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莫横行。”
掉到地上,林墨还不忘念着乱七八糟的咒语。
“是我呀夫君,你怎么啦。”
“别…别过来,我还是个孩子…”说到这,林墨似乎察觉到什么,顿了顿,“呃…这声音怎的如此耳熟?”
“夫夫君,我是诗雨呀!”
“诗…”林墨微微一怔,似乎、好像还真是莫诗雨的声音。
紧接着,林墨赶忙站起身,摸着黑走到桌案上,颤巍巍地拿起桌上的火折子点燃烛火。
当火光照亮整个房间后,林墨艰难地将头慢慢转向床榻上,顿时长舒一口气。
“呼…我说诗雨,你…你怎会出现在我房里。”
此时莫诗雨牢牢抓住被子,身子靠在床头,将春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在烛光的映照下,只见她脸颊一片通红,极为羞怯。
“夫…夫君,娘说府上已无多余的棉被,便让妾身…”
也不怪林墨会吓到,他本就有些迷糊,且自己尚未娶妻,冷不丁被唤作夫君,怎能不害怕。
虽说莫诗雨今日唤过几声,可那不是还没来得及适应嘛。
“呃…原来如此,呵…方才吓到你了吧,这娘也真是的,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
闻言,莫诗雨轻声细语地解释:“方才娘带着妾身过来时,夫君并不在房中,于是娘说,让妾身先歇着。”
林墨并未纠结此话的真伪,转而说道:“呃…那好吧,今夜你便在这里歇息,我去朱先生那屋睡。”
见林墨转身就欲离去,莫诗雨急忙呼唤道:“夫君别走…”说着,莫诗雨直接掀开被子,准备从床上下来。
“还有何事…”当林墨转过身,见到此刻莫诗雨的模样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饶是没吃过猪肉,此时林墨也该想到些什么。
容易折磨才子气,最难消受美人恩,此情此景,林墨隐隐有种欲火上涌的趋势。
见林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娇躯发愣,莫诗雨虽有些紧张,却还是直接从床上下来,挽着林墨的臂弯往床上缓缓走去。
待二人来到床沿上坐下后,莫诗雨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帮林墨除去外衣,轻声说着:“夫君,今夜便让妾身服侍你歇息。”
林墨咽了咽自己干涩的喉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莫诗雨那胜雪的肌肤,几欲伸手触碰,却又紧张地缩回去。
此刻,床上的春宫图与那块洁白无瑕的贞洁布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莫诗雨想将林墨的内衫一并除去时,突然,林墨一把抓住她的手,极为愧疚道:“诗雨,今夜诸多不便,待明日可好?”
在这种情况下拒绝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是脑子有泡就是不行。
“夫君莫不是嫌弃诗雨?虽说潇湘馆哪来往宾客皆为男子,可诗雨向来洁身自好,夫君若不信,妾身可以证明的…”
话落,莫诗雨作势便要除去身上唯一的亵衣,似乎急于证明什么。
见状,林墨直接一把将其搂在怀里,极为温柔地说:“诗雨,你无需证明什么,于我而言,你便是这世上最纯洁的女子。”
“可是…娘说了…”
“诗雨,你先听我说,若我所料不差,今夜林府将有大事发生。”
听林墨如此说,莫诗雨心头猛地一颤,“夫君的意思是,那群北晋…”
林墨微微点头,并未详细论述什么,转而将莫诗雨拦腰抱起,轻轻平放在床榻上,在其额头上深深一吻。
“今日你受了如此惊吓,我便陪你歇息一会吧,待明日再……”
莫诗雨乖巧地轻轻点头,小鸟依人般地缩进林墨怀里,于是,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眠,很正经的那种。
……
月华如练,秋风透过门窗,吹拂着苏画轻柔的身躯,也吹起她那鬓角的发丝,显得格外寂寥。
她倚窗而立,一袭淡雅的裙裳随风轻轻摇曳,手中拿着《白蛇传》,似乎这本书籍承载着无数次的翻阅与沉思。
然而,她的目光并未真正落在书页上,而是将目光望向某个咫尺天涯的地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我苏画所嫁之人必是人中龙凤、文武双全、状元之才。”
此刻,苏画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这些话,不时自嘲一笑。
“苏画啊苏画,枉你自诩才女,不可一世,竟如此目光短浅,哼、呵…”
……
文府,一间雅致的闺房内,文若愈蜷缩在床榻角落处,身躯不时地颤抖着。
透过微弱的烛光依稀可见,此时的文若愈眼眶浮肿,泪花模糊了她的双眼。
文若愈,你我注定是敌非友。
家贱难出良善之人,淤泥难出不恶之花。
一想到林墨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文若愈便犹如万箭穿心一般,心如刀绞般难受。
“不是这样的…呜呜呜…林公子,若愈真的不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
……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划破长空。
“咚、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