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因为什么,封口费,再加上离间费。”楚瑶方才还灿烂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疲色上涌,恨不得现在到头就去睡一觉。
和老皇帝过招,实在是太劳心费神。
这还不如和皇甫啸待在一起呢。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陈忠是心腹,所以楚瑶说话也没有顾忌。
“不收白不收,对了,陈管家,我记得,我应该是有自己的小库房的吧?”楚瑶眼睛微微眯起,一副财迷模样。
这是皇帝赏赐给她的,总不会入大库房去吧?
陈忠忍俊不禁:“回王妃的话,您确实有个小库房,只是因着没有嫁妆,所以一直未曾动用。”
之前的时候,王爷就几次三番,各种明示暗示自己,说给王妃的小库房多加点儿东西,却又不能让王妃发现。
这可把陈忠愁死了。
添置东西不是什么难事,可王爷还死要面子,不想让王妃知道。
这瞒着王妃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这难就难在,王妃一穷二白的,库房都生灰了,里面还没存进去一两银子呢。
这让他无中生有,还让他不叫人知道,不存心为难人么?
现在可好,有机会了。
“王妃放心,我这就让人
去打理好,将东西安置进去。”陈忠喜形于色的道。
楚瑶脸上难得有些赫然。
对了,她之前一直是个穷鬼来着。
陈忠见她很是疲倦,脸上还带着一道伤疤,立刻道:“王妃先去歇息吧。”
这留下疤痕可怎么办?
姜华那老头,有没有祛疤产品?
楚瑶也想歇息,但是还有件事她得处理。
“陈管家,今日那人可来了?”
“来了。”陈忠有些迟疑,“王妃可是想见那人?”
“见。”楚瑶一狠心,点头,反正早晚都是要见的。
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尽管放马过来吧。
“那我去叫他进来。”陈忠立刻道。
楚瑶去了小偏厅,等了一会儿,就见着陈忠领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穿着一身文雅的青衫,腰间系着一块玉佩,一双桃花眼生得十分周正,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剑,嘴唇却略微单薄了,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的刻薄,还有几分趾高气昂。
不像是个穷酸书生,倒像是个世家公子。
见着楚瑶,他第一反应不是行礼,而是打量,然后下一刻就脱口而出道:“你的脸怎么了?”
这种语气,是熟人才有的。
楚瑶
回忆了一下,发现记忆之中并没有这人。
她皱了一下眉,懒得多谈,道:“不知这位公子成日在我晋王府周围晃荡做什么?”
这人看起来病不像那些愤青,怕是不好利用。
青年也跟着皱了一下眉,张嘴有很多话想问,但是看到楚瑶略微防备而疏离的神色,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仰着下巴道:“我是安定候家的二公子,宋邢野,小时候你见过我的,那个时候你还这么小。”
他手往下一压,差点儿摁在地上。
楚瑶眼角跳了一下,估摸着这个高度,当初自己应该也就是个婴儿。
婴儿会有记忆吗?
偏偏宋邢野不觉得,反而兴致高昂:“我长你六岁,说起来,是与你母亲一辈的,你还应该叫我一句师叔。”
他一双桃花眼都瞪圆了,锃亮锃亮的看着楚瑶,仿佛在等着她的那一句“师叔”。
若不是对方身份摆在那里,楚瑶都快要以为这是一个来攀关系的了。
但这一句“师叔”,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她直接避开了话题问:“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如果真的这么关心原主,那她在丞相府的时候,怎么不过来?
宋邢野顿了一下,心情有
些低落道:“我是太傅最小的门生,那一年太傅去世,我也才十岁不到,后来听闻你在丞相府过得不错,我也放心了。”
主要还是楚瑶那嚣张跋扈的名声在外,一看就是个生活滋润的,谁知道,其中还有隐情。
楚瑶眼神闪烁,信,也不信。
太傅最小的门生这个帽子,不是随便能打的,一查就知道。
只是对方这心思,她不能确定。
宋邢野收回了思绪,愧疚道:“我当初没想到丞相府居然会这么对你,还让你嫁给是傻子的晋王,对不住了,往后你若是有什么需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就是。”
楚瑶暗自一扬眉。
这么好?
恰巧小丫头奉了茶,她端着茶杯轻轻啜了一口,道:“我过得很好,多谢二公子了,不过你是外男,平日里多有不便的,也莫要再像这样天天来晋王府守着了。”
这话说得似真似假。
宋邢野一听,急了,道:“你说你过得好,那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这么容易就落套了?
楚瑶拿着茶杯挡住脸上的诧异,这宋邢野难不成是真的赤子之心?
想了想,她道:“这是皇后娘娘打的,不关王爷的事。”
“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