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文仲赶忙下跪谢恩:“老臣代犬子叩谢陛下隆恩。”
夏皇示意文仲免礼后,随即命司礼太监宣旨,让礼部与鸿胪寺负责接待和亲使团事宜。
然而,就是君臣沉浸在这份喜悦中之时,只见一名身穿铠甲的将军急匆匆地走入大殿内,似乎很是急切,“报…陛下,飞燕关传来急报,北…北晋十万铁骑兵临城下…”
闻言,夏皇面色一凛,猛然站起身,面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
“什么?北…十万铁骑…”
那将军跪倒在地,双手托着一份急报:“陛下,这是兵部侍郎从飞燕关传来的详细急报。”
“快,具体情况,直接念来便可。”
“是,陛下。”
“七日前,北晋七王爷比克赞亲率十万铁骑,血屠雁山城,沿途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翌日,十万铁骑兵临飞燕关,欲强攻之时,叶元帅与叶将军与其展开激烈交战,虽守住城门,可叶元帅不幸身受重伤…”
“随后,北晋七王爷派使臣进入关内,要求我朝…”说到这,那将军顿了顿,“要求我朝奉上十万两黄金,绢布十万匹,割让…两座城池,还…想让六公主嫁入北晋。”
“北晋声称不日便要进京,迎娶六公主。”
言罢,大殿之上,群臣哗然,议论声四起。
就在这时,高蒙的声音如同惊雷,眼中闪烁着不屈的火焰,胡须微颤,彰显着一位老将的决然与愤慨。
他猛地一掀衣摆,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举过头,声音洪亮而坚定:“陛下,北晋铁蹄屡次三番践踏我疆土,屠我百姓,辱我国威,此仇不共戴天!臣虽已年迈,但一身热血尚温,愿当一先锋,誓死守卫国土,将北晋贼寇逐出我夏国疆界,让世人知晓我南夏男儿血性。”
高蒙一番话说得极为振奋人心,经他这么一说,大多武将们纷纷跪地请战。
“陛下,北晋国狼子野心,欺我太甚,臣愿请战。”
这时,文仲微微上前一步,道:“陛下,万万不可与之开战呐!我朝年年荒灾,百姓苦不堪言。”
“北晋此时来犯,定是早有准备,倘若贸然出兵,恐于我国不利,还请陛下三思啊。”
文仲此话一出,文党一派纷纷附应。
闻言,张泰来向前一步,道:“陛下,此战已无可避免,自镇南侯战死沙场之后,北晋便屡屡犯我边境,烧伤抢掠,小战不断,倘若此番答应这等无理要求,长期以往下去,国将不国啊陛下。”
“张御史此言未免过于危言耸听,若此番战败,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与北晋国一站固然在所难免,可如今我国势弱,终究难敌北晋铁骑。”
“陛下,依老臣只见,不如先与其议和,静待时机,等日后兵强马壮之时,再给予对方迎头重击。”
“文爱卿言之有理,”夏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环视四周,似乎在衡量每一个字的重量,“我国目前确实不宜轻启战端,百姓需休养生息,国力待复。但,我大夏又岂是无骨之邦,岂能轻易屈膝求和?”
夏皇话音未落,只见杨谨上前一步,道:“父皇,万不可答应此等丧权辱国之举啊,如若把六妹送与北晋和亲,无异于把她推进狼窝深渊,还请父皇三思啊。”
太子杨廷附议道:“是啊父皇,儿臣以为,虽可议和,但万不可割地和亲,北晋国乃蛮夷之地,儿臣实在不忍六妹嫁去受辱。”
四皇子杨知安随之上前一步,道:“太子与三皇兄此言差矣,常言道,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更何谈六妹乃是一国公主,如若仅是六妹一人前去和亲,能换来两国和平,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此举又有何不可。“
“虽说此乃下下之策,可这也是作为公主,为我南夏国百姓应尽之责,理当义不容辞。”
太子又道:“父皇,四弟之言虽说句句在理,可儿臣认为此事尚有回旋余地,此次与西齐公主和亲之事若可达成,届时,举两国之力,又何惧北晋蛮夷来犯。”
随即,朝堂之上便开始分为两派,喋喋不休地争辩起来。
夏皇被吵得无所适从,烦不胜烦,随即命太监扬起静鞭,然后缓缓开口:“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
一个多时辰后,听到自己将要与北晋国和亲的杨知雪心急如焚,在自己的寝宫内泣不成声。
杨谨与杨知雪关系极好,听到宫人来报,赶忙前往杨知雪的寝殿。
不多时,杨谨便来到杨知雪的寝殿内。
刚踏进门内,远远就听到令人心碎不已的哭声。
宫女与太监们朝杨谨行礼后,听到来人是杨谨时,杨知雪赶忙跑了出来。
当她看到杨谨之后,直接扑进其怀中,声音哽咽:“三哥,带雪儿出宫好不好,雪儿想找林公子,他一定有办法的。”
“公子对雪儿有意,定然不会…”
杨谨连忙大声打断道:“雪儿,不可妄言。”
说着,杨谨便挥退一众太监与宫女们。
杨知雪情急之下,差点把林墨说出来。
公主偷偷与外臣见面生情,万一被有心人添油加醋,那可是重罪,于是杨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