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时候,姜广涛的案子终于有了最新进展。
因为他的检举,警方顺利的搜集到了陶禧和陶胜帮助他逃跑的所有证据。
人证物证确凿,但二人却拒不认罪,一口咬定是受了姜广涛的胁迫。
陶禧在警局哭天喊地,对姜广涛破口大骂,声称自己手机被冤枉的。
姜广涛对陶禧和陶胜又何尝不是恨之入骨。
姜莱的身世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不光将这次协助他逃跑的事如实交代,还额外向警方检举了不少陶胜之前做过的违法乱纪之事。
一时之间,牵扯出不少需要调查的事。
两人狗咬狗,姜且倒是乐得自在,不论他们闹成什么样,最后都是她渔翁得利。
她倒是趁机把公司内部好好整顿了下,乌烟瘴气之风,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打压。
只是周衍一开始还会出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一个屋檐下,整整一天竟然连面也碰不到。
蒋聿倒是也注意到了这事,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跑过来说,“周夫人似乎出狱了。”
姜且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淡定自若,“听说了。”
蒋聿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周衍趁机买通关系,把周母从里面弄出来,那外婆的死,可就——”
“她似乎得了什么重病,不然纵使周衍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把人接出来。”
“未必。”蒋聿往她杯子里放了一块放糖,意有所指说,“是真是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你是要我去医院?”
姜且不假思索,“我不想见她。”
“做错事的人是她,你怕什么?”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过去。”
姜且心下一顿,挑眉,“你知道他们的位置?”
蒋聿眸光闪了闪,“有朋友偶然碰到的。”
这简直是个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谎言,但是姜且故作单纯的相信了。
她的确想知道周母的实际情况。
无论让多亲密的人从中传达,都保不齐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面,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安心。
但在医院,姜且碰到了一个叫她猝不及防的身影,要不是猛地撞上,姜且都险些忘了这号人。
“何美妍?”
同一时间,蒋聿也看到了那抹忙前忙后的身影,“她怎么在这儿?”
和姜且一样,他充满了意外和不可置信。
“她是周衍的生活助理,来帮忙也是应该的。”姜且抿了抿唇,“病房是哪间?”
“左边第一间。”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淡然就接受了有女人围在周衍身边献殷勤,蒋聿不由得多看了她好几眼。
姜且却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用美男计,把她引走,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就不怕她看上我?”
蒋聿似笑非笑,“单论长相,我未必输给周衍。”
“看上你不是好事吗?正好你光棍一根,到时候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虽然是戚许安排进去的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姜且也不打算和她撞上。
蒋聿掏出手机,联络了何美妍,不晓得用了什么借口,当真把人从病房里给引出来了。
病房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了护工,姜且提步走过去,周衍给周母安排的是独立病房,推开房门,老远便看见周母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乍得一眼看上去,十分渗人。
“你是——”
护工见她进来,一脸茫然。
姜且镇定自若,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假身份,“阿姨怎么样了?”
护工上下看看她,姜且面善,很难让人怀疑什么,于是叹了口气,不疑有他把情况说了出来。
“住院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星期了,一直不稳定,初步诊断,是白血病。”
这三个字一出,姜且顿时傻眼了。
倘若实打实按照规定来讲,的确是够保外就医的资格。
但是周母向来一个注重保养的人,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得了这种病?
“家父凑巧认识几位名医,不知道检查单方不方便让我看一眼?”
不待护工询问,姜且便主动给出理由,“周衍这个人您应该也知道,向来不爱欠人情,但阿姨现在成了这样,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什么忙,也让阿姨少受点罪。”
“重要的周先生都已经带走了,不瞒你说,他最近也是在四处托关系找专家,只是专家哪有那么好找啊,不过我记得应该剩了一些零七八碎的单据,那上面应该有信息。”
说着便匆匆忙忙的去取了。
“谁来了?”
突然,病床上昏睡的人被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了。
声音沙哑至极,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任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周夫人。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是周先生的朋友,”护工温声细语凑过去跟她解释,“来看您的。”
见她找到了单据,姜且温和道,“阿姨,您还没吃饭吧,我来守着,您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