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萍瞥了眼瓶底:已经空空荡荡。
她把瓶子递给阿兰,放下腿起身,在依萍反杀之前接过尔豪手里的钱。
“依萍,自己上门要的那是低头认输,别人送上门不要的,那叫煞笔”。
“前者是尊严问题,后者是智商问题”。
“天上掉馅饼,不要白不要,你管他给的对象是谁呢,就纯纯当那人是大怨种就行了啊”。
趁着对方愣神之际,梦萍眼疾手快把东西塞过去,“而且……你如今有了工作,工作的钱用来生活,这笔钱就当捡到的,不嫌多不是,整好你可以交学费继续念书”。
“虽然你没有我厉害聪明有天赋,但你在音乐上还是有点子真本事的”,
在场:……
神特么大怨种,神特么天上掉馅饼……这还能如此解释?
不过貌似还,挺有道理?
有没有道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依萍疯狂心动中。
想着这可太正确了!
这钱又不是她掌心朝上求来的,她为什么不拿?
大不了就当医药费了,既然当他们是陌生人,甚至是仇人,那就抛开情感,按正常标准来,伤人也是需要赔钱的不是。
想通的依萍手脚很快,“好吧,这钱我就收下了”。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我永远不可能再去陆家伸手拿钱”。
言外之意你们不给我没损失,若想送来我也不会拒绝。
梦萍重重拍拍她的肩,“嗯嗯,孺子可教也,有我些许风范”。
尔豪,依萍:……
这么……简单的吗?就送出去了?还以为怎么做都得来场世纪大战呢。
方瑜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对梦萍生了好感,难怪依萍说那边那个家里,她是唯一正常的人。
解决完眼下问题,梦萍立刻马上扛着裤衩踩着小高跟哒哒哒转身离开,“陆尔豪你快点!我还要去兜风呢”。
方瑜也要离开了,“今天有些晚我得回去了,等明天我再来找你,你说的有很多事情跟我说,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依萍点点头,“也是,我送你出去,陪你走一段”。
准备出门的陆尔豪,“要不这样吧,你家在哪里,我们顺路送你回去?”。
方瑜还没开口,一旁的依萍已经帮着拒绝,“她有司机,不用你送”,
尔豪还要再争取争取,却瞧见气势汹汹回来的梦萍,踩在台阶上踮着脚,凶巴巴揪着他的耳朵,“送什么送!你走是不走!”。
“人家有司机你聋了啊,耽搁了姑奶奶美容觉的时间,我弄死你!我让爸爸抽你鞭子!”。
尔豪一边挣扎一边叫,“唉唉唉!!!轻点轻点,我就随口问问,人家也是依萍朋友啊”。
梦萍继续用力,“啊呸!你那点小九九想糊弄谁呢?人也是你能肖想的?几手货都不知道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尔豪:……
请不要这么过分。
“我是你亲哥!血浓于水啊!”。
“管你亲的晚的,赶紧的!我十点之前要回家”。
……
方瑜,依萍:……
“你这个妹妹,挺独特,她一直这样吗?”。
依萍否认不了,“她……确实如此”,想了想又立马补充,“不过没坏心的,就只是嘴上不饶人”。
方瑜很想说这岂止不饶人,简直就是滚刀肉。
……
一个小时后,过了刺激的段,也享受了唯美静谧的时刻。
他们的车路过愚园路,梦萍已经抱着裤衩昏昏欲睡,眼皮子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往下掉,嘴角还挂着蛋糕碎屑,左手没吃完的是剩下一半拿破仑。
小脸红扑扑的,特像莹白暖玉上沾染了红豆汁,颇有点醉人胭脂色的意味,映衬在大上海舞厅的璀璨倪红下,美得很突出。
如此模样,在不经意间吸引了许多人,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瞬间。
包括……
大上海舞厅,上海最着名的综合性娱乐场所,远东第一乐府。
门口停放着一辆低调奢华的车辆,保镖成群中站着的,是这里的主人。
“五爷,人在南城茶楼,可要带来?”。
秦墨收回视线,抬脚入内,“不用”。
~
星期六,陆宅人挤人。
楼下很吵闹,声音格外大,格外杂,而梦萍最是不喜欢吵闹。
陪在一旁的阿兰也没办法,今天是如萍小姐的生日,起码来了一百号人。
楼下。
如萍一身粉色定制小洋装被众星捧月,梦萍百无聊赖趴在栏上往下看,何书桓正在送礼物。
“杜飞的礼物太精彩了,相比之下,我的礼物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不过,我可是走遍整个上海市才找到的,你打开来看看”。
如萍眼睛冒星星的打开,是一个十字架项链,给她感动坏了。
“谢谢~”。
何书桓凑到人家耳畔,不知道的以为他准备亲亲。
“每一次在危机的时候,都听到你念祈祷文,不管你有没有信教,希望这个十字架能够保佑你无灾无病,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