留住一条性命。”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云将军也应当知晓其中的道理。”
“你……劝劝她?”
谢知晏自软垫上起身,踱步来到亭边,入目之所及,月光倒映在池水之中。
男子握住栏杆的手逐渐收紧。
粼粼波光之下,和着月光,倒映着半个影子,却分明格外肃寂。
“你容我想想。”
他还没想好,要如何与她说此事。
尤其是在此事之后,她缺极了安全的感觉,若是再失去了武功。
小锦儿恐怕是不会愿意的。
“大人,裴府那边传来消息,明日裴望慈将要被送去公堂。”
“那便准备准备,让他好好尝尝身不由己的滋味儿。”
“是,大人。”
一夜无话,天光初亮。
“咚!咚!咚!”
京师府门外的登闻鼓被一声一声敲响。
路过的百姓商旅纷纷止步,好奇探究地看着这击鼓的人。
“门外何人击鼓?”
王府尹这边屁股还没坐热乎呢,便听到了外面一阵阵的鼓声,心中没来由的跟着突突。
“大人,我这就去看。”
府丞行以一礼,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天要塌了似的,喊得这么凄惨,好好说话。”
府丞呛了那差役一句,差役赶紧停住脚步,扶正了帽子,叫道:“外面击鼓的,是云将军!”
“什么?!”
王府尹一蹦三尺高,大肚子差点儿将面前的案桌给掀翻了去。
“小的不敢胡说,而且裴寺丞也来了,是,是被压来的。”
话音未落,王府尹像是火烧了屁股一样,一下子从桌案后蹿了出去。
林府丞在其后大喊着,也追了出去,“哎!府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