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在卧室门口清晰的响起,准确无误落进了姜且耳畔。
她从他眼眸中捕捉到了一丝恶劣。
很明显,他是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四目相对良久,姜且一本正经说,“你要是觉得,一定要我陪你上了床,才能还清人情,我也可以。”
男人盯着她,面无表情的俊颜上慢慢堆起一个笑,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是被活生生气笑了。
她果然懂得怎么击垮他。
“姜小姐还愣着干什么?去洗澡啊。”
周衍示意她进屋,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忍到哪一步。
姜且闻言,转身进了两人之前的卧室。
门一推开,里面的陈设半点未变,和之前她生活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唯一就是床上多了一个洋娃娃,还有一个小小的屁股印。
应该是小家伙留在这里的。
她一定常常趁着周衍不在,溜到大床上来玩,之前她就不止一次表示过,主卧的大床比她房间的软和。
所以房间里才会充满了小朋友身上的奶香味。
身后男人跟着走了进来,门关上,他好整以暇的靠在一边提醒说,“家里没套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怀孕的。”姜且一脸淡然,好像真的不在乎。
男人沉默片刻,到底还是没忍住,“我真好奇,你到底恨我到什么程度?”
“你确定要现在讨论这个话题吗?”这次换成姜且提醒他,“这很破坏气氛。”
他无所谓的笑笑,“不要紧,原本你就不是心甘情愿。”
她也没说什么,对视片刻,见他没有停止的意思,脱了外套,进去洗澡了。
姜且没有磨蹭,更没有逃避,很快裹着浴巾出来。
男人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手旁多了一只高脚杯,双腿交叠的模样,看起来倨傲又不羁。
看着出水芙蓉一样的姜且,喉结上下滚动。
“过来。”他拍了下自己的腿,命令姜且坐上来。
姜且泰然自若走过去,照着他的吩咐,一言不发的坐上去。
乖顺的像个假人。
说了要还人情,就要叫他满意。
“怎么不笑一笑?”
周衍似有若无的摇晃手上的红酒,目光像是对待一只待宰的羔羊。
姜且不慌不乱,挑眉问,“你磨蹭什么?还不到三十的年纪,就不行了?”
男人最忌讳被说‘不行’,周衍也不例外。
就见他眉心微动,皮笑肉不笑的说,“激将法?你信不信,我能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我在想什么?”她对上他探究的眸子。
“你在想——”他勾唇,拨开她捶在鬓角的碎发,盯着她饱满的耳垂,“等会怎么向我求饶。”
语调中的挑逗想忽略都难。
姜且和他同频呼吸,僵持半晌,‘好心’提醒道,“你还有两个小时,十二点一过,就是明天了,我们的账自动结清。”
他一愣,旋即闷笑,“难怪姜小姐有恃无恐,原来底气在这儿。”
她拒绝曲解事实,“我说到做到了,没耍花招。”
他只是笑,也不多说什么,仰头干了杯中的红酒,下一秒,拽过毫无准备的她,准确无误对着红唇压了上去。
顺势将红酒一滴不剩渡入了她的口中。
温凉的酒水顺着喉咙流淌下去的瞬间,姜且蓦的瞪大了双眸。
然而男人却压根不给他反抗的余地,有力的臂弯将她牢固控制住,她抵抗不过,只好乖乖咽了下去。
松开时姜且双颊涨的通红,他却笑的恶劣,摸着她的脸颊问,“味道如何?”
姜且抬手,狠狠抿了一把嘴唇。
“不说话什么意思?”他被她倔强的模样逗笑,“意犹未尽?要不我们再来一杯?”
她按住他打算倒酒的手,“很晚了。”
“迫不及待啊?”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拉到嘴边轻啄一口。
没有多过分,却如同羽毛从心尖拂过,勾人的紧。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异样,佯装镇定,莞尔,“你我之间,到底是谁迫不及待?周总的家伙什,貌似比嘴更硬。”
被看穿,他也不恼,溢出一声轻嗤,将她的手缠在脖颈上,顺势将唇贴上她耳畔说,“多谢姜小姐夸奖,今晚它的表现,一定不会叫你失望。十二点之后,倘若你还有力气从床上下来,算我‘无能’。”
话音落下,一把将人抱起,丢到了面前的大床上。
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顾姜且的惊呼。
姜且在床垫上弹了弹,很晕,却不疼。
但心跳却随他的动作越来越快。
他却仿佛看不出她的异样。
握住她小腿,一个用力就拽到了自己身下。
接着,像拆礼物一样,慢条斯理拆开了她腰上的束带。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姜且控制不住攥住身下的床单。
就像被施了身法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紧张程度肉眼可见。
或许是在这张床上度过了三年,之前两人的种种,随着