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人竟以夫妻名义相称,苏画与文若愈不由得瞪大双眸。
莫诗雨能在这种情况下言明妻子身份,让苏画心中虽有些酸楚,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不如莫诗雨。
文若愈并不知晓二人的关系,误以为是自己听岔,但在仔细回想二人的对话后,却又不得不信。
林公子几时与莫诗雨成亲的?为何我全然不知?
“愈儿,还不快过来,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切莫与之沾上半分。”
“你们几个,去把小姐带过来,务必护小姐周全。”
文仲话落,几名手拿棍棒的护卫,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前逼近,似乎在他们眼中,林墨真是恶贯满盈的罪犯一般。
此时的林墨口干舌燥,索性便由着文仲占些便宜。
见文府护卫过来,文若愈下意识朝林墨身旁靠拢。
“爹,此事全因女儿而起,林公子大义,舍命相救,您怎可是非不分?”
“承蒙林公子两次相救,此番大恩大德,女儿无以为报。”
“今日之事,乃这群北晋蛮夷强抢民女,滥杀无辜,他们该死,林公子救我等于危难之中,他何罪之有?”
“你…你糊涂啊,林墨如此丧心病狂,连北晋皇子都敢挟持,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竟还帮着他说话,难道你想让整个文家跟着他陪葬吗?”
“爹命令你,即刻滚过来,若你一意孤行,休怪爹与你断绝父女关系。”
“爹,女儿不孝,女儿…”
文若愈刚说到一半,林墨不耐烦地打断道:“哎!行啦,烦不烦啊你们,要吵架回家吵去,有毛病吧。”
“我说文若愈,你就别装了,你们文府就没一个好东西,家贱难出良善之人,淤泥难出不恶之花。”
“救你呢,只是顺手为之,想来今日过后,你文家定会想方设法将我除之后快,滚吧,你我注定是敌非友。”
话落,林墨再次看向文仲,冷笑道:“呵!文老贼,当年你也是如此污蔑我爹是吗?若我是乱臣贼子,那你又是什么?忠臣?为国为民的南夏国宰相?”
文仲浑身颤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怒视着林墨:“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折辱老夫,你…你…此事老夫必当禀明陛下,誓要将你…”
“切,我说文老贼,不会吵架就把嘴闭上,你们这些大官不都喜欢花钱寻影阁杀人吗?能动手就别逼逼,建议你多些准备银钱寻杀手,我林墨等着你。”
此话一出,文仲顿时一噎,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墨,顿了顿,赶忙辩驳道:“你…竖子猖狂…尔敢污蔑老夫,老夫为官…”
“是是是,你为官清廉,为民请命,为百姓谋福祉,为朝廷殚精竭虑,为陛下肝脑涂地。”
“哼!百姓食不果腹,易子而食,各地天灾不断,流民四起,满大街乞丐,满山土匪,皆是你文相之功行了吧。”
“你文府每日艰难啃食山珍海味,舍不得穿破衣烂衫,只能勉为其难地锦衣玉食,文楚阳每日出行,身上怀揣几千两艰难挥霍,文相月奉三百贯,每年却要花费三十万贯,甚是辛苦。”
一口气说太多话,林墨觉得有些口渴,微微呼吸几口气,轻叹道:“哎!文相劳苦功高,实乃百官楷模,日后若有机会,林墨定登门拜访,好好向文相请教一些为官之道。”
“竖子…咳咳…咳咳…你…你这是污蔑,老夫…”
见文仲连连咳嗽不止,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林墨便对着文若愈招呼道:“文若愈,你爹突发肺痨,还不快请大夫为其诊治?待会若咳死了,可别把罪责强加在我身上,这欲加之罪,我可担待不起。”
文若愈本想为自己辩解,可全程插不上话,见文仲这副模样,只能跑过去照顾父亲。
其实文若愈心地纯洁善良,且知书达理,明辨是非,平日里对文仲更是孝心有加。
但林墨与她又不熟,算起来还是仇人,性格使然,自不会对她和颜悦色。
林墨本不想把文仲得罪太死,可他心知与文家已没有回旋余地,倒不如将仇恨放到明面,若对方真要对自己不利,接着便是,大不了整个水泊梁山出来,落草为寇,图个快活。
……
待莫诗雨寻来铜锣,林墨便让其敲锣,自己则挟持着有气无力的阿斯干走出潇湘馆。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林墨身后,不敢轻举妄动。
一路上,莫诗雨敲着锣,林墨则是大声吆喝着百姓出来围观,细数着阿斯干种种罪行。
许是觉得如此吆喝太过麻烦,林墨便心生一计,直接高声唱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十八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果然,当这首《精忠报国》响起,歌词直击人心。
百姓口口相传,互相告知发生何事。
“看来最前方那人了吗?他便是林解元,军神林侯爷之子,听说他一人一刀,便杀了几十名北晋恶徒。”
“啊?什么几十个,我怎么听说好像杀了上百个。”
“这群北晋畜生,总算是得到报应,你们有所不知,昨日那北晋皇子带着手下擅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