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江川此言一出,听得黑鹰与老鸨有那么一瞬嘴角一抽,可仅仅只是一瞬之间。
开玩笑,面对如此枭雄,一个不小心,狗命难保。
只听源江川接着说:“本王不日便要动身前往北晋,近期若无特殊任务,便好好整顿一番。”
“影阁需要的是精英,而不是废物。”
“花子。”
“属下在。”老鸨行礼道。
“此番你做得不错,本王向来有功必赏,今后京都之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
老鸨面露狂喜之色,双膝跪地,手心朝上叩首道:“嗨,花子多谢王爷。”
“黑鹰,此次你办事不力,实在令本王太过失望,念在你追随本王多年,姑且饶你一次。”
黑鹰赶紧下跪,颤巍巍的千恩万谢。
“待本王走后,你便开始着手招揽一些江湖人士入阁,若是能招到百晓生武力榜排名靠前的高手,本王将重重有赏。”
“是,属下定然不会再让王爷失望。”
源江川摆摆手,道:“都退下吧,本王乏了。”
……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古朴的窗棂上,秋风轻轻掠过,带着几分微凉与清新。
林墨所居住院子里,金黄色的落叶纷飞,似在翩翩起舞,又似乎在描绘秋日的画卷。
彩衣面带一抹温柔的笑意,手中稳稳地端着铜制的洗脸盆。
她步伐轻快,略显急促的身影,为这静谧的早晨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少爷,该起床了,一会考试该迟到了。”彩衣放在脸盆,轻轻摇晃着正在熟睡的林墨。
此刻不过天刚大亮,林墨才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
只见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眼袋因疲惫而略显浮肿。
随后他双手撑着床面,缓缓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清晨的凉爽空气,试图让头脑更加清醒。
床边,彩衣已备好温热的毛巾,轻手轻脚地递到他手中,“少爷,您昨晚可是熬夜苦读了,彩衣看您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林墨轻咳一声,宠溺地摸着彩衣的发丝,道:“呵…无妨的,帮少爷更衣吧。”
彩衣甜甜一笑,“嗯”了一声,随后便准备拿衣服为林墨穿上,苦寻许久,却未曾找到两件新衣。
林墨似乎猜到彩衣想找什么,于是说道:“彩衣,随意拿一身衣服就行,新衣昨夜弄破了,我让木瓜拿去丢掉了。”
两套花四两巨款买的衣服双双阵亡,林墨也是备感无奈。
换上原来的粗布麻衣之后,不多时,两人便来到正厅之中。
当小乔看到林墨与彩衣过来时,身后却未见木瓜身影,于是气鼓鼓地说:“诶…奇怪…我哥怎的还未过来,这死木瓜,少爷就要出发去贡院考试了,他竟敢睡懒觉。”
小乔话音刚落,木瓜的身影便出现在正厅门口。
……
用过早膳后,木瓜背上装有吃食和考试所用之物的木架,跟着林墨走出林府,前往贡院。
行至贡院附近,人声鼎沸,学子们或自信满满,或紧张焦虑,皆汇聚于此。
忽然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尘土飞扬中,一骑快马疾驰而来。
马上之人身着锦衣,单手拿着一卷黄布,当一行人下马之后,便急匆匆把黄布张贴在公示栏上。
上面写着:“今科秋闱增设策论,以时局为引,论强国富民之道!”此皇榜一经张贴,众学子哗然。
南夏国科举制度,策论一题只会出现在会试中,秋闱只是乡试,考的无非就是诗词歌赋,算学一道,四书五经这些。
林墨不知道秋闱考策论一事是否会在全国实行,还是仅仅在京都周遭的几座城池。
但对于这些,他并不是很关心,此刻他只想专心应对接下来的考试,壮大自身,不再想着安于现状。
当皇榜张贴过后,一行人立即纵身上马,似乎准备朝着另一座城池奔赴而去。
林墨接过木瓜肩上的行囊,示意他回府休息,转身向贡院大门走去。
还未行至门前,身后便传来一道说话声。
“哟,这不是林大公子吗?在府上修身养性六载之久,怎的如今突然开窍?”
林墨缓缓转过身,顺着声音望去,目光定格在一位十五六岁的锦服少年身上。
少年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挑衅与好奇交织的光芒,正饶有兴趣看着林墨。
林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道:“敢问公子是?”
锦衣少年愣在原地,随即恍然,道:“本少爷乃是户部尚书之子苏武。”
“林墨,你当日在潇湘馆内当众宣布与我姐姐解除婚约一事,害得苏府近来不得安宁,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
听到少年自报家门,林墨嗤笑一声,直接吐出两字,“傻逼。”说完转身朝贡院大门缓步走去。
苏武愣了一下,几息后,望着一旁的随从问道:“来福,林墨那小子刚刚说什么?”
随从谄媚地说:“嘿嘿…少爷,林公子刚刚说您是傻鸡,小的并未上过学堂,不知这是何意。”
苏武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