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早就等候在侧,随着火光渐浓,映照出他那冷峻的面容。
跳窗而出的刺客,身形刚稳,便迎上致命一击,只余下倒地时轻微的尘埃扬起。
从正门慌忙逃窜之人则被燕小乙一箭封喉,尸体恰好倒在门前,葬身于火海中。
三三两两狼狈出来的,却迎上朱进与费战的铁拳。
一面倒屠杀并未持续太久,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随着最后一人倒地,十几名影阁杀手最终全部身殒。
林墨草草打扫完战场,咳…就是搜刮钱财,随后带着三人快速撤离。
……
六扇门内,夜色还未完全褪去,一名差役火急火燎地跑到后堂。
“咚咚咚!”随着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门内,谢晓云猛地睁开眼,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对这样的急声习以为常,却也难掩心中的一丝不安。
只见他迅速披上外衣,打开屋门走了出来。
差役的声音因急切而略显颤抖:“大人,县衙来报,城东一处私宅内发现大量尸体,现场情况复杂,急需您前往勘查!”
晨光初破,六扇门与县衙的众人汇聚于城东这处私宅,气氛凝重而压抑。
谢晓云立于人群之首,目光深邃地扫过每一具尸体,根据现场来看,无一不诉说着昨夜那场残酷的杀戮。
他蹲下身,仔细检视着其中几具被利箭穿喉的尸体,眉头紧拧成川字。
虽说朝廷对江湖之人仇杀一事很少过问,可身为六扇门总捕头,在京都之中出现十几条人命,他有不可推卸之责。
谢晓云也曾身处江湖,对影阁这个组织自然不会陌生。
“这么多杀手一夜之间尽皆被屠,手法娴熟,干净利落,显然是早有预谋,嘶…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能一下子剿灭这么多人,对方人数定然不低于十人以上,这到底又是哪个组织……”
谢晓云暗暗想着,却始终不得其解。
不多时,一名差役自门外快步而至,来到谢晓云身旁,道:“大人,据调查,此处私宅乃是…”
差役说到这,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话不太敢言。
谢晓云呵斥道:“不必遮遮掩掩,尽管说来便是。”
“回大人,这处私宅乃是府尹方大人府上管家所有。”
谢晓云眸光一闪,随即冷哼一声,口中呢喃道:“哼!又是方府。”
……
方府内,方堂天一亮便起来,对睡在身旁女人的私密处一通乱摸,随后痴痴一笑,拍拍手说道:“好耶好耶!你也没有叽叽…呵呵…叽叽…我们都没有叽叽。”
女人揉了揉惺忪睡眼,扶着床坐起身,道:“相公,你身上有伤,大夫说不宜乱动,乖啊,快躺下歇息。”
“叽叽…我们来玩叽叽,嘿嘿…带我去找叽叽。”
见方堂如此情形,女人忍不住掩面而泣,至于她为何落泪,那便不得而知了。
今日需上早朝,由于方德全不在府中,谢晓云自然而然找上方堂。
当他见到方堂真的变成痴儿之时,也就没再询问他任何问题。
私宅的主人乃是方府管家,于是谢晓云便询问起管家私宅一事,得到管家默认后,谢晓云直接把人带走。
窝藏十几名杀手可是重罪,又出了人命,本可以直接抓人,但是碍于情面,故而先礼后兵。
……
林墨这里可就没那么多烦恼,难得睡到日晒三竿起床。
吃过早膳后,带着木瓜牵着小母马出了府。
有了车,自然得考个驾照不是,林墨怕摔着,骑上小母马之后,特意让木瓜牵着。
今日的林墨似乎心情极佳,一路上还不忘哼着小曲,呃…怎么唱来着。
“我爸弄死他…刚弄死他,诶…杀死猎猎。”
这种歌词听得木瓜有些毛骨悚然,只见他压低声音说:“少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
林墨哑然失笑,如此悦耳的歌声无人懂得欣赏,想想就很气馁。
主仆二人还是第一次如此招摇过市,引得许多路人忍不住打量起林墨。
骑着这么高端的大马、身穿锦衣华服,面如冠玉,这样的搭配不论在何处都能吸引眼球。
“诶…这是哪家公子?怎的如此面生。”
“哇…好生俊朗的少年郎。”
许多路人纷纷猜测起林墨的身份,觉得他定是哪家勋贵公子。
有知情者便开口说道:“呵呵…说起这位公子,那可了不得,这位可是昔日镇南侯之子,如今的临安诗仙,新科解元林公子。”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震惊,尤其是那些老娘们与年轻女子,纷纷露出花痴般的神情。
坐在马背上行走了一段路之后,林墨似乎渐渐掌握了一些节奏,便让木瓜松开马缰绳。
林墨拉着缰绳缓缓走着,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觉得这世界全在他马下。
待他靠着自己行走了一段路之后,忍不住露出得意忘形之色,很是装逼地念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临安花。”
此诗句一出,路旁的许多花痴女忍不住叫唤道:“哇!诗仙又作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