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南家南铁融一脉通奸卖国,实属大罪,已处于斩首之刑。南家正房一脉,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却无端受牵连,圣上念及此,特此金银百两,锦缎十匹,南铁宝剑一把,玉骨扇一把……以表安慰,望今后为国家再立战功,莫要走南铁融的道路,钦此。”
宣旨公公带着这个特赦南家的旨意前来,便是南家最大的荣幸。
宣旨的声音入耳,圣旨南家接的不少,其中多数都是封赏,出征等等。
每一次的都不若这一次那么让人感动,让人深思。
“谢主隆恩。”
南宫耀带领正房一脉一拜,拜下去之前他还是带着通敌卖国这个沉重枷锁的罪人,起来之后他便还是那个战功赫赫的镇西大将军。
南宫耀将圣旨接过的手都在抖,几十年了,他带兵打仗、南征北战十几年了。
他本以为这一次,他就要完了,南家也完了,以为这是天命,以为这是上天要亡他们南家。
未曾想到,皇帝还是需要他的,还是需要他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人的。
不管是因为还需要他继续出兵打仗为国家效力,还是仅仅因为他这半生的戎马生涯,身上背负的战绩,让皇帝不
能去放任不顾。
至少这都是救了他啊,都是皇上救了他,救了他们南家啊。
“圣上开明啊!圣上开明啊!”
南宫耀看着天说出了这句话,眼睛闪了光,也许这就是真的激动吧。
传旨公公轻轻咳嗽了一声,在这情形里确实是不显眼,不过怕是在想着南将军果然一届武夫,不懂人情世故吧。
“南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洒家就先告退了,宫里还有事等着洒家去处理。”
说出这句话,不知是真当做白跑一趟了,还是想再给提个醒。
毕竟南家世代汗马功劳,家底随比不过丞相宰相,但这长年的封赏,也为南家的家底添加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时候,还是南芷君心里清楚这公公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对他们最有利。
她走上前,在暗处瞧瞧塞给公公一卷银票。
“天气炎热,公公走这一趟也是辛苦了,就当是给公公的茶水钱了。”
借这一段托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没有人回去挑什么。
“不辛苦,不辛苦,给您报喜的事情何谈辛苦。洒家就先告退了。”
他将银票悄然塞到袖子里,嘴上说着这惯用的套话。
谁在这宫里还不需要个自己
人呢,多一个对自己有利或者是对自己无危害的人,总比多一个对自己有危害的人好吧。
南将军将圣旨放在锦缎盒子里,细细收好,这是皇恩啊。
南芷君自然是知道这是谁为自家求的,心下了然自然应该去拜访一番了。
备好了谢礼,至少现在的南芷君还不想欠慕容绝什么。
虽然她也知道,这点东西对于慕容绝,对于皇家的任何一个人而言,都只是普普通通的谢礼,根本还不上慕容绝帮助她们南家这份情。
但是有终究是比没有要好的,至少,在自己的心里也不会太过于内疚。
天公的心情好像与南家众人现在的心情并不一样。
本应该是阳光万里的天竟也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可能此次南宫家的复生不在天公的考虑范畴之内吧。
老天可能只当南家是用来娱乐玩笑的,想要毁掉的时候就可以肆意毁掉了,不在乎这分分毫毫,却不想竟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
雨打在青石板上,滴答滴答的,青涩、朦胧。
雨天总能让人记起很多事情,回忆,抽丝,遗忘,就在这个过程中,一点点丢失掉。
一辆马车在雨中慢慢的行着、行着。
撑起一把油纸伞,带上
酬谢礼。
睿王府即使在雨中也能看出富丽堂皇,倒也是了,圣上下令建的东西何时有过偷工减料,何时不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了呢?
“劳烦通传,南家南芷君来酬谢王爷救助南家。”
南芷君如此对睿王府的小厮说着。
这小厮面生得很,怕不是新来的。想来倒也是了,若不是新来的,人生地不熟,又怎么会被排挤到在这雨天出来值班呢?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罢了,没什么可以辩驳的。
慕容绝在屋内百般无事的念着南芷君为何还不来,按理是这旨意一定传过去了,南芷君只要想一想也定能知道这旨意是他来求的,不应如此时候还未来啊,他都快得相思病了。
“王爷,南家南芷君南姑娘求见。”
小厮依然照常吐出这句话,天天来拜访的人很多、很多,若是每一个王爷都要面见早就不会有闲工夫在这里相思了。
“快请”
慕容绝可是等这句话等这个人等了许久了。
如今这娇人就在外面,自然要着急见上一面,消消相思愁,解解相思苦了。若不岂不废了这良缘了。
小厮照常回了话,请了南芷君进去,再将那满载酬谢礼的马车引到后院,毕竟是
这雨天,一直在这里淋雨的话,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