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诗雨当然知晓苏画所言,文楚阳虽被誉为京都第一才子,不过是一群阿谀奉承之辈吹捧出来的而已,他的才情,不过是些浮华之词,难登大雅之堂。
然而,当她想到苏画即将嫁给这样的文楚阳时,心中又不免生出几分复杂情绪。苏画,那个温婉如水的才女,才情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的才学,远非文楚阳所能及。但在京都诸多豪门贵族之中,文楚阳似乎又是苏画最好的选择。
三女沉默半晌之后,莫诗雨突然灵光一闪,嗤笑道:“两位苏妹妹,虽然姐姐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解决此事,但姐姐知道有个人一定会有办法。”
苏家姐妹同时看向莫诗雨,苏画问道:“啊?姐姐莫要卖关子,快与妹妹说说此人是谁?”
莫诗雨意味深长的看了苏画一眼,随即回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此事因林墨而起,不妨找他帮忙解决,相信以林公子之才,定能找到法子。”
“昨日诗会之上,众多才子与他使坏,他都能从容应对,此事若是有他帮忙,定能迎刃而解。”
当莫诗雨提到林墨之时,苏画心中顿时一揪,想到弟弟苏武对林墨做的那件事,她便愧疚不已,哪敢麻烦林墨为自己献策。
苏画有些丧气的说:“林公子固然才华横溢,可妹妹与他婚约已除,实在不敢劳烦于他,我们之间已有嫌隙,就算求助林公子,他未必会伸出援手。”
莫诗雨有些好奇询问道:“妹妹此话怎讲?明明是林公子主动上门退婚,还在馆内当众宣布此事,说起来这事应该林公子理亏才是,帮忙自是理所应当,何来嫌隙一说?”
苏棋解释道:“莫姐姐有所不知,林公子………”
接下来苏棋便将事情的原委始末告知莫诗雨。
莫诗雨听完苏棋的解释之后,轻叹一声:“哎!原来如此,怪不得林公子宁可背负退婚这等不义之举,也要当众宣布解除婚约一事,想必他也是猜到此事是苏家所为…”
莫诗雨接着又说道:“既然妹妹不便出面,那姐姐替妹妹走上这一遭,正好姐姐还欠着林公子诗会彩头,此番过去,顺便还之。”
莫诗雨随即打开房门,冲着外面喊道:“小碟,命人备好马车,拿上两碟糕点,与我前去林府一趟。”
苏棋闻言,轻声说道:“莫姐姐,不知妹妹可否同行?林公子已有多年光阴未曾见过妹妹,想必已然认不出妹妹样貌,妹妹想扮作婢子与姐姐同去,还望姐姐应允。”
莫诗雨点点头,然后对苏画说:“那苏画妹妹便留在房内歇息,静候姐姐佳音。”
随后莫诗雨便带着苏棋与小碟出了潇湘馆,三人上了马车后一路朝着林府方向驶去。
正值秋季,正午的阳光已不再如夏季那般炎热,反倒给人带来一丝如沐春风之感。
沿途,金黄的落叶在秋风的轻抚下纷纷扬扬飘落,宛如一场无声的舞蹈,为这秋日的午后增添了几分诗意。
车厢内,莫诗雨和苏棋并肩而坐,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期待与忐忑。
小碟坐在车厢的一角,手中捧着一个食盒,时不时偷瞄一眼两位小姐,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
莫诗雨轻轻掀起窗帘的一角,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回想着林墨昨日在潇湘馆中发生的一幕幕场景。
……
林府,林墨房内,早晨回来后,林墨便马不停蹄的疯狂书写白蛇传的故事,尽管用毛笔写书很是累人,但一想到这些全是财富,便干劲十足。
快到晌午之时,林墨扭了扭酸麻的手掌,笑着对一旁看书到入迷的彩衣说道:“哈哈…你这妮子,才写了这么些你便如此沉迷其中。”
彩衣回过神,俏脸微红,怯生生的说道:“少爷,您写的这个话本太好看了,白娘子赠伞后,二人何时再相见?他们会成亲吗?”
林墨嗤笑不已,站起身摸了摸小妮子的头发说:“少爷可不会剧透,哈哈哈…”
彩衣一脸郁闷,好奇心驱使,抓心挠肝的,特想知道后续剧情,撇撇嘴,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林墨,可怜巴巴的说:“少爷,您就告诉彩衣吧。”
林墨手指一弹小丫头的脑门道:“你这好奇宝宝,下午少爷还会接着写,到时候不就知道了,现在已是快晌午了,你不饿吗?貌似早上的衣服没晾完吧?”
彩衣一拍额头,这才想起自己确实还没晾好衣服,如今已不去潇湘馆帮工,午膳也应当自己去做才是。
“呀!这下糟了,少爷,彩衣要赶紧去干活了,等会彩衣再给您端来膳食哈。”彩衣说着便小跑着出去。
林墨想着现在也无其他事,写了许久的书也该歇息片刻,舒缓一下胫骨,想着去厨房看看能否帮下母亲做做饭。
……
莫诗雨一行人在半个多时辰后,已然到达目的地,马车稳稳停在府邸前,莫诗雨和苏棋一同下车,小碟紧随其后,手上捧着食盒。
三人站在林府大门外,抬头望去,只见门楣上“林府”二字,显得有些刺眼。
秋风拂过,门前的落叶随风轻舞,似乎在为林府增添几分凄凉。
莫诗雨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镇南侯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