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方堂此番说辞,小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你无耻,我何时对你等痛下杀手过?”
小乔本就不善言辞,又气又急地和林墨解释道:“少爷,小乔没有…”
小乔像是想到什么,又道:“对了,夫人和彩衣可以为小乔作证的。”
林墨轻拍小乔颤抖的肩膀,道:“没事的小乔,有少爷在,绝不会让人冤枉于你。“
随后,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射向方堂,声音沉稳而有力,道:“方堂,因果循环,你当真不怕报应降临自身吗?今日你调戏彩衣在前、辱我母亲在后,此刻还妄想陷害我府中护卫,林府如今虽已没落,可也容不得你这等小人欺辱。”
方堂心头一凛,林墨那刀人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他本能地往后退去,几乎是在无意识间,已经紧贴在了谢晓云的身后,如同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兽。
谢晓云眉头微蹙,感受到方堂传递过来的紧张与畏惧,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呵呵…不愧是军神之后,仅凭气势便能让人心生畏惧,看着倒是有几分林侯爷昔日的风采。”
谢晓云也不想就此事浪费过多时间,随即直入正题,说道:“林公子,方堂寻衅滋事、调戏你府中侍女一事尚且有待查证。”
“不过,既然林公子熟知我朝律法,那本官便与你说道一番,按我朝第二百四十三条律法规定,当街行凶致人伤残者,情节严重,如断舌、毁其阴阳、折断人一肢、瞎其一目等…处以徒刑三年、杖责四十,流放三千里。”
说着谢晓云从身上拿出拘捕令展现在林墨面前,接着说道:“本官办案向来公正严明,来林府之时,本官早已验过两名随从伤势,二人当中,一人断腿、另一人已然无法人道,此等伤情,林公子以为应当如何判理行凶者?”
还未等林墨作出应对,谢晓云便拔高音量,大声喊道:“来人啊,捉拿行凶者归案。”
随着谢晓云一声令下,四名六扇门差役应了一声,立即上前准备捉拿小乔。
林墨见状,挡在小乔面前,作势就要出手。
谢晓云冷笑道:“怎么?林公子莫不是想要包庇罪犯,知法犯法不成?”
“本官奉劝你莫要鲁莽行事,阻挠六扇门办案,以你这区区秀才之身,可担待不起。”
方堂见此情形,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此刻他巴不得林墨出手阻挠,若是林墨进了监牢,他可是有很多种方法让林墨求生无门。
小乔不想让林墨为了自己背负上莫须有的罪名,淡淡说:“少爷切勿莽撞行事,小乔和他们走一趟便是,小乔相信,少爷一定会很快把我救出来的。”
小乔说完,自林墨身后走出,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林府几人。
几位差役顺势上前,给小乔套上枷锁。
见小乔已被差役套上枷锁,谢晓云便吩咐道:“带走。”说着一行人便准备离开林府。
只见这时木瓜准备上前拦住差役,林墨见状,微微使用内力,一把拉住木瓜,他可不想让木瓜也搭进去。
“放心吧木瓜,少爷一定会把小乔救回来的。”
“你且待在府上照看好夫人和彩衣,少爷这便去一趟六扇门,定把小乔完好无损地救回来。”
林墨安抚好木瓜后,随即看向母亲与彩衣,给了她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不多时,谢晓云一行人连同方堂在内,皆已走出林府。
林墨目送着小乔被枷锁束缚,一步步被差役押送出府,心中倍感无奈与不安。
突然,林墨望向一旁正在小声嘀咕的祁栋,似乎想到了什么。
随后走到祁栋面前,问道:“祁统领,在下记得方才你曾说过,你是在查验过两名随从的伤势后才过来抓人的,不知二人当时的伤势如何?”
祁栋愣愣地点点头,道:“祁某确实是在确认两人的伤势后才过来抓人的,只不过…”
祁栋忽然话语一顿,似乎明白了林墨想问什么。
“哦…祁某明白了。”
林墨继续问道:“依祁大人所见,他二人的伤势是否如谢大人所言?一人断腿、一人不能人道?”
祁栋摆摆手,道:“简直一派胡言,祁某见他二人都是习武之人,所受皆是轻伤,何来断腿一说。”
见祁栋说得言之凿凿,林墨赶忙躬身行礼道:“林某恳请大人帮忙作证,那谢晓云与方堂如此颠倒黑白,如若小乔被这欲加之罪强行加身,蒙受这不白之冤,想来大人亦会于心难安吧?”
祁栋赶忙扶起林墨,道:“林公子不必如此,祁某昔日不过是林侯爷帐前一小卒,此番擅闯林府已然是愧对林侯爷昔日栽培之恩,只是职责所在,不得已而为之,祁某当不得公子之礼。”
“既如此,祁某便与公子走上一遭,希望能够帮到公子。”
祁栋说着,转而走到林母身前,拱手作揖道:“林夫人,方才祁某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夫人见谅,祁某实在是汗颜呐。”
林母赶忙欠身朝祁栋行了一礼,道:“祁统领言重了,妾身如今只是一介民妇,当不得如此大礼。”
林墨此刻早已心急如焚,赶忙拉着祁栋说:“祁大人,事不宜迟,且随我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