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并未在意中年女子之言,神情淡漠,点头示意道:“妾身还得准备膳食,贵人慢走。”说着,林母便往内堂走去。
主人都下逐客令了,二人也只能离开。
此时,天色已然暗沉下来,二人刚出林府没多久,便再次遇到骑着小母马的林墨。
马背上的林墨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路人满是恭敬之意,每个人皆笑脸相迎地与他打着招呼。
“呵…林解元回来啦。”
“恭喜林解元、贺喜林解元。”
见状,林墨便下了马车,与众人一一打招呼。
紧接着走到包子铺门口,微微一笑,拿出五两银子,道:“呵…老板,这钱全买包子,您老受累,帮忙分发一下。”
包子铺老板自然知晓林墨这话的意思,笑着接过银子,道:“好咧!林解元请放心,老朽这就安排上。”
听到众人喊着林解元,清秀公子似乎隐隐猜到对方的身份,“他便是军神林啸天与静仪姑姑的孩子吗?呵…将门之后转投文道,林解元…有意思。”说完,清秀公子嘴角微微上扬。
……
入夜后,晋阳城一家名为“怡红院”的青楼显得格外醒目。
在青楼最深处的一间隐秘的厢房内,烛火昏黄,映照着三张中年男子的脸庞,几人似乎在商谈着什么。
“三王爷,红领巾此人不断煽动百姓,激起民愤,议和一事,老夫怕是无能为力啊。”
“哼!王爷不是说龙门会已被影阁屠戮殆尽,那这红领巾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此人竟引导百姓在府门前…哎!气煞我也。”
“呵…二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本王这不是帮你们解忧来了吗?放心,本王会在此间待上一些时日,定把这红领巾给揪出来。”
三人聊了片刻后,其中一人见天色已晚,便说道:“明日老夫还需应对西齐使团到来一事,王爷此番舟车劳顿,我等便不再叨扰,这便先行告辞了。”
“告辞。”
待二人走后,黑鹰便进入房内,对中年男人恭敬鞠躬行礼。
“黑鹰,本王让你办的事可有眉目了?”
“王爷,属下幸不辱命,已成功说服排名第九的铁扇公子欧阳修加入影阁。”
“原本还在努力与其他高手交涉,可不知怎的,近些时日来,竟有人四处造谣,称影阁得到一柄绝世宝剑……”
“此消息一经传出,影阁接连遭遇江湖人士围攻。”
随即,黑鹰把最近发生之事详细告知源江川。
闻言,源江川微微点头,并未多说什么,转而说道:“黑鹰,接下来,你便与欧阳修一同参与武考之争,全力助北晋九皇子夺得魁首状元。”
“王爷,属于不明白,为何您要极力促成两国议和?若两国开战,于我们而言,岂不是更加有利?”
源江川寒芒一闪,冷冷道:“不该问的别问,只需按本王命令行事便可。”
闻言,吓得黑鹰赶忙下跪,惶恐道:“王爷恕罪,是属下僭越了。”
“行啦,你去把静香给本王带进来。”
“是,属下遵命。”
片刻后,昔日的飘香院花魁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眼神冰冷地看着源江川。
见花魁进来,源江川微微抬眸,冷冷道:“怎么,见到父王不懂得如何行礼吗?”
静香只是冷冷一笑,并未答话。
只见下一秒,源江川一拍桌案,怒道:“哼!你到底还想胡闹到几时,还真把自己当成青楼花魁不成?堂堂东夷郡主,看看自己现在成什么样了?”
静香冷笑一声,道:“呵…郡主?比之那冰冷的王府,我倒是觉得这青楼更有人情味一些。”
花魁话音刚落,源江川一巴掌便扇在其脸上。
花魁捂着脸,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未曾有一丝惧怕之意,怒道:“怎么,王爷是觉得我冒犯您的威严,终于想把我杀了吗?就像当初掐断我娘脖颈那般?那您只管动手便是。”
虎毒不食子,尽管源江川再有怒气,也不会真的把自己女儿在怎么样。
“黑鹰!把郡主带下去,若她再逃跑或弄出什么花魁出阁的蠢事,本王唯你是问。”
花魁擦了擦嘴角血迹,声音冰冷,呵斥道:“滚开,我自己会走。”
……
隔天清晨,彩衣如往常一般服侍着林墨梳洗穿衣。
今日林墨总算换上官服,准备前往翰林院述职。
自任命书下来后,距今已近二十日,请假加旷工,试问哪个老板会欢喜?更何况老板还是当今皇帝。
“少爷,昨日杨公子送来的那对金童玉女可真好看,莫…额呵,少夫人把金童留在府上,说是不可分开。”
林墨微微一笑:“呵…彩衣啊,用金银玉器雕刻而成的太俗气,你若喜欢,少爷改日亲手为你雕刻两个,让你好好见识下,何为艺术细胞。”
彩衣甜甜一笑,并未询问是何物,认真帮着林墨梳头。
美好的一天便从主仆二人的欢声笑语中逐渐展开。
简单用过早膳后,林墨便牵着小母马出府,主要刚学会骑马,便想着熟练掌握这门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