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武语如此急躁的模样,苏画不禁叹息一声:“哎!弟弟,林公子如此君子,你怎可这般想他。”
“道理全在书里,做人却在书外,若一味的死记硬背,永远无法体会其中真谛,姐姐所言,你定要牢记于心。”
好家伙,这苏画都成真粉丝了,模仿林墨做好人好事也就罢了,连说话口吻都学了七八分。
“姐,你听我说,林墨他是恶魔,胡三爷说,他…”
“够了,林公子为国为民,不惧王权,不惜拿整个林府冒险,也要为百姓申冤,如此英雄,你竟…”
见苏武竟这般诋毁林墨,可把苏画气得不轻。
“弟弟,你清醒一点好吗?苏林两家世代交好,林公子待人宽厚,洒脱不羁,又怎会与你计较。”
“姐姐,不是这样的,林墨武艺那么高,若他日后再次想起之前一事,说不定…”
苏画本就极其溺爱苏武,见他如此恐慌,无奈道:“哎!走吧,姐姐带你去林府致歉,若你诚心悔过,想来林公子念在往日情份,与苏家冰释前嫌,两家也可重归于好。”
……
与此同时,一处雅静的内院中,文若愈正带着丫鬟准备出府。
主仆二人刚出小院,便看到一大群下人从另一处院落内慌张而出。
见状,文若愈询问道:“娟儿,你可知状元居发生何事?”
“小姐,大少爷他…奴婢不敢说。”丫鬟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似乎有些惧怕。
见状,文若愈微微有些愠怒,苛责道:“你这丫头,难不成府内还有小姐不能知晓的事?”
主子有命,婢女自然不敢不从,于是婢女便压低声音,轻声说:“小姐,自打少爷今早听到关于林解元昨夜一事后,便开始大发雷霆。”
“听说,连少爷最宠幸的通房丫鬟都险些被活活打死。”
听到这,文若愈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她望向那处喧嚣的院落,似乎能联想到文楚阳此刻愤怒的面容和满地的狼藉,一母同胞的亲人,自家兄长何种德行她又岂会不知。
昨夜父亲严厉责备的言语与对林墨的那种憎恨本就令她心力交瘁。
而今日兄长又因同样之事大发雷霆,这一切,这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与疲惫。
“哎!走吧娟儿。”
……
“王爷,属下已查明,昨夜全歼北晋黑甲军之人,来自一群山贼团伙,这群山贼盘踞于盘龙岭一带,名为九霄门,其首领名唤江小鱼,绰号浪里白条。”
闻言,源江川一拍桌案,怒道:“简直一派胡言,黑甲军战力之强悍,足以媲美千人军队,又怎会被一群乌合之众全歼?”
黑鹰吓得赶忙跪地,有些哆哆嗦嗦地解释着:“千真万确啊王爷,此事已在京都三城中迅速传开。”
“听闻九霄门在寨门前高举聚义旗,激浊扬清、嫉恶好善八个大字树立两端,对外招贤纳士,共襄义举。”
此刻源江川面沉如水,脸色的刀疤因表情狰狞而倍显阴森骇人。
“哼!好一个龙门会,好一个江小鱼,竟敢坏了本王大计,奔波数月,竟如此功亏一篑,气煞我也…”
“黑鹰,京都中还有多少人马?”
黑鹰颤巍巍地回答道:“回回王爷,由于近些时日来,那群江湖人屡屡进犯影阁据点…”
“本王问你什么便答什么,再敢多说一句废话,你知道后果。”
“是、王爷,现如今京都三城加起来的人马仅剩不到两百人,其中人字号杀人占一百多人。”
一听到两百人,令源江川不得不放弃将九霄门夷为平地的想法。
几百人的山贼团伙,全歼黑甲军,乍一听便令人心生怯意。
源江川强压住心中怒火,转而吩咐道:“黑鹰,你即刻联系文仲,打探柳生君是否落网,想方设法将其救下。”
“另外,务必夺下此次武举科考魁首,本王明日便要动身前往西齐,待本王回京都之时,不想再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你可明白?”
“是,属下明白,呃…王爷,林墨那边可要动手除之?文仲昨夜可是特意嘱托…”
“蠢货,林府三代军武的底蕴岂是那么动的,此子隐忍多年,心思极为缜密,比之林啸天有过之无不及。”
“当年的八林卫至少还有四人存活于世,再加上还有那女人坐镇府内,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轻易动他。”
“如今此子名声大噪,深受京都子民爱戴,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惹了众怒,影阁将万劫不复,做事之前记得多动脑子。”
话落,源江川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那道伤疤,陷入沉思中。
……
话说,林府今日的盛况比之订亲宴那日还要略胜一筹,来往送礼之人络绎不绝,光是贵族老爷便有十几个。
这些名门望族不仅送礼答谢,更有甚者,自愿将闺女许给林墨当个妾室,并声称,只要林墨应承下来,连人带嫁妆今日便可送来。
林母与莫诗雨婆忙前忙后,甚为无奈,一个负责招待正厅宾客,一个则在前院迎来送往。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可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