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虎狼之词,二人皆是一愣,不禁瞪大双眼看着满脸戏谑的林墨。
见二人这副表情,林墨只是微微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让这片刻的沉默显得更加耐人寻味。
片刻后,张康愣愣地说:“林林兄,在下对柠柠可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此等小人行径…”
林墨没好气地白了张康一眼,打断道:“切,得了吧,连下药都不敢,还妄谈对游姑娘情根深种,非她不娶。”
“当日城外遭遇刺客的那番勇气呢?我记得那日张康可是勇猛异常。”
“呃…这怎可混为一谈,那日只是一场意外,这下药…它确实有违侠义之道。”
“不是吧阿sir,您是要娶婆娘,而不是仗剑走天涯,侠义之道?”
“若是这般不择手段,那…”
“罢了,呃…不然你就直接跟着游姑娘入赘西齐,或前往西齐提亲,将她娶回来不就得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下药比较稳妥一些,你想啊,游姑娘本就对你有意,如今就只差临门一脚,若张兄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日后定能幸福美满。”
“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我所认识的林兄?这等为世人所不耻的采花之事,你竟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咳…开个玩笑。”
“嗯…其实,你与游姑娘早已情比金坚,可人家好歹是西齐大将军之女,倘若你想让她就此留在临安,与你厮守一生,显然不太现实。”
“这样,你现在立即前往使团驿馆,与游姑娘好好商议一下,若她愿意留下,自是皆大欢喜,若她不愿,你便随她返回西齐,向游大将军提亲。”
“对,林兄言之有理,在下这就去。”话落,张康一转身,忙不迭地小跑而去。
张康走后,杨谨随之站起身,“子胥,我也得告辞了,这西齐公主明日突然要返国,我得回宫问问情况,说不准父皇明日会安排我送行。”
“嗯…也对,那王爷慢走。”
“木瓜,送送王爷…”
今日夏文帝可送来不少好东西,其中还有一件价值连城的云纹雁翎铠甲,林墨正迫不及待想试穿看看。
…
入夜后,西苑,文若愈厢房内。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夫君这诗写得真好,嗯…夫君便是这般品格高尚之人,嘻…”
文若愈喃喃自语着,似乎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皆是林墨的影子。
“小姐,您都将这首诗念一日了,连奴婢都会背了。”
“就你多嘴,讨打…”
“我说小姐啊,您那么喜欢姑爷,可姑爷自新婚那夜后,便没再过来西苑就寝…”
就在这时,林墨大步走了进来,轻咳一声。
见林墨过来,婢女赶紧下跪,道:“奴…奴婢一时心急口快,还请姑爷恕罪。”
文若愈似乎也有些担忧,于是开口道:“夫君,娟儿她不是有意的…”
林墨轻笑一声,打断道:“呵…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姑爷有那么吓人吗?赶紧起来吧。”
“谢姑爷…”
“行啦,往后可别动不动就下跪,府上没这种规矩的,下去歇着吧。”
“是,奴婢告退。”
待婢女走后,文若愈倒了一杯茶,轻声说:“夫君,娟儿方才一时口无遮拦,其实…”
“呵…无妨的,咱府上可没那么多讲究。”
“嗯…夫君请用茶。”
“谢谢。”
接过茶杯,林墨小抿了一口,“若愈,其实对我来说,你与诗雨都是一样的…”
“夫君,妾身从未想过要与姐姐争宠…”
“若愈,几日相处下来,我能感觉出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当日我不该那样说你的,对不起啊。”
“只要能待在夫君身边,妾身就心满意足了,妾身…”
此时的文若愈真是我见犹怜,见她深情地看着自己,林墨伸出双手,将她拥入怀中,道:“真是傻姑娘,受了委屈也不抱怨。”
“妾身不委屈,能嫁给夫君,是妾身最大的福分,妾身觉得自己好幸福,谢谢你,夫君…”
“若愈,无论今后发生任何事,此生我定护你周全。”
如今此一时彼一时,与文若愈相处越久,林墨越觉得她是难得的好姑娘。
不仅脾气好、不矫揉造作,且还善解人意,这么好的女子,打着灯笼都难找,若说林墨没有动过心,那就有些自欺欺人了,毕竟人家姑娘颜值摆在那。
但今夜过来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昨夜在刺史府的所见所闻,让林墨心有感触。
婆娘娶多了,若不时常雨露均沾的话,难保日后没有托尼老师,头上也会换成某种颜色。
“夫君,今夜能不能留下来…”说到这,文若愈脸颊微微泛红。
此刻,行动才是最好的言语,林墨一把将软弱无骨的文若愈抱了起来,快步朝床上走去。
“夫…夫君,还…还未熄灯呢?”
“不必了,办完正事再说。”
别说熄灯,连房门都未曾上锁。
“妾身帮夫君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