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向来都是一个人睡惯了的,她自认为自己的睡姿非常的规矩。
可是看着皇甫啸的样子,她又迟疑了。
难不成,她睡梦里真的就是那种放飞自己的状态?
她不情愿的鼓着腮帮子,再往角落里蹭了蹭。
“喏,够你睡了吧?”
真是的,大男人,你就不能睡外面?
非要跟她挤在一起!
“哼。”皇甫啸冷哼一声,躺到床上,用力从楚瑶身上把被子扯下来盖到身上。
行经犹如小孩子一般。
看着这个死不要脸的男人,楚瑶嘟囔了一声“神经病”然后就把头转了过去睡着了,至于皇甫啸,虽然听见了,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想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想要直接怼回去,但是想到今天楚瑶也算是做了好事,所以张了张嘴没说话,把头转到了另一边,闭上眼睛也睡下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连续走了十几天,中间给过皇甫啸几次药,一路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争吵也少了很多,楚瑶倒是落得清静。
倒是白发老头这些天来找过几次楚瑶,缠得她有些头痛。
“楚姑娘,老朽还是不明白,您的那方子,分明是补气和温阳的,怎么就能解毒了
呢?”
又来了!
楚瑶缩在马车里面,听着老头在外面一个人絮絮叨叨,对方似乎是铁了心要她回答,这几日以来都是同鬼影一样,坐在马车的外面。
楚瑶头痛的捂着额头。
外面,老头的徒弟忍不住撇嘴道:“老师,您是神医,干嘛这么低声下气的,我看她啊,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青年当日虽然被楚瑶吓着了,不过显然是个四肢不发达头脑也简单的缺心眼儿,时时刻刻都要嘴巴上找点儿不痛快。
结果又被老头打了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不成器的东西。”老头冷哼了一声,继续追问,“楚姑娘,楚姑娘您还在吗?”
那声音,就像是催命一样。
“啊——”楚瑶幽幽长叹了一声,外面驾车的鬼影脸色一变,皱眉喊道:“楚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瑶一脸晦涩的掀开了车帘,头痛的靠在车厢上。
“老先生,算我求求你了,别念了成么?我说,还不行么。”楚瑶叹着气,细思了一会儿,用手指堵着额头,娓娓道来。
“夹竹桃是剧毒,本该用特质的药物解毒,只是我身上没有,所以只能采用
土方法,催吐,先将毒物吐出来。”
“其二,除开夹竹桃一类,毒物明显有毒蕈一类,我事先已经给他们服了特质的解毒剂……这个不能说,师门秘方,其次,重要虽然是温阳的,但是毒物也分为阴性阳性,没有热像,就是阴寒,所以我采用了温性中药解余毒,单这中药,本就是解毒的一种方法。”
“说起来,也是那夹竹桃的量不大,若是大,那咱们现在能做的,无非就是烧纸钱。”
楚瑶语速不快,思路却很清晰,老头一听,顿时有些恍然大悟,又追问了几个问题,才心满意足的摸着胡子点头。
“原来是这样……”老头叹着气,一个劲儿的点头。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好想在看看那所谓的师门秘药啊。
听着外面的声音,楚瑶就是一阵头痛。
她只是一个西医啊。
虽说对中医也涉猎很深,可是她到底少用,并不是很擅长。
在古代,西医可吃不开,还是得多学点儿啊。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再走了几天,终于停了下来。
这几天坐马车坐的楚瑶脸色苍白,除了头晕脑胀,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马车停在了一处城门前,这几天楚瑶看
了不少皇甫啸带来的书,倒也是认识一些字,城门上面挂着一张黑色牌匾,牌匾上镶着三个铜字——西风关。
城门紧闭,城墙上一个兵卒向下高声喊道:“来者何人”
鬼影高举圣旨向上回应道:“天都城晋王府晋王,奉旨前来镇守西风城。”
上面的人影向后转头消失在视野之内,似乎是招呼门内的人。
“吱——”一声木门摩擦的的声音,城门从内被人打开。
进了城门,楚瑶下了马车使劲伸了一下懒腰,皇甫啸这些天就没让她下来过,吃食都是人送进马车里,她觉得再待在马车上她就要疯了。
下了马车四处看了一下,楚瑶之前认为这也是个城,虽然肯定比不上天都城但可能也是相差不多的,但也没想到是这个样子,这里一眼就可以看清关内景象,除了营帐还是营帐,好像就是一个大型军营,到处都是身穿黑甲的士卒。
民不聊生。
她的脑海中忽然蹦出来这个词,不过看样子,这里面都没有百姓,用民不聊生,不合适啊。
不远处走来了一个手里抱着头盔,腰上别着一把长剑的中年男人,走到他们跟前单膝下跪。
“末将程云,参见
晋王殿下。”这个将军对刚下马的皇甫啸行礼。
“将军请起。”皇甫啸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