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烈焰甲虫缓缓地从我的肌肤下爬了出来,一左一右,它们飞到了房门之上,静静地待命。
我做好这些准备后,才慢慢地走向房门前。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为了防止他突然冲进来,我只留下了一条拳头大小的门缝。
月光洒在走廊上,清冷而幽静,我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人潜伏在门外。
没过多久,我感觉到有人从窗边悄悄地移动到了大门处。
一个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张小兄弟,我是白乔健。”
门外,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月色之下。
我仔细确认了门外确实只有他一人后,才彻底推开了房门。
此时,我肌肤上的蛊虫已经学会了变化颜色,以适应不同的环境,而烈焰甲虫的口器也准确地指向了白乔健。
只要他稍有异动,这些甲虫就会毫不犹豫地喷出火焰。
白乔健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进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进来吧。”我邀请道。
他轻声说了句“谢谢”,便迈步走进了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不知道白兄弟深夜来访有何贵干?”我好奇地问道。
白乔健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过身来,仔细打量了一遍房间的布局。
他的目光在每一个角落都停留了片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他缓缓开口道:
“张小兄弟,你可知,你即将大祸临头?”
我微微一愣,但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白乔健见状,继续说道:
“谢顶亮,张小兄弟你可认识?”
这个名字让我立刻想起了一个光头莽夫的形象。
这些日子以来,他确实在庄内惹了不少麻烦,也屡次受到梅师傅的惩罚。
“当然认识。”我回答道。
“明日大比,他的目标就是你……”白乔健的话让我眉头一皱。
在这里,和之前的卸岭山庄一样,梅师傅每个月都会安排一次武技较量,目的是为了磨练大家的技艺,避免我们成为只会花架子的武夫。
明日便是在怒晴县演武场的比试之期,这是怒晴县卸岭山庄的第一个月的比试,大家都比较重视。
“擂台比试的对擂人员,都是由梅师傅亲自安排的,那个莽夫可控制不了。”
白乔健微笑着,语速不紧不慢地说道:
“嘿嘿,这话虽然没错,但张小兄弟你可是被少把头直接任命为副堂主的,地位非凡。
那个莽夫若是向你挑衅,你不接招,那就是不给少把头面子。
但如果你接了,又可能中了那莽夫的计谋。”
听到这里,我才猛然想起,之前陈玉楼确实有过直接安排我担任副堂主的举动。
“这……确实有些棘手。”
白乔健见我犹豫,便热心地继续说道:
“看来张小兄弟对于谢顶亮这个莽夫不太了解,不如我给你详细介绍一下,也好让我们交个朋友。”
我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他讲解。白乔健这才缓缓开口:
“这些天,我看张小兄弟你训练得非常刻苦。
我曾向梅师傅打听过,梅师傅说你也有些底子。但说起谢顶亮那莽夫……”
我顺手给白乔健倒了一杯茶,他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继续说道:
“那莽夫常年修炼硬功太保,铁布衫练得炉火纯青,除了眼睛部位,其他地方都坚硬如铁,连刀枪都难以穿透。
张小兄弟与他交手,胜算确实不大。”
说到这里,白乔健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为我的处境感到担忧。
他放下茶杯,又补充道:
“当然,张小兄弟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梅师傅对你的评价很高,相信你一定能在擂台上有所作为。
我只是提前提醒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我感激地看了白乔健一眼,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擂台上证明自己的实力。
“我应该没得罪过谢顶亮那莽夫,他为何执意要找我麻烦。
明天的大比不过是我的初次出手,为何会招来这样的困扰……”
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白乔健打断。他眉头紧锁,语气严肃地说:
“我明白张小兄弟的意思。你虽未得罪那莽夫,但那莽夫心眼小,之前少把头扮演过你……”
“又是少把头?”我有些疑惑,没想到这陈玉楼一次又一次地这样捉弄我,他究竟有何意图?
白乔健继续解释:“虽然梅师傅没在大家面前表现出对你的喜爱,但大家心里都清楚。”
“你现在学的可是梅师傅的看家本领,而梅师傅关心过的那几个兄弟,已经挨过莽夫的拳头了。”
我点点头,回想起那莽夫确实因为找几个兄弟的麻烦而被关了禁闭。
“若是张小兄弟之前出手过,展示过自己的武艺,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突然,白乔健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拍了一下额头,语气变得有些惊讶:
“差点忘了,哪怕小兄弟你出了手,如果你没有同梅师傅一战之力,或许那莽夫还是会找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