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若感觉到自己简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来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就感到十分可怕。
更可怕的是那些画像,居然是自己从小到大各个年龄阶段的幻想,而且有很多画面苏锦若都十分熟悉,那正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
所以很有可能,这些画像,都是那些人再见过自己之后才画出来的,随后保存到了这里。
再想到方才自己与夜凌聊天的时候,夜凌那般自然舒适的样子,苏锦若只感觉到夜凌这个人真可怕。
从外在来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差距。
如果不是因为苏锦若今天得到的消息来到了这里,恐怕她打死也不会相信,居然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而且这个人还和自己相谈甚欢。虽然现在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个房间的任何一寸土地,任何一件物品,都让苏锦若感到恶心之极。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如果继续待下去的话,她很难不保证自己不会将这里给毁掉。
就在走到出口的一瞬间,她突然看到放在出口旁边的橱柜上,居然有一个木盒。
她没有任何思考
的,就将木盒拿了下来,刚想要打开看看是什么的时候,突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脚步声,时间来不及了,她没有多加思考,就把木盒揣到自己的怀里,随后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秋日的清晨,微风拂过脸颊,耳边的发梢被轻轻吹过,头发的清香传到身旁人的鼻尖。
本以为无人在意,其实都悄悄红了脸颊。
这几天,胧月都一直和男人呆在一起,两个人相处甚欢。
“欸,你叫什么啊?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男人点点头:“我叫谢流云,因为和家里的人发生了一些矛盾,所以早些年间,我就一个人搬出来了。”
胧月呆呆的回答:“哦。”
谢流云表情不太好,胧月担心是不是自己戳到他的痛处了。
这几天他和谢流云之间相处十分融洽,虽然谢流云的话很少,但是或许是因为他常年隐居于世的原因,所以在很多方面都特别照顾胧月。
这是胧月第一次出远门,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更好的照顾自己,谢流云在其中帮了不少的忙。
胧月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谢流云的,所以她就尽可能的减轻一些谢流云的压力,
她每天都和谢流云一起出去采草药,照顾周围的小动物,还有做饭。
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融洽起来,谢流云的话也开始变多了,胧月也不希望两个人的关系就因为自己的无心之失再次回到冰点。
而且虽然胧月也很不想承认,但是在她和谢流云相处的这段时间中,她好像已经逐渐对谢流云动心了,在两个人之间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好像很多心思都开始不单纯了。
再加上由于很少与人接触,她第一次触手可及到这种简单的男女之情,极度缺乏经验的她,不知道主动,更不知道我要如何隐藏自己,她甚至动了想要就此和谢流云一起隐居于世的心思,可是她知道,先不谈谢流云是否对她有着同样的感情,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两情相悦又如何?
自己的身后还有一堆烂摊子没有解决呢,流天的事情此时还悬在空中,斋月也才刚刚过世不久,她明明已经说好了要给她报仇的。
为了不让自己越陷越深,胧月这一天早早的起床,独自一人先行出门,将她与谢流云今天的任务全部一个人做好。
她将自己一大早就采回来的草药,放在院子
里,随后又去喂养了后面的那些小宠物,等到忙完了一切已经日上三竿,谢流云还没有醒来。
胧月已经收拾好了行礼。
她将行李放下,敲响了谢流云的门。
“流云,在吗??”
房间里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咳咳咳。我在。进来吧。”
胧月听到了咳嗽声,很是担心谢流云,难怪此时已经日上三竿,谢流云还在床上躺着呢,胧月进来之后才发现,谢流云好像是感冒了,他的面色苍白,看起来状态很糟糕。
胧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流云身边,拦住了谢流云想要下床的身子对他说,“你在床上好好休息吧。快别下来了。”
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在一旁一直听着的胧月,只对谢流云有一种无尽的心疼。
难怪谢流云的身体总是给胧月一种清冷易碎的感觉,照他这样咳嗽的样子,恐怕连命都是在苦苦的吊着一口气。
也怪自己粗心,在和谢流云日夜相处的这段时间中,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谢流云以及郁结于心的病症。
“胧月姑娘,我今天可能不能同你一道出去采药了,你也看到了,我这身子实在是太过于不争气,今天
可能就要麻烦胧月姑娘一个人出去了。”
谢流云这话一出,胧月就不好意思开口了,可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当断则断不断就乱。
她抱歉的对着谢流云笑笑。
“谢公子,其实我今天是来找你道别的,我可能要离开了。今天的草药我已经采回来了,后院的草小动物我已经问了,谢公子你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