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药效如此,已足矣让众人为之震撼。
也怪不得他们会如此震惊,在这个时代,人们固有的认知中,一旦染上天花,将必死无疑。
此刻,杨谨极为激动,惊得他药碗掉到地上都不自知。
“杨兄,你这是…”
杨谨直接握住林墨手臂,道:“子胥,你可知这药若真有如此奇效,那将是造福万民的伟大壮举。”
“啊?哦…”林墨愣愣地说。
“事不宜迟,子胥可否将药方手抄一份给我,若真像你所言那般,那朝廷便有了应对之策。”
林墨微微点头,道:“嗯,这是自然,我正想与杨兄说这事呢。”
“呃…我是这么想的,我建议由朝廷出面,在京都各地发放药汤,若真有从雍州城逃出的病患也可及时得到救治。”
“当然,若瘟疫仅是子虚乌有,就权当是朝廷馈赠百姓。“
“呵…近来天气干燥,让百姓喝上一碗苦茶汤,对身体也是有益嘛。”
“嗯,子胥所言极是,我这就回宫禀明父皇。”
片刻后,杨谨拿过药方,便快步出了林府,往皇宫赶去。
……
“陛下,今日武考盛举,真乃空前绝后,听密羽卫来报,说是今日出现不少武艺超群的好苗子。”
夏皇满脸喜色,似乎对此不甚满意,“呵…你且说来与朕听听,都有哪些才俊脱颖而出。”
“诺。”
“别处考场还尚未可知,可想来应是差不到哪去。”
“陛下,今日尤为亮眼的才俊,当属郑元景,听说此人乃是郑彪之子,其武艺尽得其父真传。”
闻言,夏文帝一怔,表情有些诧异,似乎陷入短暂的回忆中。
俄顷,只见他叹息一声:“哎!一晃眼,这郑彪离京也有二十余年了。”
“韩公公,你说郑彪是否有意让其子报效朝廷?”
“老奴不知,但老奴觉得,若是能将郑元景留下京都,日后定是一员猛将。”
“是啊,得郑彪真传,武艺自是不必多说。“
“这郑彪之勇丝毫不逊于林啸天,当年二人比武,林啸天也仅是险胜半招,说起来,朕实在有愧于此二人。”
就在这时,门口守卫禀报道:“启禀陛下,三皇子求见。”
夏文帝微微点头,“嗯,让他进来吧。”
许久,当杨谨将林墨的原话一句不差地道出后,夏文帝脸上的从容之色变得不再淡定。
“哼!瘟疫…城门紧闭?岂有此理,如此大事,为何不见雍州传来消息?”
“韩公公,即刻让密羽卫前往雍州查探,不得有误。”
“是,老奴遵旨。”
“老三。”
“儿臣在。”
“马上去往太医院,让太医查验此药方真伪,若确认药方无任何异常,便立即组织人手在京都各处开展施药。”
“是,儿臣即刻去办。”
……
苏府,苏画闺房内,这两日来,苏画似乎染上风寒,发热、头疼、且浑身无力,尤其今日越发的难受。
“大夫,我姐姐烧的难受,您快给看看。”苏武急切道。
郎中微微点头,拿着药箱缓缓走到床边。
当郎中替苏画把完脉,便准备随意开两幅治疗风寒发热的药方。
许是苏画美名过盛,老郎中想着趁机一睹芳容,却发现苏画脸上隐约可见的小红点。
随即,郎中表情十分惊恐,吓得瘫坐在地,颤巍巍地说:“这…天花,这是天花。”
此话一出,苏棋为之一惊,满是不可置信,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
“大大夫,姐姐她不就是普通的风寒症吗?您可不能妄言。”
郎中大口喘着粗气,“岂有此理,你们是想害死老夫不成。”
话落,郎中带着药童,迅速跑出闺房,神情显得十分紧张。
见郎中直接跑了,这下,屋内所有人都怔住了。
回过神的下人,浑身颤抖,出于求生本能,朝苏画施了一礼,“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想死…”
苏画心知天花的恐怖,自然不会责怪她们,大声说道:“出去,快,你们全部出去…”
“姐姐,这不是真的,我这就找爹去。”
“是啊姐姐,定是庸医胡言乱语,我这就另寻郎中过来。”
此刻苏画已处在崩溃边缘,一个字都听不下去,直接朝二人大吼道:“出去!你们快给我出去。”
“姐姐,你别这样,我马上让爹进宫寻太医。”
待苏武与苏棋离开后,苏画缓缓坐起身,蜷缩在床头一角,瞬间泪流不止,似乎确信了大夫之言,已是心如死灰。
俄顷,当下人得知苏画染上天花后,整个苏府乱作一团,其中还有不少人收拾细软,直接出了苏府。
然而,同样的事在京都三城内不断上演着,天花病毒传播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仅是与病患有过接触,便极有可能被传染。
……
从林墨说起瘟疫后,莫诗雨便命人将药送往各处,产业那么多,自然得护着手下的员工不是。
受莫诗雨吩咐,小蝶拿着配好的药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