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有些哭笑不得,道:“娘啊,待此次秋闱结束过后,您就等着享福吧。“
“以后咱府上无需太过节俭,新衣裳也别舍不得穿,您多做几身换着穿。”
林母温柔一笑,“呵呵,好…墨儿长大了,娘都依你。”
不多时,林母已备好吃食,母子二人便来到后堂用膳。
吃过早膳后,林墨与木瓜出了府门,朝贡院方向而去。
……
主仆二人刚来到贡院门前,林墨接过木瓜背上的箱笼,正欲朝贡院走去,岂料又碰上熟人。
“韩某见过林兄。”
打招呼之人正是方堂的跟班,瘦皮猴书生。
严格来说,林墨并不认识他,对他也是真心无感,甚至极其厌恶。
林墨似乎察觉到对方的意图,道:“呃…有礼了。”说完便大步朝贡院大门走了进去。
他可不想再遇到像上次和苏武一样的桥段。在对方准备阴阳怪气时,先走一步才是上策。
如林墨所料,瘦书生确实是准备了许多话准备嘲讽林墨一番,只是林墨不按常理出牌,让他直接呆愣在原地。
林墨连画画都懒得给他,说白了,就一个跑龙套的,不搭理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考试的钟声敲响,预示着第三场考试即将开始。
这第三轮的考题是:解析郡县制与分封制的利弊关系,论证郡县制有哪些优越性。
当林墨看到考题时,嘴角微微上扬,立刻想到前世看到的那篇《封建论》。
本着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精神,不多时,林墨便提笔蘸墨,缓缓写道。
天地果无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
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
然则孰为近,曰:有初有近。
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
彼封建者,更古圣王尧、舜、汤、文、武而莫能去之一。
盖非不欲去之也,势不可也。
………
林墨尽量还原了唐代名家柳宗元这篇千古策论。
通篇较长,林墨也无法全都记得,有些地方加入了自己的想法。
原本林墨还以为花上半日时间就能写完这篇策论,岂料绞尽脑汁只能还原出一半。
为了做到尽善尽美,林墨用了两日一夜才终于把它写完。
这次林墨并未选择提前交卷,仔细把考卷检查了几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便趴在书案呼呼大睡起来。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随着考试结束的钟声回荡在贡院上空,便宣告着一段紧张与智慧的较量终于落幕。
考官们身着官服,面色严肃,手持竹简,穿梭于考生之间,开始逐一收取考卷。
林墨趴在书案上进入梦乡,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是在做着美梦。
随着一阵脚步声靠近,一名考官来到他的桌旁,拿着竹简拍了拍林墨的桌案,道:“这位考生,考试已毕,请交卷。”
林墨迷迷糊糊呢喃道:“全能不辅助。”
不魁是网瘾青年,做梦还想着游戏。
待他清醒过来后,赶忙站起身,恭敬作揖道:“是学生失礼了,还请先生勿怪。”
说着便把放在竹筒里面的考卷拿出来,交予考官。
和考官礼貌道别后,背上箱笼朝着贡院大门走去。
一出贡院,林墨便飞快地朝林府方向飞奔而去。
一来是不想再遇到苏武与瘦书生这种憨批,二来是想尽快回去沐浴更衣。
不到半个时辰,林墨便以回到林府,见木瓜正在前院练功,赞许的点点头。
木瓜见林墨回来,笑着接过林墨的箱笼。
林墨道:“瓜妹啊,我娘和彩衣她们呢?”
木瓜回道:“夫人说要去贡院门口接您,一早便出府了,少爷您没遇着她们吗?”
林墨尴尬道:“呃…许是少爷归心似箭,没注意到。”
“瓜妹,你把东西放下,去寻夫人她们回府吧,若是她们等不到我,怕是该着急了。”
木瓜点了应了一声,放下箱笼便出了府。
……
醉仙楼雅间中,此刻方堂正与瘦书生吃着酒菜闲聊着。
“方兄您放心,此次秋闱在下必定榜上有名。”
方堂笑道:“呵呵…那真是可喜可贺啊,不枉费方家培养你三载有余。”
“既然韩兄有此自信,方某在此许诺,待你中举后,方某会让父亲为你谋份县官之职,届时,韩兄可莫要忘了此番恩惠。”
瘦书生激动地说:“韩某多谢方兄提携,方兄与方大人的知遇之恩,在下绝不敢忘,感激不尽。”
“来,韩某敬您一杯。”
随后二人推杯换盏说着一些不切实际的话语,就好像瘦书生已然中举一般。
“对了方兄,此次秋闱,林墨那小子也参加了,先前两次的恶气,方兄莫不是就这么淡然揭过?任由那小子逍遥自在地过活?”
方堂冷笑着:“哼,说起他我就来气,姑且看着吧,阎王让他三更死,绝不留他到天明,就林墨那等蝼蚁,自会有人收拾。”
方堂望着窗外,心说:“林墨,这可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