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我说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信的人好像就是你吧。”
沈韶从冰箱里拿出来果汁倒了一杯,端到了客厅递给中校:“你又信了?他说不是他就不是他?”
中校接过果汁,听到这话他愣了一下,表示但是对方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他要威胁你或者利用自己的话,直接动手控人比较方便,就像在卡斯诺城邦的时候一样,搞两个爆炸案似乎效果有点可笑。
“说起卡斯诺城邦,我记得当时老管的口供里有提到那个昏迷的宇航员说‘我爸欠太多赌债了’,我认为可以从这个点进行突破,找一下他跟那个董先生的交集和关联在哪里。”,沈韶自然地拿过对方手里的果汁喝了一口,又塞了回去。
中校看了看沈韶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杯子,刚刚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自然,好像错觉一样。
“还有就是中央大道上那两处爆炸点,我已经问治安警察要了附近的监控录像,那边走完手续就会送到我们这。”,他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你们部队应该有那个昏迷的家伙的档案吧?他的日常活动记录也可以作为调查参考。”
她自然地把腿搭到了中校的腿上,这把恩竹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地往旁边弹了一寸,但是并没有躲远,他的腿上依旧搭着沈韶的腿。
沈韶嘴角上翘:“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想跟我再亲密一点吗?”,她又故意凑近了一些,“其实是叶公好龙?”
她盯着中校的睫毛,“别动,沾了东西。”,并伸手摘下一根落在上面的绒毛。
“不是叶公好龙……”,耳朵红得发烫的中校咽了口口水,“不如说我现在更像是端着一碗满到碗沿的热水,并且要走过长长的走廊才可以放下。”
“这算是什么比喻?”,沈韶乐了,“你不想把水洒了,怕烫到自己?”
“不是,我是希望走到最后的时候,能够放下一碗满满的水,然后再光明正大地喝。”
他注意到沈韶在观察自己的喉结,有意地减轻了吞咽口水的动静,“我怕不小心让本来是满的碗里的水提前变少。”
沈韶嘲笑对方的思想又传统又保守,像个老头一样,“什么碗什么水的,我是活生生的人,少在那里做奇怪的比喻,都什么年代了!”
……
中校在办公桌上扶着额叹气,他拿到了一张梦尘花了好长时间画的、她自称惟妙惟肖的、董先生的画像,但是素描纸上画的人物简直就是外星人。
“你确定她画功没有问题?”,他无语地把那张画扔到桌上,怀疑地看着老管,“要不还是让治安警察那边出个画像师吧。”
老管傻乐着问是不是这张就不需要了,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小心地把画收了起来,一脸“我要一生珍藏”的表情。
恩竹一脸“你是不是有毛病”的表情复杂地看着老管,怀疑他确实是在上次的事故中撞坏了脑子,心里感叹梦尘才是会下药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在别人眼里他也好不到哪去。
中校通过专线电话给治安警察署通了线,问他们借了个画像师,并且叮嘱对方派来的人要带好监控录像,约好下午两点到积木鸟酒吧见。
……
“他额头有这么高,秃头,没有眉毛,眼睛特别小,鼻子是鹰钩鼻然后歪的,嘴这么大,嘴唇很薄……”
梦尘对着自己的脸指手画脚地向画像师描述,她巴不得自己的脸跟橡皮泥似的,能现场给人捏一个。
沈韶看着画像师正在还原同款外星人,她不忍直视地提出建议:
“我们要不还是先看录像吧,你看看有没有拍到那个家伙。”
趁梦尘检查监控录像的时候,沈韶调出了宇航员的档案,先和中校复盘一次:
“昏迷的那个家伙叫程孝允,老家是永宙城的,7岁正常上了公立小学,由于体育成绩格外突出、体质优秀,10岁转入永宙城本地的部队学校,18岁毕业后通过选拔进入特军部队,列入作战部队第七小队,上士军衔,之后每年升一级,23岁晋少尉,之后到今年25岁也没再动,本来如果正常执飞的话明年三月就肯定可以晋中尉了。”
沈韶又调出了中校的档案对比着看了一下:“你怎么刚进特军部队就是中尉啊?”
中校解释说因为他考入的是王城的军校,王城军校和地区部队学校不同,这边要到二十一二岁才毕业,和上大学的人一样,毕业生直接授予少尉军衔,特殊贡献者则是晋中尉。
“所以说王城的军校毕业生是保送特军部队?”,沈韶打开一个全息屏搜索了一下相关规定,“特殊贡献包括但不限于……”
沈韶觉得奇怪,“你档案里面怎么缺了这个毕业前的特殊贡献的记录啊?还有你二十四岁居然破格跳了个少校又是怎么回事,你做什么了?”
沈韶注意到那一年正好是夺嫡之争爆发的次年,本来定在三月的军衔核定大会被推迟到了十月,恩竹从中尉直接跳级升了少校,开始带队伍,那一年也是沈韶加入谛听的第一年,再过不到一年就是他们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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