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语出惊人,令张康险些惊掉下巴。
“呃…林兄,依你所言,在下日后可万不敢生闺女,或只可生一个。”
“哈…我说张兄啊,你需要关心的是生闺女的问题吗?不不不,你得先有媳妇。”
这碧莲是真的损,刚订亲便嘲讽别人没媳妇,简直不当人子。
被此话一噎,张康反驳道:“找媳妇也得看对眼才行不是,若是依了我娘,张某早已妻妾成群,又何患无妻。”
林墨讪笑道:“看对眼?你可别逗了,初见你时,原以为你是世间少有的痴情男子,却万万没想到,你的痴情仅限于美丽女子,但凡有点姿色,你是都想要争取,又何看对眼一说。”
张康尴尬道:“呃…世间男子不都这般吗?更何况我娘曾说,再多女子在下都娶得。”
……
随着夕阳慢慢向西倾斜而下,潇湘馆内早已座无虚席,尤其今日更甚往昔。
由于白蛇传过于火爆,当下册的演出消息传出时,京中各家贵族小姐公子皆纷拥而至。
毕竟下册还未印刷完毕,若此时能先睹为快,在友人面前必能挣足颜面。
馆内烛火摇曳,宾客们或坐于雕花木椅上,或倚着窗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与兴奋之色。
偶尔传来几声低语,却是怕惊扰了这即将上演的传奇。
舞台中央,一方素雅的屏风缓缓拉开,露出幕后忙碌的身影,预示着白蛇传下册的序幕即将拉开。
“小姐,已经吩咐下去,在门口放上客满的公告。”
莫诗雨微微点头,随即吩咐道:“小蝶,你再去后厨吩咐一声,让人多备上些吃食给姑爷雅间送去,醒酒茶也需提前备着。”
“是,小姐,小蝶这就去。”
待婢女走后,苏画淡漠道:“姐姐对林公子真是贴心。”
“呵…让妹妹见笑了,林郎近些天时常饮酒,提前备上醒酒茶总归是好的,日后林郎在官场上定少不了一些应酬,姐姐也该提前做好觉悟才是。”
闻言,苏画便沉默下来,这话让她怎么接,太酸了,赤裸裸的炫耀。
……
当客满的公告牌立于潇湘馆门前,许多晚来一步的宾客面色黯然。
他们或踮脚张望,试图捕捉馆内一丝丝透出的光影,或交头接耳,满是不甘与遗憾。
两名小厮穿梭于人群之中,态度谦卑诚恳,一遍遍重复着:“诸位贵客,实在抱歉,今日座位已满,不过还请贵客们放心,白蛇传下册将连演三日,明日早些,定能一饱眼福。”言罢,还不忘深深一揖,以示歉意。
人群中,有叹息连连,也有不甘离去者,纷纷相约次日再聚,誓要亲眼见证这场传奇的续章。
“殿下,就是这间舞馆,听说有人造蛇表演,美人数之不尽。”
“哦?本皇子都没玩过蛇,这南夏国倒先玩上了,有意思…哈哈…”
见到这群豺狼突然出现在潇湘馆门前,吓得路人赶忙快步离开,似乎在躲避瘟疫一般。
仅是片刻间,潇湘馆周围莫说人影,就是苍蝇都未敢上前。
见这群凶神恶煞之人突然过来,两名小厮亦是同样陪着笑脸:“呵…几位贵客,今日馆内宾客已满,待明日…”
小厮话未说完,壮汉一巴掌便扇了过去,“满你娘的狗屁。”
这巴掌力道之大,直接把小厮扇得牙齿掉落几颗。
“你这厮怎的如此无理,这可是潇湘馆,我们家姑爷可…”
“瞎了你的狗眼,该死的猴子,连殿下都敢拦着。”说着,壮汉竟一脚把小厮踹飞出几米远,显然这一脚已让小厮的性命画上句点。
都说抬手不打笑脸人,可对于这群豺狼而言,打与不打全凭心情。
壮汉似乎并未解气,还想着朝另一名小厮补上一脚,见到这一幕,小厮下身的黄色液体都流出来,竟晕死过去。
“算了塔尔察,南夏国有句古话,叫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妄动杀念,今日本皇子只玩蛇,温柔些。”
“哈哈…殿下就是心善,属下遵命。”
“走吧,随皇子先看蛇去,待会带上几条回驿馆把玩。”
一群壮汉大笑应是,随即大步朝门内走去。
刚走进馆内,北晋九皇子阿斯干似乎发现到绝世珍宝一般,双眼直勾勾盯着前方某个位置。
馆内大部分人此刻皆是聚精会神地看着表演,并未察觉到这群豺狼到来。
仅是呆愣了几息,阿斯干便径直朝目光所向的位置走去。
巧合的是,他所注意的位置竟是文楚阳兄妹二人的座位,而让他视若珍宝之物便是文若愈。
“嘿嘿…美人,啧啧…这小模样长得。”说着,阿斯干还不忘舔了舔嘴唇,看着极为恶心。
文若愈冷哼一声,气急道:“哼!好一个登徒子,竟这般无理。”
见状,文楚阳大喝道:“大胆淫贼,竟敢口出污言秽语,调戏我妹妹,来人呐,给他一些教训,然后丢出去喂狗。”
“是,少爷。”随从领命后,便自案后走出,作势就要教训阿斯干。
恰在此时,塔尔察与另外几名北晋人走了过来,直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