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怎么也不会想到,再一次见到杨溪,竟然是这种场面。
风景秀丽的九曲桥边,站满了随行的宫人、侍卫。一个紫色轻裘衣的年轻男子在湖心亭中,迎风伫立。
那出尘的气质、嫉妒死女人的容貌,丽妃就是瞎了眼也能辨认出来。
丽妃转身,将暖手的香炉递给了身侧的宫女,然后顺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袖。
“请丽妃娘娘安。”四位内侍见到丽妃的到来,连忙弯下身子,恭敬地行礼。
这里是御花园,男妃、女妃均能过来游玩,所以丽妃在这里碰到杨溪也不足为奇。
“本宫要和贤君谈谈话,你去通报一下。”丽妃伸出一只手随便指了一个内侍说道。
那内侍应是,然后连忙转身朝着湖心亭而去。
不多时,内侍折返回来,对着丽妃说道:“禀娘娘,贤君大人有请。”
丽妃不动神色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踩着九曲桥那光洁的石板表面,款款而行。
“丽妃娘娘。”杨溪见着来人,低了低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贤君大人。”丽妃手里抱着小皇子,稍稍曲了曲膝,朝着杨溪行了个半礼。
“娘娘请坐。”杨溪大袖一挥,指了指亭子中的坐凳。他自己也跟着坐了过去。
“贤君大人好厉害的手段,哪里需要本宫帮忙了?”丽妃刚刚落座,便开始冷冷地刺着杨溪,一字一句里酸意连连,酸得杨溪牙疼。
“丽妃娘娘这说的什么话?本君只是为了生存而已。”杨溪并不被她的语气所恼,而是温和地回答道。
“是呢!”丽妃低下头,精光从她的眼底滑过。“都是为了生存。”
“七个月了?”杨溪的眼神瞟到了丽妃那隆起的腹部,问道。
“正是。”丽妃的嘴角微微翘起,显然很高兴别人注意到自己的孩子。“本宫还记得当时圣上为庆祝本宫怀上龙嗣而大办筵席,这才堪堪半年,便物是人非了。贤君大人可是那时候便勾搭上了皇上?”
杨溪不置可否,他将头转向湖面,不言不语。
两人无话可说,于是静默了许久。
秋风瑟瑟,吹起了湖面的波澜,枯黄的叶子也从对岸飘到了湖心亭。杨溪静静地看着,眼睛一动不动。
丽妃暗暗咬牙,暗道:还真撑得住气!
“贤君大人不用担心。东、西二宫本就分而治之。本宫还是那一句话:我要的只是西宫至高无上的权力。至于贤君您是要皇上的宠爱,还是要拉皇后下马,或者是要东宫的凤章,本宫都不是你的敌人。相反,本宫还能成为你的助力。”
丽妃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扶着石桌站了起来。
“不知道贤君大人之前的约定还作数不?”丽妃靠近了杨溪,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着。
杨溪的眼神微闪,然后嘴唇轻抿,说道:“自然是作数的。”
丽妃这才绽出笑颜,“呵呵”笑道:“有贤君大人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若是有什么事儿,让个内侍传话便是。”
丽妃说完,转过身去。她小心地行走了几步,复又停了下来。再次转身对着杨溪说道:“对了。上次的镯子可是给我带来不少麻烦。下次贤君大人要卖队友,最好知会一声儿,也好让人有个准备不是?”
丽妃说完,转身离去。徒留杨溪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我好像忘记了。杨溪暗道。
晚上的栖凤宫中,烛火常明。若是仔细听去,便能听到一个男人低哑的声音和另一个男人清脆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原来夫夫两个又在做着晚间活动。
罗公公、严公公和小安子尽职地守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站着,如同铜像一般。若是细心看去,定能发现他们三个暗处的眼神交流。
“今天好像很激烈哦!”
“哪天不激烈了?”
“这都第五次了,皇上好体力。”
“最高纪录是九次!”
“今天的夜色不错!”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
门外的三人齐齐打着哈欠,心里暗道:终于结束了!
装饰华丽的卧房内,烛光明灭。在那宽阔的大床上,两个赤裸的人躺在一起。高大健美的男人紧紧地趴在白皙年轻的男人身上。那高大男人仿佛累惨了,一动也不动,像个死猪一般。
“起来,去洗洗。都是汗。”杨溪推了推身上的大山,发现李晨霖完全跟个烂泥一样,软趴趴地盖在自己身上,粘腻厚重,难受得不得了。
“不洗。”李晨霖声音很是嘶哑,他嘟囔着几句。“你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杨溪的体力也耗尽了,他的回答也显得有气无力。“这样不舒服。”
“舒服。”李晨霖抬起头偷香了一口杨溪的脖子,继续趴着,一动不动。
杨溪无法,只好伸出双手搂住身上那人的脖子,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脖子么?木头桩子吧?
杨溪心里暗暗称奇。怎会有人长得如此壮实?跟个牛一样。
“呵呵。”闷笑声从杨溪的肩窝处传来,原来是李晨霖看着杨溪为自己妥协的样子,心里高兴。
果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