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泣立刻阻止道:“萧先生,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跟从前对她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区别?”
萧谢长叹一口气,最终转身离开:“跟我出来。”
风泣松开抱着兰时的双手,他看向她:“关好房间的门不要出来。”
“啊。”
乔纶口中发出一个音节,她立刻抓住他,而后用一只手比划了几个动作。
“不要,你会有危险。”
风泣把她带到里面的房间:“放心,没事。”
萧谢闭上眼睛无力地仰起头,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风泣居然会背叛自己。
风泣将门关上,乔纶在窗户边偷偷往外探头,萧谢看了她一眼,立刻将视线转移开,他怕自己会吓到她。
“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萧谢看着面前的风泣问道。
“我说过了,是我和她的。”
“不可能。”
萧谢盯兰时盯得那么紧,如果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的话,他不可能不会知道。
“我没说是我和兰时的,我说的是乔纶。”
萧谢眉头轻皱了一下。
“乔纶是她现在的名字,我们来到这里已经快两年了,无论她从前是谁,现在她是我的合法妻子,普林就是我们的孩子。”
萧谢强压下心里的那团火:“你是当着我的面要抢我的孩子吗?”
“孩子是兰时生的,普林只属于她,她选择谁做自己的丈夫,那么谁就是孩子的爸爸。”
听着风泣这样强词夺理的理由,萧谢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萧先生,你可以杀了我,可杀了我之后呢?再把她关起来?夺走她的孩子,夺走她的自由。”
“这些你从前已经对她做过了,难道还想做第二次吗?她失去了记忆,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已经够可怜了,你的心真的是铁的吗?就一点不会心疼吗?”
萧谢额角青筋暴起,他怎么可能不会心疼,在她看到她胳膊上曾经被玻璃划出的伤疤,那一道一道都在提醒着他对她犯下的罪。
可是现在他找到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再让她离开?
“她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你是谁,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至少现在她不再恨你。”
对于他与兰时之间来说,或许只能靠着遗忘才能继续下去,他想要重新开始,或许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应该是你好,而不是好久不见。
“总有一天她会恢复记忆,至少在这段时间里,请萧先生给她留下个好印象吧,别让她再继续恨你。”
风泣的话像是在给萧谢洗脑,可是萧谢却又不是可以轻易被说服的人。
“所以我就要忍受着我的未婚妻躺在你怀里,我的孩子叫着你爸爸?”
“这是兰时的选择,她选择谁是她的自由,你该给她选择的机会,这也是给萧先生的一个机会不是吗?”
萧谢轻蔑一笑,兰时的选择?到那时候她绝不会选择自己或是面前的风泣,在她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一个永远也无法代替的人。
“那今天的事要怎么跟她解释,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风泣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担心,他向前靠近一步:“我有一个计划,但是需要萧先生配合。”
萧谢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今天?”
“你也应该想过无数次与她重逢的场景吧,我也想过无数次与她分别的时刻。”
他们在院子里谈了很久,从下午一直谈到傍晚太阳落山,乔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普林已经睡下了,她看着温莎离开,这才赶紧跑出来。
“他说了什么?他来到底是干什么?为什么要绑架你,还要说带我跟普林走,还有你为什么会说中文呢?”
乔纶一连串问了一堆的问题,南楚将她抱进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耐心跟她说道:“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的。”
“什么?你是说他是我们的债主?”
乔纶一激动“噌”地站起来,手语都打得有些慌乱。
南楚赶紧抓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拉回到椅子上。
“之前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像现在这个样子。”
乔纶十分用力地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我是你的妻子,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南楚被她这力气不小的一巴掌拍得面目狰狞,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乔纶又因为自己的没轻没重赶紧上前查看,他的胳膊果然被拍出了一个巴掌印。
她又心疼地对着那个巴掌印呼呼吹气,南楚内心暗爽,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他赶紧整理好表情,继续跟她解释道:“之前我们跟他借钱买船,结果遇到了台风,房子被毁了,船也被吹跑了,所以为了躲债我才带着你来到了这里,因为你失去了记忆,我也怕被他的人发现,所以才一直隐瞒着你我会说中文的事。”
“难道我们都不是泰国人吗?”乔纶疑惑。
南楚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之前不是,但是早在两年前我们一起移民到了这里。”
乔纶这才明白过来,一切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