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县衙一名捕快面色惨白,踉跄着跑了过来,“大…大人!城西卢秀才家,门户大开,一家六口,皆…皆已遇难…”
捕快话音刚落,只见六扇门的一名差役同样急匆匆地过来。
见状,谢晓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人,城南蒋员外与其夫人死于房中…”
时间直至晌午,六扇门与县衙皆收到消息,在京都多处宅院内发生多起命案。
有的满门被杀,有的则是夫妻遇难,死因如出一辙。
……
六扇门内,谢晓云端坐于案前,眉宇紧锁,桌上摆放一张张报告,让他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他的眼神时而凝聚在某一行字迹上,反复推敲,时而抬头望向窗外,心中五味杂陈。
根据多处死亡现场来看,谢晓云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人皆死于同一批杀手所为。
谢晓云能想到具备这种能力的,便只有影阁,至于动机,唯有买凶杀人这一可能性。
至于买凶者,谢晓云觉得很有可能是同一人雇佣,如此泯灭人性的做法,实在令人发指。
……
晌午后,林墨在彩衣的伺候下沐完浴。
随后,林墨整个人神清气爽,香喷喷地坐在铜镜前,彩衣手中拿着柔软的毛巾,细心地为他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彩衣微微一笑,轻声细语:“少爷穿上这套成衣真是帅呆了、酷毙了。”
没错,今日为了莫诗雨的邀约,林墨换上之前她送来的那套能迷倒万千少女的成衣。
这衣裳散发着满满地贵族气息,金线勾勒的图案在光线下熠熠生辉,穿着穿上,更显风姿卓越。
为了彰显对莫诗雨的重视之意,林墨还特意在腰间挂上当日莫诗雨所赠玉牌。
不多时,木瓜拎着一小坛酒和一包吃食走了进来,憨笑道:“少爷,按照您的要求,半斤酒,两斤狗肉都买来了。”
见状,彩衣疑惑不解地问道:“少爷,不是要去潇湘馆看白蛇传表演吗?买这些做甚?”
林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彩衣啊,少爷跟你说,这潇湘馆内的酒水与小菜死贵死贵的,咱们自备酒水和吃食过去,能省下不少银钱呢。”
“放心吧,凭少爷和诗雨姑娘现在的关系,她定然不会有意见的。”
彩衣微微一怔,小小的脑袋有些迷糊不解,“呃…可是少爷,那日莫馆主明明说过,若少爷今日过去,不会收取费用的。”
林墨淡淡一笑,在彩衣的小脑袋瓜上轻轻敲了一下,道:“笨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虽然那样说,可开门做生意总要盈利的,不付银子总归说不过去。”
“再说了,少爷向来吃不惯软饭的,待会我们点上一碟小菜即可,就当给人家捧场了。”
听林墨这么一解释,彩衣瞬间恍然大悟,夸赞道:“哦…彩衣懂了,嘻嘻…少爷就是聪明,居然能想到这么多。”
林墨去一趟飘香院,都吃出心里阴影了,如今赴约潇湘馆,居然想到自带酒水,这脑洞真是…非常人能及。
半个时辰后,打扮骚气的林墨,带着彩衣与木瓜,驾着莫诗雨送的豪华马车朝潇湘馆出发。
林墨嘴上说着不吃软饭,殊不知,除了彩衣和木瓜,今日的这身行头可都是莫诗雨所赠。
……
潇湘馆,一处厢房内幽香浮动,桌上,几叠精致的点心错落有致,茶具散发着袅袅热气、香味扑鼻。
今日莫诗雨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更显其优雅气质。
苏家两姐妹,分坐两侧,皆是姿色出众,一个温婉恬静,一个活泼灵动,与莫诗雨形成了三道截然不同的风景线。
三人似乎已攀谈多时,气氛略显压抑。
“莫姐姐,你对林公子…”
事已至此,莫诗雨也就不再隐瞒,她一向敢爱敢恨,再说了,追求幸福本就是人之常情,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是,姐姐的确心仪林公子,且已到谈婚论嫁之际。”
“姐姐你…你明知林公子与我有婚约在身,怎可…姐姐如此行事,致我于何地?”
苏画断断续续地说着,神情紧张且凝重。
“妹妹此言差矣,你与林公子早已解除婚约,此事满城皆知。”
“姐姐对公子之意,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若妹妹与公子婚约仍在,姐姐亦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见苏画陷入沉默之中,莫诗雨轻叹一声,又道:“哎!妹妹且听姐姐一句劝,你与林公子已是过往云烟,终究有缘无分,既然此事已成定局,妹妹何不再觅良人,祝福姐姐。”
苏画眼眶泛红,反驳道:“不是这样的,我与林公子自幼相识,如今只是有误会在身,倘若公子肯听苏画解释一番,此事定有转机…”
这时,婢女小蝶走进房中,笑意盈盈地说:“小姐,林公子已至馆外。”
闻言,屋内三女表情各异,几乎同时站起身。
莫诗雨赶忙走到铜镜前,稍微梳理下自身妆容,随后心花怒放地朝屋外而去。
见状,苏家姐妹跟着莫诗雨一同走出屋内。
……
林墨与彩衣下了马车后,快走到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