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小厮怎么办?”琴姐问。
感觉到大事不妙,小厮哭着求饶。
问清楚小厮不姓李,也和李掌柜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杨凡动了恻隐之心。
“先把他关在这里,明晚之后再放他走。”
又吓唬小厮:“要是敢跑敢叫,现在就宰了你。”
再说隔壁李掌柜,派店里小厮去官府举报,眼看着天黑了,城门也关了,还是不见小厮返回,出街找也找不到,纳闷小厮跑去了哪,万万没想到就在隔壁琴姐家里。
杨凡不敢大意,让大壮带兄弟们轮班盯梢李掌柜,小心他去官府举报。
其余人都在琴姐家安歇下来。
次日白天,杨凡派一个精明的土匪乔装去县城打听赵老家的情况,吩咐:“打听清楚就回山寨报告。”
那名土匪领命去了,其余众人都藏在后院,悄悄的不出声,琴姐去前铺照常卖玉肌雪颜水。
外人看来,是杨凡他们借宿一夜又走了。
李掌柜从早上张望到中午,见杨凡他们不出现,又想过去骚扰琴姐,又不敢明目彰胆。
眼看到了午时,为免再生意外,琴姐早早上了门板关了门。
这天中午,杨凡他们也没起火,也没让琴姐动火,吃的都是干粮。
吃过干粮,众人都躺着休息,预备晚上行动。
等到天黑,响起打更声,街上也宵禁了。
这时杨凡才起身,先安排典威带几个兄弟,翻墙过去到李掌柜家,宰了李掌柜给琴姐报仇。
典威领命,带了七八个兄弟,翻过院墙。
过不多时,又翻回琴姐院中复命:“已经宰了李掌柜并一家老小。”
琴姐哭泣,被欺负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出口气。
抹干眼泪,把家里的酒都搬出来,熟食也都搬出来,给杨凡他们吃,自己去收拾细软。
三更天一晃就到,众人都结扎妥当,琴姐也背上了细软。
杨凡吩咐:“点把火,烧了这里,还有隔壁杂货铺。”
琴姐不是原平县人,自从嫁到这里已有十四五年,也算是半个故乡,尤其是这铺子,承载了太多回忆。
今天一去,就再也回不来,睹物思旧,离离不舍。
但也知道,杨凡这么做是为了安全。
夜半三更,这里火势一起,县城就能看到,必定会有人来救火,他们就更好去偷袭城门。
这是其一。
再一个,烧了这里和隔壁李掌柜的杂货铺,也能毁尸灭迹,官府追查起来,琴姐就属于失踪人口。
大壮带人去埋好火引子,等杨凡他们离开铺面,立刻点起火来。
熊熊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
立刻惊动了打更的:“城南走水啦!快救火!”
巡逻队都赶往城南救火。
杨凡他们趁着慌乱,在夜色中穿街过巷,来到南门。
南门有四个卫兵守城门值夜,夜半无事,都靠着城墙打瞌睡。
典威大壮摸到跟前,一刀结果了,卸下门栓,合力推开城门,掏出钻天猴,对着城外放了一只。
钻天猴钻得老高,啪地炸开,声音清脆火光明显,雷芳菲带着流云寨所有兄弟,早就在城外埋伏,见到信号,发一声喊,冲进城来。
整个原平县乱了。
夜色之中,守城的官军也不知道闯进来多少人,只见得到处都是寒光,以为是北蛮打来了。
雷芳菲不去另处,直奔县城牌坊东街的赵老爷家。
来到赵老爷家,只见院墙高耸,有五六米高,大门厚实,人力根本撞不开。
土匪们早有准备,拿出飞虎抓,钩住院墙,顺绳爬上,进了院中。
里面看家护院的家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人头落地。
院门从内打开,辛温带人第一个冲入,冲到后堂处,赵老爷正慌乱的要藏,被辛温拿住,喝问:“看清楚爷爷是谁!”
“当天你儿子当众辱我打我,还抢了我七万五千两银子,今天报应来啦!”
赵老爷不住求饶:“好汉饶命,我愿交出那七万五千两银子,连我的家产也愿一并交给好汉,只求能饶我全家老小一命。”
“呸!欺压穷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饶命,当初抢我银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饶命?”
辛温不和他废话,一刀捅进心口,先结果了赵老爷。
手下抓来赵公子,早就吓得屁滚尿流,没了当天耀武扬威的样子。
辛温先给一巴掌:“还认得爷爷吗?”
赵公子吓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辛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又是一刀结果了性命,削下人头。
“兄弟们,这赵府之中没有好人,一个活口也别留。”
“找找那七万五千两银子在哪,全都搬走。”
“赵家所有值钱的东西,也全都搬走。”
整个赵府,乱做一团。
衙门里知县已得了通报,点起官军到牌坊东街剿匪安民。
雷芳菲带了一大半人马对付官军,留一小半人跟随辛温搬东西。
县城的官军严格说不是正规军,是地方兵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