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竹和沈韶两人都穿着防护服,驾驶着努塔克镇内专用的摆渡车,对着模型跑出来的新结果,按距离远近一个个排查。
两个人昨晚抵达努塔克之后,马不停蹄地问了这几天努塔克的瘟疫控制情况如何,流行病专家说各项数据都开始回落,新增的感染人数较之前下跌不说,由于重症患者得到了照顾所以死亡率也下降不少,而分区隔离的方案也成效显着。
可惜的是覃镇长由于病情恶化,已经住进了医院里,他没有办法再坐镇一线,努塔克当地卫生署的署长现在代行镇长职责,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但因为对恩竹和沈韶的感激之情,昨晚两人抵达缓冲区后,努塔克卫生署署长还是抽身来见了他们,并且耐心十足地回答了沈韶的问题。
“努塔克的零号病人?”,署长思考片刻回答,“那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他早已经死亡,但我记得当时做流调的报告还在。”
她很快从工作手环中调出了报告,点对点传输给了沈韶。
沈韶打开刚看了两句就倒抽一口冷气,恩竹问她怎么了,沈韶用眼神示意他这件事非同小可,需要等下回了帐篷再和他说。
于是沈韶在问完关于努塔克瘟疫流行初期的信息之后,大概明白了情况,其实故事非常简单,早期要处理也不是难事,但勤哲子爵第一时间选择了最“省钱”的方案,把努塔克强行变成一个人和物都进不去出不来的孤岛,这才导致如此惨烈的人间炼狱图。
“境外?”,上校惊得张大了嘴,“这个零号病人,是从境外来的?”
沈韶点了点头,她在帐篷里一边换鞋子一边继续补充:“这个零号病人是我们和诺瓦科锲打仗的时候,一个勤哲城的当地驻军,他本来在前线战败被俘,战争结束后他也被释放了回来,战争假的期间,他回到了他的家乡努塔克。”
沈韶脱掉防风外套,伸手戳了戳全息屏,翻了一页报告:“这个人回家后行为非常怪异,他在这个期间足不出户,甚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和家人接触,要求家人把三餐和水都放在门口,等家人都出去后才开门拿东西吃。”
恩竹一愣,他连忙提出猜想:“他是知道自己身上染了某种病毒!不想传染给别人!”
“我也是这样猜测的。”,沈韶点了点头。
她把外套挂在了折叠椅的椅背上,继续说道:“直到两周多之前,估计是潜伏期过了,他开始出现高热的症状,自己在家扛了几天,实在是呼吸困难受不了了,于是他求救了家里人,家里人打了个车把他接到医院,病毒自此开始传播——他的家人和出租车司机就是第二批感染者,出租车司机又把瘟疫扩散到其他的乘客身上。”
军官啧啧感叹,说谁能想到这年头还有因为瘟疫导致全镇完蛋的事情,沈韶咬牙切齿地怒骂勤哲子爵,现代化的医疗水平和管理技术,完全可以做到在瘟疫流行的早期控制住一切,可勤哲子爵的做法完全就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第一时间封锁努塔克全境,切断一切联系,只把一些有关系的人迁了出来,不给努塔克任何资源,就任之自生自灭。
“那些来这边兜售的商贩,则以离谱的数字售卖必需品。”,沈韶试图拉下裙子的拉链,但好像压着什么卡住了,“女性生理用品居然按片卖,一片二十块……所以那天我特意问了采购单上有没有包括这个物资,毕竟努塔克六十岁以下的女性有两万多人。”
军官在部队系统中检索着努塔克的零号病人,证实了流调报告所述。
“能不能帮我拉一下拉链?好像卡住布料了,我这两天锻炼得手臂酸,拗不过去。”,沈韶挣扎许久总算放弃,本来后背的拉链就很难拽,她平时都是靠的自己优良的柔韧性来处理,但这两天每天俯卧撑加打靶训练,实在是肌肉酸痛,一扭过去就疼。
恩竹关闭了屏幕,立刻起身过来帮忙。
他站在沈韶面前,问她拉链在哪,只见沈韶转过身来,伸出右边的手臂,跨越脖颈绕到了左耳畔之后,将长发撩到了右边的肩膀处,将其归置到身前,露出后背卡住的拉链。
恩竹整个人僵硬了几秒,这个画面对他的攻击力比沈韶想象中大了数倍,但上校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只是帮忙处理一下卡住的拉链而已,不准胡思乱想。
他伸出手指,将沈韶连衣裙后的布料往自己的方向拽了过来,保证自己不会在解拉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肌肤。
军官小心地把卡在拉链里的布料扯出来,然后抓住拉链的把,向下轻轻一划……
恩竹整个人滚烫得像一壶刚烧开的沸水,他连忙撤下手并转过身去立正,不再看对方。
沈韶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她在对方松开衣物后立刻自己伸手按住了肩上的布料,防止裙子直接滑落,她这时候才意识到了问题,从上校刚才的角度来看,这个场景实在是过于刺激——
沈韶细腻嫩滑的肩膀和后背暴露无遗,拉链拉开后恩竹能够看到后腰以及内衣的背扣,甚至在拉链的末端还可以瞥到一点点内裤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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