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尽皆愣住,纷纷朝林墨投来疑惑的目光。
林墨轻咳一声,弱弱地说:“咳呵呵,倘若在下说,此番参加秋闱,只是奔着那百两赏银而去,诸位信吗?“
你听听,这说什么话?仅是为了一百两赏银你便考个解元?
莫诗雨掩嘴轻笑一声,心说:“嘻嘻我倒是相信公子所言。”
杨谨楞了一会,正色道:“林兄可莫要说笑,你可知这翰林院编修虽说仅是七品官,但这个职务却是历届殿试过后,前三甲才能得此封赏,林兄此番可谓是鲤鱼跃龙门,一步登天呐。”
对此,林墨有些兴致缺缺,可还是假装欣喜地说:“七品官啊?呵…那今日可得好好庆祝一番。”
林墨说完后,便立即吩咐小虎把鱼拿去处理。
不多时,三条鱼已被清洗干净,用长竹条插着,放在昨日搭建的小炉灶之上烤着。
九月份的凉风轻轻拂过,带着几分秋日的清冽与宁静,偶尔几片落叶悠然飘落,为院中平添了几分诗意。
林墨脸上挂着笑意,眼神很是专注,不时翻动着鱼身。
众人围坐一圈,除了杨谨外,众女皆是下意识地托腮凝视着林墨。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想来此时的林墨正好验证了这句话。
这时,莫诗雨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问道:“林公子,现如今你已正式进入仕途,不知公子日后可还会继续攥写白蛇传下册?”
莫诗雨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温柔地落在林墨身上。
苏家两姐妹同样期待着林墨的回答。
杨氏兄妹微微一愣,显然还不知晓白蛇传是为何物。
“不知莫姑娘说的白蛇传是?”杨谨疑惑问道。
未等众人回答,只见这时彩衣端来一盘面饼,轻轻将它放下后,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籍,甜甜地说:“公子,这便是白蛇传,乃是我家少爷亲自编撰,可好看了。”
林墨微笑着接过书册,转手递给杨谨,异常大方地说:“这本书便赠予杨兄了,此书售价可要一两纹银,还望杨兄好好保存才是。”
这林墨…送人东西还要提钱,好好的一件雅事经此一言就有些变味了。
当然,林墨也不会厚此薄彼,转头对彩衣说道:“彩衣,你且再去取一本过来,赠予杨姑娘。”
彩衣点点头,作为林墨的头号粉丝,她自然想让更多人知道林墨写的书。
送完书后,林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转头望向莫诗雨,道:“在下是个有始有终之人,仕途虽启,但笔下江湖亦不可弃,如今上册才刚开始发售,这下册之事嘛…在下仍在斟酌之中,敬请期待吧。”
莫诗雨轻轻点头,继续道:“诗雨准备在三日后,将白蛇传的故事以舞台形式演绎出来,届时,还请林公子与诸位务必赏脸前来一观。”
苏棋顿时眼前一亮,仿佛已经预见白蛇传以表演形式呈现的画面。
林墨见几条鱼还得烤上一会,于是说道:“这样吧,在下再为诸位讲上一段穷书生与富家小姐的故事,若诗雨姑娘觉得此故事尚可,日后亦可将它改成舞台表演的形式。”
此话一出,苏画没来由地望着林墨,她感觉林墨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其他人一听到林墨要讲故事,还是穷书生与富家千金的这种,别提多兴奋了。
古代的门第观念极深,讲究门当户对,这种故事放在古代,无疑是王炸般的存在。
林墨并未让大家等待太久,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缓缓开口吟诵道:“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
“这故事便叫作《梁山伯与祝英台》,话说自古以来,女子是不被允许进入书院与男子一同读书的,于是呢,祝英台便女扮男装…”
随着林墨的开始讲诉,众人渐渐进入佳境,听的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林墨偶尔会加入一些梁山伯与祝英台在书院内打趣的小段子,当然,有些段子其实是林墨自己想的。
众女偶尔会忍不住捂嘴轻笑,林墨可是把祝英台塑造成野蛮女友形象,绘声绘色地讲着。
当林墨讲到梁山泊这个书呆子终于得知祝英台是女儿身之时,坐在林墨对面的杨知雪忍不住红了脸。
就在这时,林墨见三条鱼已经烤好,故事顿时戛然而止,“呃…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心痒难耐,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挠过心尖,那份期待与好奇,急欲绽放却又羞涩难掩。
莫诗雨的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轻咬下唇,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紧紧锁住林墨。
苏棋和苏棋相视一眼,眼中既有对后续故事的渴望,也有对林墨才华的钦佩。
杨谨与杨知雪兄妹俩更是面面相觑,杨谨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勾起了浓厚的兴趣。
而杨知雪,则是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脸颊微红,心中暗自揣测着故事接下来的走向,那份少女特有的细腻与敏感在此刻展露无遗。
身后的彩衣很是急切地说:“少爷,后来呢?山伯何时向英台表露心意呀?”
林墨淡淡一笑,开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