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愈闻言,顿了顿,随即莞尔一笑道:“呃…呵呵…公子这身衣服想必是从锦绣坊所购,前面不远便是锦绣坊,不如公子与若愈一同前去坊内,随意再选几身成衣,公子以为如何?”
林墨顿时眼前一亮,立马露出小市民的嘴脸,道:“姑娘此话当真?倘若在下所选乃坊内最昂贵之物也可?”
文若愈满心满眼皆是敬重之意,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闺秀气质。
“若愈不敢对恩公妄言,赵公子此番搭救之恩,莫说几件成衣,便是千金相赠亦不为过。”
林墨觉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毕竟是第一次碰瓷,也不能太狠不是。
“咳咳…姑娘客气了,千金的话…在下受之有愧,只需两件成衣即可。”
林墨在心里腹诽道:“哎哟我去,这文府果然财大气粗,一开口就是千金相赠,这千金是大白菜吗?老东西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我呸,狗日的大贪官。”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锦绣坊门口,刚踏入坊内,掌柜的立即恭敬地迎过来,道:“哎哟小姐您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文若愈道:“只是恰巧路过此地,便想着过来坊内看看。”
见二人你来我往地聊着,林墨也听出来了,合着这锦绣坊是文府产业啊。
林墨心说:“不是…按照南夏国律法规定,为官者不可与民争利,文府居然敢偷偷行商?居然还如此明目张胆,狗官。”
其实锦绣坊严格来说是文若愈的私有财产,南夏国律法并未言说官员子弟不得经商。
文若愈和掌柜简单寒暄几句后,便笑着转过身对林墨道:“公子请随我来吧。”
林墨愣愣地点点头,跟着文若愈来到摆放成衣的货架上。
随后文若愈亲自帮林墨挑选好几件成衣,这文若愈一点也不含糊,专挑最贵的拿。
只是几息时间,文若愈便拿出四件成衣出来,对林墨甜甜一笑,然后直接来到柜台上。
“东叔,这几套成衣给赵公子包起来吧,再拿匹上好布料,一并给公子送到府上。”
掌柜的疑惑道:“小姐,不知您说的是哪位赵公子?”
先前林墨来这边买布料的时候,坊内有送货上门的服务。
而掌柜早已从送货小厮那里得知林墨的身份,自然不会把林墨和什么赵公子联想到一起。
这时林墨才姗姗来迟,尴尬道:“呃…文姑娘,在下只需两件成衣便可。”
掌柜笑盈盈地说:“呵呵…方才还未谢过林公子搭救我家小姐之恩,公子可在坊内随意任选成衣。”
三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文若愈疑惑道:“东叔,你为何称呼赵公子为林公子?”
掌柜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口回道:“赵公子?林公子?”
林墨轻咳一声,尴尬地解释道:“姑娘莫要介意,方才在下一时情急,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在下本名林墨,字子胥。”
文若愈闻言,有些惊讶到,随即询问道:“公子可是作出(水调歌头)的林墨,林公子?”
林墨腼腆一笑,“呵呵…应该…算是吧。”
文若愈捂着樱桃小嘴,震惊得无以复加。
随即又仔细打量起林墨,看林墨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敬重与感激瞬间转为崇拜与欣赏。
林墨被文若愈看得有些发怵,道:“呃…算了,不然衣服我就不要了,在下家中还有要事,这便先行一步。”林墨说着便快步走出锦绣坊。
走出坊内不久后,林墨便开始有些后悔了,心说:“哎不是,我干嘛要害怕一个小丫头片子?衣服就这么没啦?我是二b吗?”
而此时锦绣坊内,文若愈和掌柜显然都有些懵,愣是没搞懂什么情况。
片刻后,文若愈对掌柜说道:“东叔,把方才我所挑选的成衣都包起来,再拿上两匹上等丝绸,命人给林公子送过去。”
文若愈刚说完,突然瞥见柜台下方的箱笼,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吩咐掌柜将它一并送过去。
……
不多时,林墨已经来到林府门外,最近几日,林府时常有媒婆上门,所以白天大门都是敞开着。
院中,木瓜正手持扫帚,动作麻利地清扫着落叶。
见到林墨归来,木瓜抬头,那张憨厚的脸庞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两道浓眉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满是喜悦之色。
“少爷您回来了。”木瓜边说边放下扫帚,快步迎上前来。
木瓜在林墨后背打量了一番,疑惑道:“少爷,箱笼呢?”
林墨一拍脑袋瓜子,暗骂自己一声,“我真的是,衣服没拿到不说,居然把箱笼给忘在锦绣坊,造孽啊。”
“呃…瓜妹啊,待午膳过后,去一趟锦绣坊,把少爷的箱笼拿回来哈。”
木瓜愣愣地点点头,小小的脑袋有着大大的问号。
“对了瓜妹,今日那些三姑六婆可有来咱府上?”
木瓜不明所以,点点头、又摇摇头,主要是他压根不清楚三姑六婆是什么意思。
“少爷,上次在大船上的那位莫姑娘来府上拜访夫人,此时正与夫人在前厅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