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坚定。
他知道,他不能再犹豫了。他必须尽快唤醒众人,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在陈玉楼的催动下,七大怨鬼仿佛被无形的手从令牌中拽出,它们面露狰狞,痛苦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厉啸。
那声音尖锐而凄厉,穿透了夜空,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厉啸声的响起,众人身上的荧光如同被吸引的磁铁,纷纷向我这边汇聚。
有好几个人在荧光离开身体后,立刻失去了支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他们中有的面带微笑,仿佛在梦中找到了安宁;有的则面露痛苦,似乎在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被卸岭的黑衣人们押送而来的死刑犯和江湖术士们,在荧光的影响下纷纷失去了理智,他们像被狂风驱使的树叶,疯狂地冲进了落花张港村落里。
村落中顿时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嘈杂声,狗吠、鸡鸣、人喊,交织成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而我,在荧光汇聚后,身体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亮光。
陈玉楼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闪得眼泪直流,就像被闪光弹刺激到一样,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啊!好刺眼!”陈玉楼忍不住低声喊道。
就在强烈的光芒之后,我消失在了原地,仿佛被蒸发了一般。而陈云天,则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陈玉楼惊恐万分,他虽然能独当一面,但此刻的他显然还没有达到怒晴湘西时期的那种平和与镇定。
他慌乱地跑到陈云天的身边,抱起陈云天,不停地摇晃着,仿佛想将陈云天的脑浆都摇匀。
“不,不,不……”陈玉楼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陈云天的脸上,“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你不能……”
他的手在陈云天的胸口上疯狂地按着,试图唤醒他,但陈云天的身体却像石头一样冰冷,没有任何反应。
陈玉楼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无助地哭泣着。
四周的诡异风声逐渐停息,仿佛是一曲恐怖的序曲刚刚落幕。
陈玉楼的眼神闪烁着,透露出他正努力从深深的恐惧中挣扎着醒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显然,刚才的惊吓让他心有余悸。
然而,就在他几乎要从那股恐惧的情绪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一阵更为诡异的歌谣声突然响起。
“人声嘈杂闹洞灵,问你有灵没有灵……”
“有灵接受板儿祭,无灵金花笑嘻嘻……”
“板儿祭得送亲人,洞神迎亲落洞花……”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那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
陈玉楼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是什么声音?”陈玉楼紧张地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可惜,周围没有人回应他的话。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因为他看到其他躺在地上的人,身下出现了一块土质的棺材板。
他心头一紧,赶紧将陈云天从地上拉起来。
通过歌谣,他知道如果不把陈云天拉起来,那么陈云天也会变成洞神的祭祀品,落花洞娘的送亲人。
他从怀里掏出两块粘土,小心翼翼地封住了耳朵。
没有了那诡异声音的干扰,他渐渐冷静下来。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看过的书籍,尤其是陈云天曾经告诫过他的那些话,以及他学过的盗墓术。
他开始仔细地帮陈云天检查,同时留意着周围的环境情况。
在他的细致观察下,他最终确定陈云天的状况——他被那神秘的落花洞女勾了魂,锁了魄。
这是对不敬之人的惩罚。
刚刚,他们所有人都陷入了幻境,即便是陈玉楼也不例外。
但陈玉楼依靠自己的机智,与落花洞女巧妙周旋,在元灵七杀令的帮助下,成功脱离了幻境。
陈玉楼并不担心我的安危,因为他知道,我是张老爷子的孙子,杆儿洞洞神大房媳妇落花洞女张翠翠的侄孙。
陈玉楼站在落花张港村落前,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他紧咬着牙关,最终下定决心,背着自己的父亲陈云天,踏入了这个充满神秘与未知的小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