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朋友的前男友啊?”,恩竹啧了一声,看着樊月初的个人档案,“不是,这个人都三十好几了,你那个朋友多大年纪?”
沈韶表示那个叫傅桥声的小姐妹,比自己大个两岁,今年差不多快二十六。
她顺便补充说是前前前好几个前,而且只能说是相亲对象,因为傅桥声不愿意承认谈过。
中校皱着眉,心说这个年龄差是不是稍微大了点呢?
“那会儿还没内战,人家条件好啊,两家人都互相挺满意的,但是桥桥跟他聊不来,聊了一段时间就把人甩了。”,沈韶指着个人档案上的信息。
这个樊月初的母亲是皇室贵族出身,但只给了他一个男爵的名头,封了西南边境一小片地盘,但是老爹这边是医药司的实权司长,而且医药系统名义上走公务考试路线,实际几乎是一个世袭制的圈子,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伙以后肯定会接父亲的班,照着大殿登堂入室。
“因为有贵族的身份,而且暂时没有在政府内任职,所以也不受官员禁止经商的限制,他开了不少心理咨询室和眼科以及牙科的私立医院,想要弄点什么麻醉药品轻轻松松。”,沈韶想起于曼曼自杀的时候用的两根针管。
中校往下划着樊月初的档案信息,心说树醒风被比自己小十岁的关系户坑了一笔钱,难怪要气得咬牙切齿的,被医药司加贵族的父子兵割韭菜,属于是一次性戳到他两个痛点。
恩竹心想,樊月初母家明明是皇室出身,就算是非嫡系,怎么也只给儿子搞了个男爵呢?
“因为他妈妈的表哥是帛昼亲王。”,沈韶似乎猜到了中校的疑惑,“是当年造反的主要头目之一、皇十一子的团队成员。”,她解释说帛昼亲王被囚禁后,所有直系除了一起参与的被杀头,剩下的都被革去贵族身份,表亲的爵位则集体降级,封地也被缩水。
中校一敲手掌:“所以他扶持古神教造反也有迹可循!”
沈韶表示自己刚才提起这个事情就是这个意思。
傅桥声回了她消息,发过来一张猫咪震惊脸的表情包,刚刚沈韶问她还有没有樊月初的联系方式,告诉她说这个家伙好像卷入自己手里的案子了。
“我就知道这个家伙迟早要出事!”,傅桥声的聊天框显示正在输入,“之前就贼兮兮的,也不能怪我当初这么讨厌他!硬着头皮和他吃了好几次饭,给我憋得!”
沈韶啧了一声,心说还好这个蛀虫没搞到自己的亲友头上。
中校心说这章的坚硬头皮似乎太多了一点,大家都活得好身不由己啊。
“那会儿桥桥大概刚二十?”,沈韶自言自语,“对了,他俩当时的聊天记录,在我们小群里被反复观摩,反复嘲笑,反复模仿背诵,可有意思了。”
中校心说你该不会也把我们聊天记录发到小群里去过吧?
他不知道的是,顾彤彤早就在群里说了这几天的八卦,沈韶的小姐妹们之前叫他小军官,现在都改叫他秀发哥。
沈韶把于曼曼那段杀人分尸的电影片段发给了傅桥声,问她知不知道这个是哪个电影的内容,她猜测樊月初当时就是通过傅桥声的家里关系,联系上的于曼曼——正好是六年前,于曼曼重新出道,刚开始拍偶像剧的时候,未免太巧了。
“于曼曼?”,傅桥声在脑子里搜索,“我记得你刚上大一的时候,我让你陪我去过一次电影节,你记得吗?”,她继续打字,“当时我就在跟樊月初相亲,那天他也去了电影节。”
沈韶心说那就对了。
“能找到当时在筹备的电影吗?”,沈韶给对方发去消息,“特别是没能成功立项的那种?”
傅桥声表示她得稍微扒一下自己的小仓库,让沈韶等等,大概明天给她。
沈韶猜测,于曼曼在电影节上认识了正在寻找帮忙洗钱的目标的樊月初,樊月初很可能当时借着和傅桥声的关系,向其夸下海口说自己可以捧红于曼曼,然后诱骗其参加了一系列试镜,并且偷偷存下了那个拍摄的片段。
之后,趁着内战爆发,于曼曼很可能也在王城乱的那些日子里受了点刺激,可能是看到过一些尸体和残肢,又或者说可能是当时为了自保,做过一些正当防卫的动作,并且不小心伤到了人,在这之后去王城的国立安定医院做心理治疗。
国立安定医院毫无疑问是樊月初父子的地盘,他利用林圳辉对于曼曼进行心理诱导和催眠,让她误以为自己杀人分尸,并因此变成了一个能够威胁她的把柄。
沈韶相信林圳辉带走的那些平板和手环里,以及于曼曼半夜丢掉的手环里,肯定有关于这些事情的记录,而林圳辉大概率已经帮樊月初做这种事情很久了,于曼曼不一定是唯一的洗钱工具——就恩竹刚刚计算出来的数字,这几年的公共医疗的进口精神类药品国库支出总和,怎么也有个两、三千亿左右,如果都需要拿电影洗,就算每一部都是百亿票房的爆款,那也得连上20-30部才能把这个钱洗出来,两年多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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