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你说早上害元吉的,有哪些人啊……”张老爷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鬼节这天,医馆里并没有什么人来求医问药,张老爷子索性关了铺子,悠闲地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
然而,他似乎心事重重,特意过来找我,却在观里没有发现我的踪影。
老道爷得知后,便陪同他一起出来寻找。
他们沿着荒凉的小路前行,终于在一片无主的孤魂坟包附近找到了我。
我躺在那里,仿佛沉浸在某种神秘的幻境中。
张老爷子原本想叫醒我,但老道爷却看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老道爷轻轻地摇了摇头,阻止了他,反而让他去布阵。
众所周知,鬼门十三针的威力非凡,但鲜为人知的是,这鬼门十三针不仅能布阵,还能破阵。
阵法,就如同人的身体一般,只要你能理解其原理,运用中医的理论,也能将其破解。
张老爷子也不是泛泛之辈,虽然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他使用过骨针,但这次他救我,用的正是骨针。
那些骨针上刻着细小的字,而这些字并非当代人所熟悉的。
关于这些字的来源,还是在张老爷子传授给我时,我才有了深入了解。
这骨针的制作过程极为复杂,首先需要取下一个冤死之人的整条脊椎骨和头骨,熬掉骨头里的水分,将其擦得雪白。
然后,在朱砂与药精的熬煮下,于阴气浓重的夜晚,让骨针过遍尸体熬下的尸油。
接着,用贴着脊骨的皮将其裹住,放在阴气重的地方,吸足阴气,才会化为诡异的纹路。
当诡纹出现在骨节上时,便取下这些骨节,按照纹路锻造成针。这仅仅是成功的一半。
而后面的张老爷子却没有同我细说,因为我还未入他的门,虽然我接手了医馆,但我还不是他的门人。
他的重要传承则是来自于骨针,自古巫医不分家,蛊,不过是其衍生之物而已。
那天,在老道爷和张老爷子的陪伴下,我并没有回到医馆,而是选择留在道观中,专心诵念解厄咒。
每一次咒语的念诵,都仿佛有细微的东西在我体内缓缓蠕动,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在缓缓苏醒。
到了下午申时,就在阳光斜斜地洒进道观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震动。
我的长生锁,那串陪伴我多年的护身符,竟然从我身上滑落,跌落在了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时,刘太奶站在道观门外,她的声音透过门缝,清晰地传入我们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些人啊,还是忍不住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威严。
虽然她的人并未进入道观,但她的声音却仿佛充满了整个空间,让人无法忽视。
我抬起头,看向门外,只见刘太奶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瘦弱,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早上,他们就动手了……”
张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因个人原因,无法插手这场被称为“阎王点卯”的激烈斗争。
然而,对于某些人的做法,他仍旧感到难以忍受。
他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中流露出不满和遗憾。
如果他能出手,那些参与这场“阎王点卯”的狂妄之徒,必定有来无回,无法再踏出这片土地。
我转身望向后面空空的神台,原本应该在神台前的两尊雕像,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这两个雕像,在我早上完成功课后,总会以一种几乎神奇的方式在我眨眼间消失。
直到傍晚时分,它们才会重新出现。
以前,我并未对此多加留意,但现在,这一切却变得格外引人注目。
“不要分散注意力,继续念诵……”
老道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瞬间将我的思绪从飘渺中拉回现实。
我赶紧收敛心神,继续专注地念诵解厄咒。
当我全神贯注地念诵咒语时,道观四周的丛林仿佛被唤醒,无数蛇类从四面八方缓缓爬出。
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一条形状怪异的蛇身上。
“关外的也想插手我们湘西的事吗?”
刘太奶穿着苗服,衣摆上的黑线突然脱落,轻轻飘落地面,瞬间化为一群群细小的小虫子。
她的手中,紧紧掐着一个带有冠冕的蛇头。
“哎哟,我的刘大姐,我是捕蛇李啊。”
那条怪蛇发出嘶嘶的叫声,声音虽然细微,但在场的众人却都能听懂其含义。
然而,我正全神贯注地念诵咒语,对这嘶嘶之声并未察觉。
张老爷子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这声音在捕蛇李的耳中,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怎么,你不在山上安心捕你的蛇,跑到我这来有何贵干?”
张老爷子目光锐利地盯着蛇群中那条古怪的蛇。
与刚刚我望向门口时的情景不同,此刻我背对着门口,全然不知外界的变化。
张老爷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警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