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心瑶答非所问,郑元景又问一遍:“呃…所以你到底带银子了没?”
突然被哥哥打断,杨心瑶气鼓鼓地说:“哥…你先听人家把话说完嘛。”
“行行…你接着说。”
“本来嘛,昨日人家还有六十多两的,可为了买这把宝剑,便把钱都拿给前辈了。”
闻言,郑元景不可置信地说:“什什么?这把孩童用的玩具要六十多两?”
郑心瑶没好气地说:“什么孩童玩具嘛,这可是把绝世宝剑,本来前辈说了,只卖有缘人。”
“幸好前辈看我比较心诚,见我把手里的碧水剑一并交给他,这才把宝剑赠予我的。”
这时,中年男人忍不住插了一嘴,“呃…郑小姐,恕我直言,你八成是遇到骗子了吧,郑公子所言非虚,这把木剑,它的确是孩童把玩之物。”
闻听此言,郑心瑶不禁有些错愕,赶忙辩解道:“不可能,我可是亲眼目睹前辈挥剑的整个过程,它明明就是一把宝剑。”
中年男子轻咳一声,弱弱地问:“不知小姐事后可曾亲自试过这把剑的威力?”
郑心瑶解释道:“这倒没有,前辈说了,此剑威力甚大,非是紧要关头,万不可轻易使用,以免伤及无辜。”
郑元景扶着额头,摊上这么宝贝妹妹,也是无可奈何,叹息一声,道:“哎!所以你就是因为这把破…宝剑,才弄成这幅模样?以至于今日为了一口吃食便扮作乞儿?”
此话一出,郑心瑶当即愤怒道:“哼!提起乞丐我就来气,哥,你可要帮人家好好教训那个赵子龙。”
郑元景再次疑惑道:“从哪又冒出来一个赵子龙?莫非他也卖你宝物了?”
随即,郑心瑶便把盘龙岭发生的事,到昨日被林墨忽略去乞丐窝一五一十地告知郑元景。
这下郑元景彻底坐不住了,直接一拍桌子,怒不可遏:“什么?你说他不仅轻薄于你,还…还骗你去当乞丐?”
“真是岂有此理,…这赵子龙如今身在何处?你这便带我找他算帐去。”
见哥哥发这么大火气,唯恐闹出人命,郑心瑶便拉住郑元景的衣袖,道:“哥,稍微给他一点教训就好,毕竟他也罪不至死嘛。”
“放心,哥自有分寸,妹妹这便带路吧。”说着,郑元景便带着一行人就欲离去。
见状,茶摊老板娘走了过来,好声好气地说:“呵…几位客官,呃奴家这摊子就是小本买卖,方才客官打烂桌碗,多少总得赔偿一些吧…”
因郑元景方才气急,没收住力,直接把茶摊的破桌子拍碎,也怪桌子太过老旧,这才…
赔了银钱后,在郑心瑶的带领下,一行人便前往昨日的乞丐窝附近蹲点。
……
潇湘馆二楼,雅间中,张康不断活跃着气氛,话题基本围绕着林墨与莫诗雨明日的纳征一事。
推杯换盏间,杨谨几乎没怎么开过口,只是偶尔点头,陪着酒。
临近傍晚时,张康与杨谨先后告辞离去。
今日莫诗雨与林墨待在闺房的时间太久,许是因为有些羞怯,期间并未出现在雅间中。
待二人离开后,林墨便想着与莫诗雨道别,然后打道回府。
当他再次来到莫诗雨的厢房门前时,只见房门敞开,此刻莫诗雨正在屋里绣着大红色喜袍。
听到脚步声,莫诗雨抬眼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间,莫诗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林墨迈开脚步走了进去,道:“诗雨,我…”
林墨一进来,莫诗雨便放下手中针线,笑着说:“林朗来啦,你且先坐着,我已命人煮了醒酒汤、备了晚膳,待吃过饭再回府吧。”
与林墨有了肌肤之亲后,此时莫诗雨的心态已发生微妙转变,似乎提前把自己代入妻子的角色中。
林墨仔细一想,便微微点头,说道:“好,正好有件事想与你商量。”说着,林墨便拉开椅子坐下。
“林朗有话直说便是。”莫诗雨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红色喜袍站起身,继续说:“林朗,你过来试试这件喜服,看下合不合身,诗雨总觉得会稍大一些。”
林墨微微一愣,“呃…这喜袍是给我做的?”
莫诗雨轻笑道:“呵…是啊,先前诗雨便与伯母商议过,待我们成亲时穿的喜服,都由诗雨来做。”
不得不说,眼前的喜袍确实好看,不仅材质无可挑剔,而且都是由最为昂贵的金丝、与极其罕见的绣线缝制而成。
林墨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变得不再那般拘谨,站起身,来到莫诗雨身前。
莫诗雨双手提着喜袍,轻笑道:“林朗,你先把外衣脱下来,换上试试。”
闻言,林墨不由得红了脸,有些磕巴地说:“呃不不必了吧,直接穿上便可。”
莫诗雨瞧出林墨这是害羞了,也就没去勉强于他,就这么帮他穿上。
待林墨转过身,让莫诗雨仔细瞧瞧是否合身时,看着眼前的莫诗雨如此专注切细心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此时两人近在咫尺,近到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
由于先前的初吻发生的太过仓促,林墨都未曾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