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文仲胸膛剧烈起伏,因咳嗽不止,从而导致连话都说不利索。
这两段诗词无异于将他钉在耻辱柱上鞭打,怎能让他不愤怒。
而且百姓们纷纷朝他指指点点,声音虽不大,可无一不是指责与冷眼。
只见这时,林墨一行人从谢晓云身旁经过时,突然停下脚步。
这举动吓得谢晓云一激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喉结下意识地滚动着。
“呃…谢大人,您…”
见林墨开口打招呼,谢晓云赶忙说:“林大人啊,谢某就是个粗人,当不得林大人赠诗。”
好家伙,谢晓云这都用上敬语了?连本官都不敢自称。
闻听此言,林墨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轻咳一声,正色道:“咳…谢大人误会了,呃…听闻大人最近在严查什么杀手组织。”
“是这样的,在下素来胆小懦弱,平时谨小慎微,从不与人结怨,深怕得罪某些大人物便小命难保,可今日却不慎顶撞到文相,着实令在下不甚惶恐。”
“听说这杀手组织与许多官员有染,倘若其中有文相的狂热拥护者。届时,怕是连免死金牌都护不住在下性命,久闻大人乃高手榜第八,还望大人时常照拂一二,护我等良民周全。”
这碧莲还真是杀人诛心,说起免死金牌时故意加重了几分语气,听得谢晓云那张脸一阵红、一阵白。
“林墨…老夫跟你拼了…气煞我也。”文仲冷不丁被林墨再次点名,一再破防,作势便要上前与之决一死战。
见文仲如此模样,林墨立即说道:“哎…我说相爷啊,您何必如此激动,在下又没说您找杀手谋害于我,仅是防范于未然罢了。”
“您想啊,我这先后两次救令嫒于危难之际,可您却恩将仇报,想来相爷之心应是黑色的,怎能叫人不惶恐。”
“这样,您让大伙给评评理,似这等天大恩情,若是换做旁人,早就以身相许,万金相赠了,可您…哎!人心不古啊。”
趁着百姓再次指责文仲之际,林墨冷笑一声,接着赶忙带着一人行前往林府马车停放处走去。
见好就收,过犹不及的道理林墨自是懂的。
……
这时,围观人群中,一名绝美女子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呵…好一个林子胥,不仅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竟还如此有勇有谋,还真是可怕至极。”
“青柠,你去打听一下,本宫要知道有关于林墨与莫诗雨的一切。”
“是,属下这就去。”
待青柠走后,霍语凝又轻声问道:“师傅,你觉得林墨武功如何?若对上柳生有几分胜算?”
李若水解释道:“为师观他今日所施展的身法来看,似乎像是失传已久的神风腿,但他那两种截然不同的拳法我却从未见过。”
“此子堪称武学妖孽,若为师不用飞刀绝技,对上他并无多少胜算。”
闻言,霍语凝微微一笑,双眸直视着林墨一行人离去的身影。
哼!林墨,等着吧,你逃不出本宫手掌心。
“走吧师傅,咱们先回驿馆。”
……
宫城门口的另一处,一名妙龄少女久久未能回过神,口中不断呢喃着:“赵子龙、林墨?这赵子龙怎会是林墨呢?”
“瑶妹,你不是说他叫赵子龙吗?怎的突然变成林解元?你…”
“哎!哥真是服你了,整天嚷嚷着行走江湖,好嘛,竟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傻傻分不清。”
“似林解元此等人杰,若不是那日误会澄清,你可知咱们险些酿成大祸?”
待郑心瑶回过神来,眼中含着泪花,声音细若游丝,哽咽道:“呜呜…哥,我错了,林解元是大英雄,我不该那样误会他的,怎么办嘛,他还会原谅我吗?”
……
与此同时,宫城门口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旁。
“张兄、高兄,今日承蒙二位仗义执言,林墨感激不尽。”
“林兄言重了,张康愧不敢当,今日林兄之壮举,实在太过振奋人心,与君相交,实乃张某三生有幸。”
“是啊林贤弟,为兄亦是惭愧至极,好在今日贤弟有惊无险,如若不然,将是为兄此生最大之憾事。”
“额呵…我看你我兄弟三个也无需这般客气,此刻天色已晚,今日便就此别过吧,待改日寻个时间再聚。”
待张康与高飞相继离去后,只见武兴突然单膝跪地,拱手道:“林解元,我武兴生平未曾服过谁,若林解元不嫌弃,从今往后,武兴愿誓死追随林解元,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这武兴突然的举动,可把林墨吓得不轻,愣了一瞬后,林墨赶忙将其扶起,“武大哥这是作甚,真是折煞小弟了,来,快快请起。”
随后,武兴将昨日发生之事全部告知林墨。
见武兴诚心投靠,林墨观他人品极为不错,又曾是县衙都头,最终开口道:“这样吧,若武大哥不嫌弃的话,可愿到府中当个护卫?”
闻言,武兴喜不自胜,“愿意,武某求之不得,多谢林解元收留。”
“呃呵…武大哥不必如此,往后你我以兄弟相称就好,这解元之称听着实在别扭。”
收下武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