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林墨接受招安,简直是痴人说梦。
且不说一群山匪每日有酒有肉,压根吃不了军营之苦,更何况有着水浒传的前车之鉴,林墨又岂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九霄门于林墨而言,相当于最终的栖息之所。
若是让九霄门归顺,接受朝廷编制,林墨还拿什么与影阁抗衡。
沐完浴,林墨与莫诗雨研究了一番春宫图,鏖战许久便进入梦乡。
既然昨夜要了源静香,回府后总得雨露均沾不是,人家莫诗雨可是顶着正妻头衔,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
虎妞充其量只能算是红buff,而莫诗雨却是自家水晶,你可以打野刷经济,但水晶必须要守。
……
翌日,晌午后,文仲颤巍巍地跪在御书房中央,声音因愤怒与屈辱而颤抖:“陛下,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见文仲这副模样,夏文帝不禁一愣,不解道:“呃…文爱卿这是何故?”
“陛下,那九霄门匪首极其猖獗,不仅辱骂老臣,其言语间更是对皇家威严的践踏与亵渎。”
“老臣今早刚行至盘龙岭山脚,便被其乱箭拦下,声称若敢再前进半步,无论何人,都将格杀勿论。”
言毕,文仲老泪纵横,似乎真有其事一般。
“什么?岂有此理,这群贼寇竟敢如此放肆。”
“文爱卿,具体情况如何,你且细细道来,若这群匪徒真敢这般造次,朕必将其尽数除之。”
说白了,文仲无非是想公报私仇,故而添油加醋抹黑九霄门。
九霄门不过仅有几百人,又怎敢藐视皇权,在夏文帝看来,无非是文仲名声太差,一味向北晋国求和,这才引得这群江湖人士的不满。
待文仲将整件事一一道明后,夏文帝微微点头,宽慰道:“哎!朕知道了,委屈你了文爱卿。”
“居然九霄门不愿接受招安,那此事便暂且搁置吧,待武考结束后,朕再另外派人过去。”
“陛下,那九霄门全然不把皇权放在眼里,若放任那群匪徒逍遥法外,长此下去,恐将危害江山社稷啊陛下。”
夏文帝微微蹙眉,道:“诶,文爱卿未免太过危言耸听,这九霄门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我南夏以仁德治天下,此番九霄门帮朝廷围剿杀手组织,有功于朝廷,便算他们功过相抵吧。”
“朕知你心知委屈,这样吧,韩公公,你即刻去趟六扇门,让谢晓云将文楚阳放出来。”
“文爱卿,你便与韩公公一道去吧,好生教育令公子,给他许一门亲事,日后可别再去那等淫秽之地。”
闻言,文仲便没再咬着九霄门不放,躬身行礼:“谢陛下,老臣今后定严加管教犬子,老臣告退。”
文仲何等精明之人,表面上是在诉苦,实则不就为了文楚阳那等事。
就是夏文帝最后这话,怎么听都有些不得劲,文楚阳虽说没什么真才实学,可他的确极少涉足烟花之地。
……
六扇门,当文楚阳被带出大门外后,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衣襟半敞,嘴里还不时说着:“我爹是卖国贼,我是畜生。”
“文相爷,咱家这就进宫复命了。”
“有劳韩公公了,公公慢走。”
待韩福走后,文仲便朝着文楚阳面前走了过去。
当他听清文楚阳口中所说的那句话之时,瞬间愤怒到了极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这畜生,如此口不择言,你想气死老夫不成?”
终于,文楚阳总算回过神,随即崩溃大哭,眼泪啪嗒地往下落:“爹…您终于来救我了,孩儿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啊哈…爹啊。”
“来人呐!快将公子扶上马车,丢人现眼的东西。”
……
某处茶楼内,人声鼎沸,百姓们议论纷纷,谈论的话题皆是围绕着文仲前往九霄门招安一事。
“诸位可听闻今日文相爷亲赴盘龙岭,欲以皇恩浩荡,招安那九霄门的绿林好汉之事?”
“哈哈…自然是听说了,这九霄门行的可都是忠义之举,又岂会让奸相踏足山上。”
“才刚行至半道,文相爷带领的一队人马便被乱箭拦住去路,好一通辱骂,听说文相爷也与一众禁卫军脸都绿了。”
“哎!也不知咱这陛下到底如何想的,让奸相前去招安这群英雄豪杰。”
“嘘…小声点,可别让有心人听了去。”
“对了,在下还听说那文楚阳昨夜跑去晋阳城狎妓,结果被六扇门抓进大牢。”
“嗯,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好像是说文楚阳与杀手组织暗中勾结,残杀无辜百姓,杀戮成瘾。”
“哼!什么狗屁第一才子,就是个伪君子,那宰相府就没一个好人,忘恩负义,欺男霸女,搜刮民脂民膏,连府中下人平日里都恶事做尽。”
“嗯…难怪那些九霄门英雄说,奸相一日不除,他们永不归顺朝廷。”
诸如此类的事,在临安城许多茶楼、酒楼、乃至大街小巷皆有百姓谈论。
某间胭脂铺,文若愈与婢女购买完所需之物后走出门,百姓们的冷眼与指指点点,令文若愈心中一阵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